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爸爸妈妈去哪里了?」
&ep;&ep;「嗯?你说什么?」
&ep;&ep;医师突如其来的提问打断了正在摆放早餐的牧师,牧师生硬停下来动作,思考着应该如何回答。
&ep;&ep;「我是问,爸爸妈妈去哪里了?」医师又重复了一次问题
&ep;&ep;「我有听到了。」牧师简单应付着
&ep;&ep;医师注意到牧师表情上些微的难以啟齿,但是心中的疑问让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ep;&ep;「爸爸他…嗯,他不太能接受你生病的事实…」牧师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用词,他偷偷注意着医师的表情「他告诉我,他要我把你治疗好,否则他们不愿意见我。」
&ep;&ep;「现在…」医师有些胆怯,她对自己的精神状态仍存有一些怀疑「现在我应该算康復了吧…?」
&ep;&ep;「当然,我会找时间向爸爸说明的。」牧师挤出一个安慰的微笑,想化解姊姊的不安
&ep;&ep;「妈妈呢?」医师换提起他们的妈妈
&ep;&ep;「妈妈?」牧师没有回答,只是重复着姊姊的问题
&ep;&ep;「妈妈过得好吗?」医师持续的逼问,眼睛坚定地盯着牧师
&ep;&ep;「妈妈…应该跟爸爸在一起吧。」牧师移开眼神「我之前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很健康。」
&ep;&ep;「之前…」医师沉默了一下,说「你刚刚不是说『爸爸要你把我治疗好,否则不愿意见面』吗?」
&ep;&ep;「我想…」牧师面对姊姊的质问有些不知所措,最后从脑海中勉强拼凑出一些答案「…我想他们两个老人家…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吧。」
&ep;&ep;「太好了…我以为我已经被放弃了!」医师听了牧师的回答后露出安心的表情
&ep;&ep;「可能…爸爸最后听从了医院的建议,担心自己真的会造成你的压力,所以用比较激烈的手段让你隔绝外界的影响,慢慢康復吧。」牧师用词之间充满了心虚,这个说法却已经足以让医师相信
&ep;&ep;牧师见医师欲言又止的想要问些什么,拎起公事包就准备离开
&ep;&ep;「那么…医院的事情…我需要去做检查什么的吗?」医师跟上前想追问「或许我拿到医院的检查证明,爸爸就会相信我是真的康復了。」
&ep;&ep;「医院…」牧师被姊姊追问得停下脚步「你真的已经康復了,不需要别人的证明。」
&ep;&ep;「还有…」医师又想开口,却被牧师用手指轻放在嘴边的手势沉默
&ep;&ep;「你才刚刚奇蹟的康復,有什么问题我们晚上回来可以说,我们有很长的时间。」
&ep;&ep;面对牧师这样的说法,医师选择了安静,她没有再开口问任何问题,只是安静的坐回餐桌前,安静的目送着牧师的离开,安静的留在这个安静的房间,一人安静的等着。
&ep;&ep;另一方面,姊姊的康復让牧师像放下心中的大石,他留在北门看守所这个折磨之地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他终于可以解放自己的奴隶身分,重新找寻自己的价值。牧师幻想着自己离开北门看守所,他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ep;&ep;对自由未来的憧憬,让牧师对狗王的召见不再感到焦躁,相反的他认为这是一个脱离奴隶身分的大好机会,一个象徵人生重新开始的道别。
&ep;&ep;「你们花了大半的时间,只弄出一张涂鸦?」狗王高声咒骂着
&ep;&ep;狗王看着牧师报告中关于駙马群山绘图的复製影像,表情充满鄙视,但即使现场的气氛充满狗王怒火焚烧的情绪,牧师却心里平静的像晴空万里、无风无雨的草原,只要这段痛苦的训话撑过之后,狗王就是一个他人生不必再回忆的过客了。
&ep;&ep;「我们怀疑这是一桩连环杀人案,两件不相关的杀人案件,却有同一位相关人出现。」牧师耐心的解释,希望能够换得狗王贫乏的认同
&ep;&ep;「所以这张图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你呈上来的应该是『兇手的画像』,难道你们口中的『传教士』长得像一座荒山吗?」狗王一边怒吼,一边将牧师送来的报告丢回牧师脸上
&ep;&ep;狗王会这么激动不是没有原因,昨晚聚集在看守所前的抗议人群在大门发表了『处决宣言』,他们表示司法的无能导致人民对司法的不信任,如果不能将精神病患杀手速审速决,还社会正义一个公道,他们将会衝进看守所,将精神病患杀手们一一诛杀,替天行道。
&ep;&ep;狗王并不是在乎这些精神病患杀手的死活,而是他认为北门看守所如果被民眾涌入製造动乱,他安逸又稳定的生活将会动摇,他的王国宝座也将遭到挑战,而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哪怕对衝进看守所并高喊正义的民眾还以暴行击退,他也在所不惜。
&ep;&ep;「时间很紧迫,我的能力也只能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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