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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为何不管后宫的事呢?

她与皇帝大婚已有好几年,却也还未有所出,大晋的皇帝为何不下旨斥责她呢?大臣们为何不上书呢?

大晋陛下待她,真有那般宠爱吗?

此时宫人念道:“沧海国献宁先生书!”

“哪个宁先生?”那座上的年轻皇后突然出声问。

“自然是那位大家,宁古先生!”□□振振有词道。

他心说难怪都道大晋的皇后不学无术,竟是连这也不知晓。

他念头刚起,便听得座上人道:“这字是假的。”

□□自然不服,当即便道:“怎么可能?此物乃是我花了千八百两银子换回来的!”

他知晋朔帝喜好字画,这才献上的。

早知如此,便不该并拿到皇后跟前了,她恐怕根本不识得这东西的贵重。

钟念月轻笑声道:“宁先生的字我岂会不认得?说是假的便是假的。这幅字的真迹,在我那里作字帖呢。”

□□咬紧牙关:“不可能……”

若非看对方身份尊贵,他便要说出不敬之语了。

大皇子妃转眸道:“娘娘说是假的,自然是假的。宁先生是娘娘的老师,岂有不认得的道理?”

怎么可能?

宁先生怎会是她的老师?

不多时,只听得宫人报了声:“陛下驾到。”

时间,众人都吓得连忙跪地行礼。

琉姬与□□只能瞧见抹衣角从他们眼下掠了过去,再小心地抬起头时,也只能窥见晋朔帝修长挺拔的身形。

“不是不大舒服吗?”

他们听见了晋朔帝低低的询问声,带着清晰可听见的几分温柔。

钟念月:“是有些……”

“那便歇息吧。”晋朔帝道。

不让女子掌权,并非是真正的疼爱。

琉姬心道。

只是下刻,她便眼见着,那尊贵的帝王将座上的女子抱了起来。

皇后娇声道:“不行,晕乎乎的,想吐。”

于是晋朔帝便轻轻揉了揉她的胸口与腰腹,又马上命人去传太医。

王子王女们自然也就受了冷落。

只是他们大都怕晋朔帝,倒也不觉得心中委屈,只想着能快些走就好了……

不多时,太医来了。

太医跪伏在跟前,小心翼翼地为大晋皇后号了脉,而后他张了张嘴,半晌才挤出声音。

“喜……喜脉!陛下,是喜脉啊!”

晋朔帝怔了片刻,却是先低头去瞧钟念月的脸色。

琉姬也想着,大晋的皇帝为何不高兴呢?

她抬头瞧,见皇后懒洋洋道:“原来是因着这个我胃口才不好的呀,我还当我原先中的毒又要复发了,我要死了呢……”

大晋皇帝哭笑不得地掐住了她的脸,问:“念念如何想?若是不喜……”

皇后道:“疼还是怕疼的,只是我如今知晓,陛下与朱夫人的夫君是不同的。因而若等到生产那日,陛下且叫我咬咬手臂,去去疼劲儿就好啦。”

那大晋皇帝那般淡漠高贵个人,陡然间失了态。

他道:“好,听念念的。”

他重重俯身吻了下她,而后将她更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脚下生风地快步离去了。

琉姬才知,原来不是不够宠爱。

而是因为太过宠爱啊。

等出了皇宫,已经是天色渐晚了。

他们各自回去歇下,第二日才到了国子监。

他们与这里的达官贵人之后渐渐混熟了些,方才敢出声问:“皇后的老师是宁先生吗?”

“是,也不是。”

□□愣:“何意?”

对方笑道:“因为娘娘有好几位老师啊……你但凡数得出来名头的大儒,都是当年陛下为娘娘请的老师。就连陛下自己,也教过娘娘读书呢。如今国子监这位最年轻的祭酒,便是与娘娘系出同门。娘娘被老师收做学生时,才十二三岁。咱们这祭酒都还要唤她声师姐呢……”

他们也是这几年才知晓的。

那时候别提京城上下如何震惊了。

而后他们才知,当年还未做祭酒的皇后的师弟,为何笑着说,皇后并非众人口中的不学无术之辈。

这世上能有几人得这般待遇呢?

连陛下都亲自授课!

着实是羡慕不来的。

而今,他们倒也能说与旁人听,瞧瞧旁人震惊的脸色了!

嘿,倒也找到了丝趣意。

你们这帮外邦人都还不知道吧?

等着吧,且慢慢让你们大开眼界!

琉姬二人确实狠狠开了回眼界。

他们见到了养在皇宫中,那只娇贵的喜鹊。

为何娇贵呢?

原来下立后圣旨那日,这喜鹊竟是头栽进了钟家的院子里。此后皇帝与皇后,便将它视作喜临门的定情之物,养在宫中,地位不低。

他们还见到了那年轻俊美的三元进士,秦相的公子,是钟念月的好友。

他们乍见堂堂皇后竟还能与他们在船上游湖玩牌时,眼珠子都差点没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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