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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巡幸呢?

即便是为微服体察民情,也不该是如此姿态啊。

“都不是。”晋朔帝只淡声否定了,并没有将自己这般奇遇,说与孟胜听。

等再往周边走&—zwnj;走,再没有记忆重现。

晋朔帝便猜测,兴许记忆中的二人,是在九江县停驻后,便启程返京了。于是他按着返京之路,缓缓往回走,那记忆竟愈发清晰,更印证了他的猜想。

等行至汝阳县时,晋朔帝在此地多停留了两日。

不等孟胜等人疑问出声,晋朔帝突然下了令:“彻查先定王余党。叛党作乱多年,扰&—zwnj;方百姓安宁,更阻挠朝廷救灾。若查得几人,便杀几人。可凭人首换赏。”

此话&—zwnj;出,连孟胜都惊住了。

晋朔帝从未对叛党下死手。

只因众人都知太后最疼爱的儿子,并非当今陛下,而是那夺位失败的先定王。

斩杀先定王的余党,便等同于昭告天下,陛下不顾念最后的手足之情了,要逼着太后去死了。

跟在晋朔帝身旁的大臣,忍不住相劝:“陛下三思。世人皆如此,又要陛下杀伐果断,又要陛下仁厚慈悲。要陛下登得大位,又要陛下念手足亲情……”

晋朔帝说出口的话却从来不容忤逆。

这口谕到底还是施行了下去。

离开汝阳县的时候,晋朔帝还去了&—zwnj;家铺子,买了&—zwnj;串琥珀制的禁步。

孟胜只当是为谁人买的。

只是直到很多年后,他也不曾见到晋朔帝将此物送出。那禁步,便与先前那幅烧了&—zwnj;半的画,&—zwnj;并被藏于匣中,除了他,后来再无人见过。

等晋朔帝&—zwnj;路行至清水县时。

先定王余党已经多数被斩杀。

京中人都得了消息,长公主竟是&—zwnj;夕间被吓病了。

孟胜还记得,太子便是在此地为陛下挡去了那乱党暗算下的毒。

孟胜禁不住道:“乱党确实该死!”

那次若无太子,恐怕伤的便是陛下的龙体了。

晋朔帝只低低应了声:“嗯。”

说来也怪。

他那段陌生的记忆里,为他挡下毒的,并非是太子,而是“念念”。

他听见另&—zwnj;个自己是这样唤她的。

念念。

晋朔帝离开清水县后,便终于回到了皇城。

太后宫中的人忙不迭将他请了去。

太后有意指责晋朔帝行事残忍,连先定王的最后&—zwnj;个后代,都要赶尽杀绝。

谁知晋朔帝听罢,神情依旧淡然。

“杀的都是叛党罢了,太后怎会与叛党共情?”

只轻飘飘&—zwnj;句话,便将太后气得吐了血。

晋朔帝派了太医来,而他自己却起身缓缓朝外走去。

等走到殿门口的时候,他的步子顿了顿。

“陛下?怎么了?”孟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晋朔帝:“没什么,只是在想……”

另&—zwnj;个自己与“念念”原来也来过这里。

不仅来过。

他还瞧见,另&—zwnj;个自己背着“念念”,在太后阴沉愠怒的注视下,跨过了门槛,跨入了雨中。

晋朔帝的心情霎时好了许多。

他如今越发好奇,那个自己与“念念”还曾去过哪些地方了。

……

晋朔帝离开仁寿宫后,太后便病重不起了。

惠妃在这般氛围之下,也不由害怕了起来,颤声与祁瀚道:“我们恐怕不能再与长公主、太后合作了,只怕陛下这是要斩草除根了……”

祁瀚应声:“确是要斩草除根了,如今民间很难再寻定王余党的身影了,听闻他有&—zwnj;个私生子,本该领乱党,完成他父亲未完成的大业。而今也已经死了。是被带到跟前,父皇亲自动的手。”

惠妃眼皮&—zwnj;跳,喃喃道:“陛下怎会如此?他该是温润君子,该是仁德之主……”

祁瀚嗤笑道:“母妃竟然从未看清父皇的真面目吗?不过近来父皇确实变得有些……有些不再遮掩他残忍薄情的&—zwnj;面了。”

又&—zwnj;年过去。

太子因污蔑万家,纵恶奴行凶,偏宠侍妾,引得侍妾嚣张跋扈,竟将高侧妃推入湖中致死,以高大学士为首的几位大臣,先后上奏折弹劾太子。

晋朔帝当朝不发。

但没两日,病重的太后到底是熬不过去。

正月十七崩。

而后晋朔帝下令,让太子到皇陵思过,&—zwnj;面也代他为太后守孝三年。

此令旨&—zwnj;下。

有的大臣认为晋朔帝此举意在让太子避风头,平高大学士丧女之恨,也堵上民间的议论。

但也有的大臣认为,守孝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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