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眸,就看到寝褥上的点点血迹,异常的刺眼,她挪了挪腰臀想下床,很疼,疼的双腿无法并拢,她勉强踩着脚踏站稳,他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就源源不断的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
&ep;&ep;她紧蹙眉头,试着往前迈步,每走一步都疼的她倒吸凉气,走到小榻旁,她弯下腰拉出几面的箱笼,找出一方干净帕子擦了擦身上的泥泞,穿好衣裳,找来新的被褥换好,拿着一把小剪刀抱着那床弄脏的寝褥出了屋子。
&ep;&ep;院内漆黑一片,天上的明月不见了踪影,阴沉沉的天像墨一样黑。
&ep;&ep;如此怕黑的她,却径直往后院走去,伸手不见五指是对未知的恐惧,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怕失去的东西,不在乎,也不害怕。
&ep;&ep;时婳到了后院浴房里,点亮了蜡,往浴桶里添了一些温热的水,脱衣进去,水没过肌肤,腰间青红的指痕才开始胀痛,她咬紧牙关手探入两腿中间,指腹分开两瓣红肿的软肉,简单的清理了一下,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衣裙,坐到小凳子上,把弄脏的褥面拆了下来。
&ep;&ep;陆时侒洗了个冷水浴,把混沌不堪的脑袋,浇清醒了。
&ep;&ep;想来她确实不算是个好姑娘,但也并没有来招惹他,她碍着自己什么事了?他凭什么要求她必须做个好姑娘?
&ep;&ep;她好不好的与他什么相干?是他自己瞎了眼非得在意一个这样的人,又怎么反过来怪她?
&ep;&ep;他回到房内,床上是崭新的被褥,床上的人不见了踪影,他里里外外把整个屋子都找遍也不见她的人。
&ep;&ep;心头突然一紧,走到屋外,见后院有隐隐亮光,快步走到后院,就看到她蹲在水井边洗着什么东西。
&ep;&ep;四周一片昏黑暗淡,只她身侧的烛台散发着昏黄的亮光,她就在这片光圈里低着秀美柔和的侧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落进木盆里。
&ep;&ep;她洗不掉,放了很多很多的皂角粉,手都搓红了也洗不干净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