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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王世仁喘着气将她的双手制在头顶,用腿压住她乱动的腿,新婚那也他可是尝过痛楚的,所以为了今夜他做足了准备。

&ep;&ep;眼看着王世仁扯开自己的衣裳对着自己的脖子和肩头就是一堆乱啃,薛令微害怕的大哭。而那王世仁一边忙不迭的扯下自己的裤子,又要开始扯她的,一边又按捺不住兴奋的对她道:“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从了我又如何?即便不从今夜也由不得你——”

&ep;&ep;薛令微彻底绝望,她想自己是真的逃不过了。

&ep;&ep;然而王世仁才刚扯下她裤子的腰带,胸口处忽然就像被什么狠狠一绞,痛的他五官扭曲。

&ep;&ep;还没等他缓过劲来,五脏六腑便是一阵说不出的剧痛,顷刻之间,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便重重栽倒下床,再没了动静。

&ep;&ep;薛令微惊魂未定,被王世仁松开之后,就赶紧坐起来穿好被扯得凌乱的衣裳,缩在墙角,低低抽泣。

&ep;&ep;片刻后她逐渐冷静下来,才恍然发现王世仁掉下床以后,一直就没了动静。

&ep;&ep;她抑制着内心的恐惧,贴着边往床头挪去,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到倒在地上的王世仁,一动不动。

&ep;&ep;薛令微好容易鼓足了勇气下床,避王世仁好几步远,颤抖着手点了灯。

&ep;&ep;点了灯以后整间屋子都亮了不少,薛令微本想带好自己的东西逃走,可回头猛地见到七窍流血微微睁着眼睛的王世仁,吓得她又是一声惊叫。

&ep;&ep;王世仁死了,死的极为莫名其妙。

&ep;&ep;半夜客栈里突然就这么死了一个人,掌柜立即报了官。王陈氏大半夜对着儿子的尸体哭的死去活来,几次差点昏过去。

&ep;&ep;后来仵作验尸,说王世仁是死于突发恶疾。

&ep;&ep;王陈氏怎能相信?王世仁平日身体好的很,来时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是突发恶疾?

&ep;&ep;虽然王世仁的死薛令微也疑惑,那根本就不像是什么突然恶疾,倒像是中毒。不过她根本不去想那么多,对她来说,王世仁死得其所,即便王陈氏会因此事刻薄于她,但以后却不用经历像今夜这般的噩梦。

&ep;&ep;王陈氏一边喊冤,一边指着薛令微辱骂:“定是你这扫把星害死了我儿子!害死了我家老爷不算,还害死我儿子,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贱人——”

&ep;&ep;王陈氏声音尖锐,知县嫌她太吵,叱令她一句:“闭嘴!再吵本官就把你抓到牢里去!”

&ep;&ep;此事也就草草告终,只是离开之时,那知县和仵作看薛令微的眼神有几分怪异。

&ep;&ep;天气渐热,王世仁的尸体不能再路上停留太久,只能夜以继日的赶往福州,途中再没有过多停留。

&ep;&ep;————

&ep;&ep;一年后,福州。

&ep;&ep;这将近一年,薛令微的日子过的极为清贫,说不好,其实她觉得自己还算过得去。

&ep;&ep;王陈氏总是刁难她,平日里一文钱都不给她保管,全收在自己身上。薛令微厌烦极王陈氏,但也总有法子对付她。

&ep;&ep;薛令微刚到福州的时候,总以为自己或许接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之前的十六年,她被母亲极好的保护在那座公主府里,从未尝过什么人间百态。后来过了这种日子,她竟也渐渐习惯了。

&ep;&ep;除了有个总是处处刁难她的恶婆婆,其余的,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ep;&ep;王陈氏一直记恨薛令微,千方百计的要她难堪痛苦。甚至会在街坊四邻之间阴阳怪气的讥讽薛令微曾经是郡主的身份,不过街坊四邻听过也就笑过,根本不信。若是这王家的小寡妇真是一年前因谋逆之罪被赐死的元曦长公主之女,怎么可能还能活着到这里?那位长公主可是罪恶滔天的罪人啊!

&ep;&ep;王陈氏说的有板有眼,也有半信半疑的人私底下找薛令微询问:“你婆婆说你是长公主之女,说的头头是道的,还说你们王家原本在京城做官,这到底是真的假的?”

&ep;&ep;薛令微一边洗择来的菜,笑了笑:“这样的话,你们当笑话听就好了。”

&ep;&ep;“我就知道,你婆婆是吹牛的!”那姓张的婆子上下打量薛令微,左右看王陈氏不在,低声道:“你年纪轻轻,这么早就守寡也怪可怜的,更何况你婆婆待你一点也不好,连件新衣裳也不舍得给你买,要不要我介绍你个活计?就凭你的姿色,吃香的喝辣的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ep;&ep;薛令微早知道张婆子是做什么的,她跟自己也不是说这么头一回。薛令微便还如上回那样回她道:“先谢了张婆婆的好意了,我觉得自己过得挺好的。”

&ep;&ep;张婆子见她几回都不为所动,便索性放弃了:“真是油盐不进,活该被你婆婆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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