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漆越背着吴小溪一路跑到邑台县城里,漆越醒来之后,去秦大夫的医馆检查过,他也认识路。
&ep;&ep;吴小溪瘦的跟麻杆似的,一点重量也没有,漆越背着他一路小跑直借冲进医馆的大堂:“大夫!大夫!”
&ep;&ep;坐在桌案后的秦老大夫闻声看过来:“漆家小子?这是怎么了?”漆越是秦老大夫遇见的唯一一例从傻变好的人,所以对他有印象。
&ep;&ep;“小溪晕倒了,您快给他看看。”
&ep;&ep;“好,你别急,”秦老大夫见过的场面多了去了,这会一点不见慌乱:“你先将他放到那边的木榻上。”
&ep;&ep;漆越连忙把人背过去,一旁秦老大夫的大孙子帮他把吴小溪接下来,在木榻上安置好。
&ep;&ep;一路颠簸吴小溪都没醒,这会儿蜷缩在木榻上,手一直捂着肚子上。
&ep;&ep;秦老大夫走过来,扒开他的眼睛和嘴看了看,又给他号了脉,还用手在吴小溪的肚子上按了按,吴小溪吃痛的呻.吟。
&ep;&ep;漆越在一旁心急如焚,既怕秦老大夫不能查出他是什么毛病来,又怕他一转身告诉他这个病他治不了,毕竟这是感冒都会死人的古代。
&ep;&ep;好在老大夫诊断了一番后,抽出金针在吴小溪身上扎了几针,吴小溪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好多了,蜷缩的身体也打开了。
&ep;&ep;老大夫回到桌案前,写了一个药方让一旁小孙子秦空青去熬药。
&ep;&ep;等老大夫手上的药方被拿走,漆越这才上前询问:“秦老,他这是怎么了?”
&ep;&ep;秦老摸着他灰白的胡子,悠悠道:“劳累过度,动了胎气。”
&ep;&ep;啊?
&ep;&ep;漆越没听懂,动了胎气,是说怀孕了的意思吗?他可是个男人啊!
&ep;&ep;漆越这么想,嘴里就这么说了。
&ep;&ep;秦老大夫被他逗笑了:“你这孩子,自己夫郎是男人还是哥儿都不记得了?”
&ep;&ep;漆越一脸懵,虽然听说过吴小溪是哥儿,但是他一直以为这是这个地方的人对男人的一种别称啊,就像华夏管男人叫帅哥一样,结果听秦老的意思,这两个还是不一样的性别?
&ep;&ep;漆越蹲在后面的屋檐下,一边陪着秦空青煎药,一边听他给自己介绍哥儿和男人的不同,一边重建他的三观。
&ep;&ep;原来,这个世界上不光有男有女,还有第三性别叫哥儿???
&ep;&ep;原来,哥儿虽然看上去跟男人差不多,但是其实天生骨架会小一点,个子会矮一点,还能生孩子???
&ep;&ep;漆越抱头蹲在地上,听秦老说吴小溪已经怀了有将近两个月了,漆越一想到这个“怀”字,就崩溃的只想撞墙,毁三观啊!毁三观!他之前一直把吴小溪当男人的摔!
&ep;&ep;等等!漆越猛地抬起头,之前他发烧的时候,有一断时间,他感觉自己好了一点,然后突然有一天有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还……
&ep;&ep;艹!一种植物。
&ep;&ep;他的病从那之后不但没好,反而加重了,几次差点觉得自己要死掉了,漆越之前还不相信有人会对病人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一直以为是他的错觉来着!
&ep;&ep;漆越狠狠的搓着他的头,原来真的有人这么丧心病狂啊!
&ep;&ep;这让他以后还怎么直视吴小溪,啊?还怎么一起生活?还怎么一起吃饭?还怎么一起睡觉?啊!!!!!
&ep;&ep;秦空青端着药站在门口,一脸担心的问他哥:“大哥,这人不会又疯了吧?”
&ep;&ep;秦大哥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漆小哥醒来没多久,估计是一时接受不了。”
&ep;&ep;秦空青想了想,点头:“也对,要是我傻了十几年,醒来突然知道自己有孩子了,也接受不了,哎呦!哥,你别老打我!”
&ep;&ep;秦大哥训斥道:“整天就知道胡言乱语,快点去给病人送药。”
&ep;&ep;“哦,”秦空青委委屈屈道,秦大哥一板起脸,他就不敢放肆了,乖乖应是后,朝着院子里喊:“漆越小哥,我去给你夫郎送药啦,你快回来给他喂药。”
&ep;&ep;漆越茫然的从胳膊里抬起头,有气无力的回了声:“知道了。”
&ep;&ep;漆越麻木的站起来,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三观倒了可以重建的。
&ep;&ep;漆越给吴小溪喂了药,吴小溪安稳的睡了过去,秦老大夫说他现在不方便挪动,让他们先留在这休息。
&ep;&ep;漆越只好留在医馆里陪着他,好在医馆里一下午都没什么人,挺安静的。
&ep;&ep;“小越,小越!”
&ep;&ep;漆越坐在木榻旁边的地上发呆,一回神发现漆有根满头大汗的站在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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