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什么?!”
她的语气震惊,语调又高,听着不像是惊喜,倒像是意外的失态。
“小苏,什么态度?”彭阿姨一皱眉。
小苏连忙敛住了神情:“对不起,对不起……既然好了,那,那是个大喜事,我和妈妈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很快就和彭阿姨一块儿走了。
钟念月心头疑虑未消,她转头问:“妈,她名叫什么?”
“叫苏青,是这个名字吧?”万女士回忆了一下说。
苏青。
苏倾娥。
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钟家的确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不等钟念月细细思考,没一会儿工夫,钟家的亲戚朋友就都登门了,还给她带了礼物。
钟念月在家里一向受宠,亲戚长辈也都偏爱她,朋友们对她也比较偏爱。
用她朋友的话来说就是。
谁叫你长了那么好看一张脸呢,唉,这辈子是没法儿和你吵架生气了。
他们对钟念月好,钟念月和他们的关系自然也不错。
虽然对她来说是有六年不曾见面了,但再见也并不觉得生疏。
登门的客人怕钟念月的状况反复,倒也没有久留。
各自陪着说会儿话,留下礼物就离开了。
一转眼也就到了天黑时分。
钟念月躺在熟悉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却有点睡不着。
她还能回去吗?
如果早知道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且这么快地离开……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答应晋朔帝呢,总好过这样伤他的心啊。
钟念月越想越睡不着。
她坐起来,打开笔记本,看了会儿古装剧。
但是吧。
这个剧里的皇帝好他妈的花心,宠妃一挑拨就信。
那个剧里的皇帝昏庸无道,什么都交给奸臣去做。
……看不下去。
钟念月重新瘫倒回床上,抠了抠手指头。
原来惦念着喜欢的人,是这样的滋味儿……
胸口痒痒麻麻的,有些焦躁难安,有点说不出的惶恐。好像突然有一天得知末日要来,却又不知道末日哪一天来临一样。
难受。
太难受了。
不过钟念月的性子从未变过。
她向来懂得保存力量,理智为先,而不会因为一桩事要死要活。
于是她到底还是强逼着自己睡了两个多小时。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憋不住醒了。
钟家父母见到她精神奕奕地坐在餐桌前,倒也松了一口气。
“那边学籍还保留着呢,念念之后一样可以继续入学的……”钟先生低声说。
钟念月当初高考的成绩很不错。
她从小被宠得有点胸无大志,父母也完不指望她拼死拼活地度过人生。所以她填报的就是父亲供职的大学。
只不过……
一说起上学,钟念月就想起了被她搞得鸡飞狗跳的国子监,被她带得不务正业的好学生秦诵们,再有每日要拿着各种策论当睡前故事念给她听的晋朔帝……
钟念月便不由得又短暂地惆怅了一下。
难怪人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呢。
钟念月无力点了点头:“那什么时候去报道呢?”
在没有找到重见晋朔帝的办法之前,她还是要先维持正常生活的。
“明天怎么样?”
“好哇。”钟念月吸溜了一口豆浆,有点兴致不高。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那位小苏。
“小苏经常来帮我梳头发吗?”
“对。有时候还帮着妈妈一起给你擦脸。”
钟念月说:“难怪把我头发拽掉不少。”
钟先生惊愕地望着她。
万女士愣了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念念,你不喜欢小苏吗?”
钟念月没有明确说出自己的答案,她只说:“既然小苏想来扶我下楼转转,那我就去找她好了。”
钟念月很快登了苏家的门。
彭阿姨听说她的来意,热情地叫出了小苏。
小苏的表情有点怪异,显然并不乐意和“清醒”的钟念月一起下楼转转。
但她往常表演得太好了,这会儿要是拒绝,那就显得不太合理了。
于是十分钟后。
她们还是一块儿走在了楼下。
钟念月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初看的那本书的作者名。
好像是叫“阿梦”。
她没有急着表露自己的目的,而是先出声说:“我听我妈说,你之前一直在外地读书,回来也要改去念我爸的学校对吗?”
小苏的表情僵了下,然后才勉强地点了点头。
钟念月从她的表情推断出,她在外地的求学之路可能不太顺利。回来读书只是权宜之计。
就在小苏神情僵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显然很是不快的时候,钟念月才突地出声喊了下:“阿梦?”
“你怎么知道?”小苏猛地一回头,震惊且恐惧地望着她。
钟念月:“那本书原来真的是你写的啊。”
小苏脸色一变,这才意识到钟念月是在试探她。
小苏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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