此刻。
水贼们前面有盾牌兵开路,后面有弓箭手乱射,中间的人抬着肩膀宽的木板冲上来,要把商船和快船连起来。
这要是搭上了木板,那水贼可就能一窝蜂地冲到商船上面来了。
周瑜把十几个二踢脚摞起来,围城一圈,就像加特林的枪管一样。
然后用引线把十几个二踢脚连接起来,一起点燃。
让你们张狂!
顿时,山鸣海啸,炮声隆隆。
一阵惨叫。
前面拿盾牌的水贼和后面抬木板的水贼,全都被二踢脚轰到水里面去了。
轰鸣的二踢脚又把绳索引燃了,片刻之后绳索被烧断,船老大和伙计们加大力气开始划船。
娄发指挥人赶紧追,可是根本追了上,三条快船都着了火。
他们的三条快船原本就是轻舟,材质轻薄,很容易被点燃。
眼看着商船越走越远,娄发气得一拳砸在了船沿上。
原本将要散架的快船,被一拳砸的彻底散了架,娄发和几十个水贼落在了冰冷的江水里。
其他两条快船的水贼想来营救娄发等人,自己的船也被大火烧得散了架,也赶紧跳下了船,向岸边游去。
整个江面上,大火熊熊,黑烟滚滚,到处漂浮着破碎的船板和损坏的弓箭。
冬天江水里面,娄发和几十个水贼像样子一样,扑扑腾腾上了岸,可以想象那感觉有多酸爽。
当娄发一帮人,灰头土脸地回到兴霸寨的时候,沈弥正在摆庆功宴。
原本以为娄发出马手到擒来,谁知道竟然惨败回来了。
“大哥,大哥,唉……,不是兄弟实力弱,是对方太狡猾了,而且实力也很强啊,他们有火药!”
娄发到了山寨就跪下请罪。
沈弥一听气得要命,正想发作,一看娄发和手下们个个衣衫褴褛,浑身湿透,比叫花子好不了多少。
“怎么会这样?对方有多少人!”
百十号人被打成这样,对方人数最少也得旗鼓相当吧。
要知道在白帝城附近的水面上可是兴霸寨的地盘,没有实力再比兴霸寨强的对手了。
除了官府。
“大哥,对方就十来个人。”
娄发非常不好意思地说了出来。
“不是啊,大哥,真正打我们的,其实就两个人。”
马猴以为娄发说的不全面,赶紧补充道。
“你奶奶个腿,不说话会死啊!”
娄发一脚把马猴踹倒在地,又跟上去补了几脚。
“好了,我都知道了。大家受惊了,先歇息一下吧。”
沈弥一听,心里面就有数了,看来这两个人确实厉害。
一开始马猴说光头被抓,墩刀被杀的时候,沈弥还没当回事,以为多多少少有官军的参与。
现在看来这两个人不简单,一定要抓到他们为兄弟们报仇。
要不然,兴霸寨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其他山头的寨子还会把兴霸寨放在眼里吗?
虽说兴霸寨不如大哥在的时候辉煌,但是也不能在他手里没落了。
“兄弟们,吃饱喝足,我和你们一起去抓那两人,为兄弟们报仇!”
沈弥端起来一大碗酒,看了看兄弟们,一仰脖子干了。
“啪!”
喝完之后大喝一声把碗摔了个稀巴烂。
“啪!”
“啪!”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个个把碗摔了个稀巴烂。
娄发看着一阵心痛,唉,多好的碗啊,摔了干嘛啊?
“兄弟们入席!”
然后拍了拍手,十几位歌姬步履轻盈地走进大寨。
原来,沈弥以为娄发能得胜而归,除了安排酒宴之外,还专门去白帝城里面请了歌姬。
虽然大败而归,但是钱不能白花,那也得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谢谢大哥!”
“大哥,真是好大哥啊!”
手下人一看,这可是白帝城有名的歌姬啊,大哥太舍得花钱了,对兄弟们真是好,能不为大哥卖命吗?
其实这也是沈弥拉拢兄弟们的一个手段。
就像企业用员工一样,天天画大饼,天天画大饼,一点实惠没有。
能在一段时间欺骗所有人,或者在所有时间欺骗一部分人,但是绝对不可能在所有时间欺骗所有人。
沈弥深谙用人之道,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手法能笼络手下人的心。
“娄发,这次我们一起带队。”
沈弥走到娄发跟前,一拍娄发的肩膀,笑着说道,“这次追上他们之后,定要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娄发眼睛通红,感动的不得了,拱手道:
“大哥,小弟打了败仗,你不但不责罚,还给兄弟们压惊。今生遇见大哥,真是三生有幸,小弟愿为大哥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娄发说这些话,都是真心的。
火爆脾气性子直,心里面有什么嘴里面就说出来什么。
“好兄弟,大哥知道你一片忠心。这次咱们兵分两路。你带着一队人马还是继续走水路,因为你们之前在江面上见过面。”
“我带一队人马走旱路,从前头截住他们。到时候,你带领的兄弟们从后面追上来,就可以把他们包围。”
“如果有反抗,就地消灭!我倒是要看看,十几个人能挡住我们百十号人!这次咱们两人各带二百人马,看他还能不能打败咱们!。”
沈弥声音洪亮,条理清楚,安排的明明白白。
看到沈弥这么坚决,其余人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
一切安排妥当,今天吃饱喝足,明天凌晨开始追击。
……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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