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点隐隐作响,罗雨昕揉了揉两旁的太阳穴,今晚她喝了两杯红酒,醉倒不致于,就是有点晕眩,回来的路上,她也醒神了不少。
客厅里传来声响,罗雨昕眼线从手提电脑屏幕上移开,看了眼房门。
她推开了椅子,走出房间。
“妈妈,您怎么还没睡?”
夏婉婷回头,她那双桃花眼很有神采,罗雨昕完美的复制了她妈妈的眼睛。
这些年来,夏婉婷带着女儿,日子也过得挺苦的,一个女人要拉扯大一个女儿,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没有人帮扶着,其中的艰辛也唯有她们母女知晓。
夏婉婷变化挺大的,嫁人后,她伺候公婆,常年被冷言冷语,再好的脾气,人的意志也会变得薄弱。她很没自信,她不善言词,到最后只能压抑着自己。
脱离了那个不受待见的家之后,愁苦的神情也慢慢地消褪,日子虽苦,心里却是甜的,女儿很争气,从高中之后,年年都拿奖学金,她为女儿骄傲。
人活得有希望了,气色自然会变好,人活得年轻起来,完全看不已经四十六岁了。
“我看你房间里还亮着灯,想给你泡杯热牛奶。”
女儿回来时,她闻到了酒气,她担心女儿会不舒服,也没有急着睡下。
“我自己来泡就好。”
罗雨昕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杯子。
“妈妈,您的手指怎么了?”
她拉住了妈妈的手,发现她的左手食指上有一道口子,差不多有两公分长,伤口切的有点长,也有点深。
“没事,切菜时,不小心切了。”
“我给你上点药。”
罗雨昕二话不说,将杯子放回到桌上,转身走去另一边的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提着走回来。
“就是切了一点,没流血。”
“妈妈,您过来这边坐下。”
罗雨昕不相信,没流血,怎么口子上有血痕干掉的痕迹。
夏婉婷只能跟着女儿坐在了沙发上。
“我先给您用腆酒洗一下伤口,可能会有些疼。”
“嗯。”
罗雨昕用棉签沾了腆酒,轻轻地在伤口周围暗压,还一边留意着妈妈的神情。
“我不疼。”
“明天早上我来做饭。”
罗雨昕已经决定了。
“不用,就是一个小口子,一点都不碍事。”
“听我的,等您的伤口好了再做。”
她拿出了止血贴在她的伤口处缠好。
“雨昕,妈妈真的无碍的。”
“妈妈,伤口沾水会感染的,明天您去卖包子时,要戴上手套。”
夏婉婷在小区外租了一个铺面卖包子,生意还不错,一年多前买了一台包子机,总算省下不小的时间,罗雨昕节假日也会去帮妈妈卖包子,邻里都认识她们母女俩。
“好。”
她也没再说自己的手指没事了,女儿说,她就听着。
“好了,明早要记得换新的。”
“嗯。”
收回药箱,罗雨昕见妈妈还坐在沙发上,似乎在想事情。
“妈妈,您怎么了?”
夏婉婷抬头对上女上的视线,她张了张嘴,又吞了回去。
“您想说什么吗?”
“今晚,你小姨来过。”
小姨?
罗雨昕一脸的问号,她的小姨?她想了想,印象不深,记得几岁前见过那么一两回,后来,她没有再见过了。
妈妈亲人几乎没有,外公外婆,在她还没有记事时就去世了,妈妈还有一个妹妹,也不亲,后来听说嫁了官员,就更没有和妈妈来往了。
“她来做什么?”
有十几年没联络了吧,突然出现,还是让罗雨昕有些疑惑的。
“她说找了我们很久。”
“哦,是来续旧的?”
“应该是吧,她......说想给你介绍个对象。”
罗雨昕皱眉。
“什么样的对象,让小姨找上门?”
如果真有心,又怎么会到现在都联络上她们。
不是她想多,她觉得这个小姨有些奇怪,才刚找上门就说来给她介绍对象?
“说是当官的,权利有点大。”
夏婉婷也是不解的。
她见到妹妹上门自然是高兴的,十几年未见,她心里纵然有挂念,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她还是没有去找她,就这样,姐妹的疏远了。
“妈妈,小姨她也是嫁了一个当官的吧?”
“是,听你小姨说,你姨夫现在是市长的秘书。”
市长的秘书,倒是有点职位的。
“妈妈,您没答应吧?”
官不官的,罗雨昕还真没稀罕,嫁人目前还没在她的考虑范围。
“没有,妈妈不会擅自作主的。”
夏婉婷自己上半生都没嫁好男人,她又怎么会随意的给女儿作主。
她倒是挺喜欢义宏那孩子的,从小看着他长大,人品她信得过,就不知女儿对他有没有那个意思。
这些她尊重女儿的选择。
“我记得我好像有一个表妹,比我小一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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