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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白嘉木:

&ep;&ep;是了,白嘉木冷静下来,想。

&ep;&ep;他作为金丹期,和筑基在灵力积累上有着本质的区别,他又何必用普通剑招一步步试探呢?

&ep;&ep;白嘉木抽回剑,在这一刻,他全身的灵力从灵脉中涌出,剑意如高耸山峰下落的白练瀑布,朝程陨之铺天盖地涌去!

&ep;&ep;就算抽干筑基全身的灵力,估计都无法比得上金丹区区一角。

&ep;&ep;这就是境界的差别。

&ep;&ep;台下水流随着进攻荡出波纹,灵力流转之间,水花纷飞,从空中凌乱下落,竟是有不少掉落到了台上,溅得地面一片湿滑。

&ep;&ep;程陨之就在漫天水花中睁开眼。

&ep;&ep;他停下慢吞吞的舞剑动作,也有不菲的灵力自他手腕涌出,附着在长剑剑锋。

&ep;&ep;见状,白嘉木嘲讽道:就这点东西?

&ep;&ep;程陨之温和道:处理你,炼气就够了。

&ep;&ep;白嘉木还以为他死到临头都在嘴硬,加大凌厉攻势。

&ep;&ep;几乎无孔不入,剑光无处不在!

&ep;&ep;台上剑意咄咄逼人,层层攻势,台下子陶站在顾宴边上,担忧到把全身重心都压在本命剑上,惹得自家灵剑不满的嗡鸣。

&ep;&ep;子陶:师师师师师程程程他!

&ep;&ep;身边身着雪衣外袍的公子一动不动,似是僵硬成一块刻不动的老木。

&ep;&ep;他有些后悔。

&ep;&ep;白灵珠,他手里多得是。

&ep;&ep;程陨之如果想要,他大把大把拿出来也不心疼,功德这种东西,对他、对玄天宗来说,并不是急需的物品。

&ep;&ep;但是他的陨之

&ep;&ep;如果在剑光下受了伤,流了血,或是拖着疲惫的身躯硬和对方拼剑招。

&ep;&ep;顾宴:祖山可以消失了。

&ep;&ep;子陶:?

&ep;&ep;您心里脑补了什么东西?

&ep;&ep;顾宴忽得垂眼,低声道:我知道祖山老祖的脾性,少一个弟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ep;&ep;子陶:是是是,毕竟是您嘛呃

&ep;&ep;隔壁就是白茨好奇的目光,子陶话到嘴边,拐了个弯。

&ep;&ep;台上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ep;&ep;程陨之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白嘉木年纪轻轻,有这样熟练的剑招与灵力,已是积累的相当不错了。

&ep;&ep;程陨之在他逼近的那一瞬,问道:你猜,为什么我两百年才到筑基?

&ep;&ep;这话他说的近乎耳语,台下是决计听不见的。

&ep;&ep;但白嘉木听见了,他下意识就要思考,随即反应过来:说不定就是在诈他!让他自己停下!

&ep;&ep;他冷笑一声:别是天天睡大觉,才练不上去的吧!

&ep;&ep;只听长剑噔一下金属轻鸣,像是谁在他剑面上轻弹一指。

&ep;&ep;程陨之笑笑,和颜悦色道:是啊,梦里我也在练剑呢。

&ep;&ep;说罢,他骤然反手一折,竟是主动进攻了!

&ep;&ep;底下子陶:程陨之!!!

&ep;&ep;白嘉木完全没听见外人在喊什么。

&ep;&ep;他只看见一点锋利剑尖,好像正冲着他,不,是冲着他眉心,穿过了重重剑阵,格外朴素地一剑袭来。

&ep;&ep;他瞳孔紧缩,神情大骇!

&ep;&ep;怎么会!明明他的剑阵防御得密不透风

&ep;&ep;呲

&ep;&ep;他好像听见了水的声音。

&ep;&ep;剑阵停下,观战众人才看见,白嘉木在不知不觉中后退到了台面边缘,脚跟悬空。

&ep;&ep;而程陨之的那柄剑,轻轻点住了他眉心。

&ep;&ep;竟是令人再动弹不得。

&ep;&ep;程陨之又笑起来。

&ep;&ep;他笑的很好看,也很喜欢笑,仿佛就再没有别的表情供他挑选。

&ep;&ep;或许是即将获得胜利,青年还轻声细语问:你是要认输,还是自己跳下去?

&ep;&ep;怎么可能!

&ep;&ep;白嘉木脑子一片空白,程陨之见他迟迟不下决定,贴心道:我替你选择吧。

&ep;&ep;于是收剑改掌,轻轻一推,就把他推进了水里。

&ep;&ep;扑通

&ep;&ep;溅起好大一朵水花,晶莹剔透,漫天飞舞。

&ep;&ep;程陨之无聊地接了点水,嗅了嗅,果然还是从水里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ep;&ep;诱鱼的药粉?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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