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妙龄少男夜夜失眠为哪般?肯定是思春了。
&ep;&ep;年纪轻轻的,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泄,也是可怜呐。
&ep;&ep;向宇此番前来,倒也有正事。
&ep;&ep;“妈的,郑承望那个小娘养的,也太阴险了!还好你机警……我跟你说,他这几天快气炸了,哈哈哈!不过你可得小心了,他那个舅舅可不是什么善茬,他也跟些不太好的人走得近。当心他狗急跳墙,对你不利。”
&ep;&ep;他特意来提醒,这份关心,卫修心领了,“放心,我有分寸。”
&ep;&ep;打发走了向宇,卫修问周伯,“那个艺术品顾问,都安排好了?”
&ep;&ep;“已经照您的吩咐提出了要求,她上午传过来一份推荐出席的画展名单,望梅轩本周末的「仲夏夜之梦」也在列。”周伯答道。
&ep;&ep;卫修点头,“很好。跟她说,我届时有空的话,会去看看。”
&ep;&ep;周伯心道,你没空也会有空啊!拐弯抹角,不就为了最自然、最不引外人遐想地出现?
&ep;&ep;“我有一句话,”他斟酌着语气,“不知当讲不当讲……”
&ep;&ep;卫修似笑非笑:“讲不讲,都一样。”
&ep;&ep;他知道周伯其实不赞同他对梅衫衫的那点心思。
&ep;&ep;“那我还是讲吧!”周伯毅然道,“当下的状况,我认为不适合追求梅小姐。”
&ep;&ep;“其一,她是个有夫之妇,夫家还是余家,余致远并非易相与之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算得上是不共戴天了。您真的要结下这么个难缠的仇敌吗?”
&ep;&ep;“其二,您在卫氏这个漩涡里,危机重重。远的不说,光是近一周,我的人已经抓到几回藏头藏尾刺探情报的鼠辈,都跟姓郑的脱不开关系。您的父亲更是巴不得逮着机会,就置您于死地——当年那个跳楼小姑娘的脏水,您至今都没有洗清!眼下的当务之急,我以为是收拢人心,掌控卫氏,而不是儿女情长!”
&ep;&ep;“更何况,此时与余致远结仇,只会让您腹背受敌!”
&ep;&ep;卫修静静地听他说完,才道,“道理我都懂。”
&ep;&ep;……就是我不听我不听,是吧?
&ep;&ep;“姓余的对她不忠,余家也对她不好,就连认她为养女的汤家,当初不也是欢天喜地的把她打包送给了余家,以换取十年的持续投资?这对她不公平,她值得更好的。”
&ep;&ep;周伯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ep;&ep;他想到了卫修的母亲周芷。同样是联姻的牺牲品,同样有个混账丈夫,周芷郁郁寡欢了十几年,最终在车祸中香消玉殒。
&ep;&ep;可梅小姐看着不抑郁啊!
&ep;&ep;“也许梅小姐是真爱余致远,愿意等他回心转意,回归家庭……?据我所知,他们并不是那种名义夫妻各玩各的——至少她从未出轨。”周伯忍不住道。
&ep;&ep;“那是她品行高洁,”卫修斩钉截铁,“我只想帮她认识到,她不必把一生都葬送在不幸福的婚姻中。”
&ep;&ep;不要像他的母亲,至死都没能摆脱卫永言的伤害。
&ep;&ep;周伯:“……”
&ep;&ep;当小三也能讲得这么大义凛然,我还能说什么?!
&ep;&ep;……
&ep;&ep;卫修忙着搬家的时候,郑承望正暴怒地将酒杯砸向墙面。
&ep;&ep;“哗啦——”一声,碎玻璃四溅。
&ep;&ep;室内如台风过境,一片狼藉。
&ep;&ep;郑倚菱刚挪动一步,红底鞋娇贵的真皮底就被玻璃渣划花了。她心疼地蹙起了描画精致的柳眉。
&ep;&ep;哪怕现在可以满世界飞、随意将奢侈品店一扫而空,骨子里的小家子气仍是改不掉。
&ep;&ep;“那些人都瞎了吗?”郑承望前晚彻夜饮酒,眼中布满血丝,“对付卫修,我会用那种手段?我恨不得直接送他下去见他老娘!”
&ep;&ep;“你可不要轻举妄动!”郑倚菱忙道,“你爸爸对那小崽子厌憎至极,根本不需要脏了咱们娘儿俩的手!你只要对他做出宽厚包容的兄长姿态,他那个脾气,必然会不识抬举,反应激烈。对比之下,谁都能看见,他的品行可比你差远了!”
&ep;&ep;郑承望深吸一口气,“妈说的对。”
&ep;&ep;“别着急,妈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郑倚菱又何尝不对卫修的跋扈傲慢耿耿于怀?
&ep;&ep;她安慰儿子道,“等你舅舅出来,我有的是法子给那小崽子点颜色看看——包管他终身难忘!”
&ep;&ep;……
&ep;&ep;画展的准备在紧张有序的进行。
&ep;&ep;交待好工作,梅衫衫就先行回家了。虽然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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