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藏事,容卿如今之立场,不当为太子知晓。”
&ep;&ep;李蓉听明白了。
&ep;&ep;苏容卿哪怕是代表着自己,但他作为苏家子弟,如果让李明知道他投靠了太子,那李明对太子的猜忌怕是更深。
&ep;&ep;如今他找到了机会,同她表明立场,那日后做事,她至少能帮李川谋划时用上苏容卿。
&ep;&ep;李蓉听着没有说话,苏容卿疑惑抬头,他不由得道:“殿下?”
&ep;&ep;“你无需做这些,”李蓉回了神,平淡道,“苏家历代中正,陛下信你们,是因这份忠义,你不必站队,好好做自己分内的事,日后若是太子出事,你们可以自安其身,若太子登基,”李蓉看他,只道,“只要你们像如今一般做好自己的事,只要本宫还在,那苏家就一直是苏家。”
&ep;&ep;苏容卿得了这话,沉默不言,似乎是在思索。
&ep;&ep;李蓉见他似是不安,安抚道:“我说这话,并非拒绝你投靠,只是我觉得,”说着,李蓉迟疑了片刻,才缓声开口,“苏公子乃翩翩君子,就别沾染这些事儿了。”
&ep;&ep;虽然她与苏容卿真正相识于他落魄之后,她所知所见的苏容卿,便是如今这番政客模样,但是她却也会记得,苏容卿同她提及年少时,眼里那份依稀柔软的光芒。
&ep;&ep;她和裴文宣回来,人已经老了,那是没办法的事,可看着面前尚还年少的苏容卿,她不免生了几分爱护之心。
&ep;&ep;苏容卿得了她的话,有片刻恍惚,李蓉转动了手中扇子,轻咳一声,转了话题:“苏大人,且将兵部账本的情况同我说一下吧。”
&ep;&ep;听到这话,苏容卿这才回了神,恭敬应下,将兵部目前账目已经掌握的情况一一清点。
&ep;&ep;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兵部,苏容卿早已打点好官员,李蓉到了摆放账目的房间中,调出了所有西北边境相关的账目,带着人对过账本。
&ep;&ep;这些账目繁多,李蓉在兵部一呆就是两日,两日之后,她对完账目,便立刻带人,由刑部出调令,将所有相关人士集体提审。
&ep;&ep;与此同时,李蓉也吩咐静兰将公主府所有人手安排下去,一直盯着拓跋燕府中所有异动,并每日询问李川去九庐山的情况。
&ep;&ep;她心知至多再过五日,边境一定有消息会传过来,而这五日,就是她安排一切的时间。
&ep;&ep;她这些动作都做得不算太大,查账和提审那些官员,对于杨家来说都不算是致命伤,他们明面上的账目不可能有任何问题,在宁妃看来,李蓉这些动作,甚至是找错了方向,她也乐得看李蓉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ep;&ep;而李蓉查拓跋燕这事儿,更是进行得悄无声息,连每日跟着她查账的苏容卿,都不知道她还咬着拓跋燕没放。
&ep;&ep;连着办案四日,李蓉差不多将整个兵部给杨氏拨军饷的流程、数目几乎清理了一遍,她心满意足拿着口供走出兵部时,已是半夜,刚出大门,静兰就走上前来,低声道:“殿下,拓跋燕找到了。”
&ep;&ep;听到这话,李蓉便乐了,她就知道拓跋燕这人不可能这么容易死。她克制着情绪,领着人往前,一面走一面低声道:“人呢?”
&ep;&ep;“在城郊,还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