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下来,静下心,就会发现许多其他美好。”
流云仙宗这位师叔祖,貌似真的与众不同。
明明是人人皆知的道理,但从林云口中说出,似乎极具魔力。
一个屹立于修仙之巅的不世奇才,却对每一个人都能不卑不亢,既不失威严,又不会让人生出疏远之感。
这大概就是不凡之人方能拥有的心性态度吧。
与此同时。
莫声残也在反复念叨林云的话,陷入沉思,继而眉头渐渐舒展,眼睛也越发的明亮。
“前辈,我悟到了!”
见莫声残神情激动,欢喜犹如孩童,林云纳闷了。
悟到了?
怎么就悟到了?
来,跟老子好好说说,看你究竟悟到个啥!
紧接着,莫声残身上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比方才御剑而来时的剑光还要璀璨,夺目!
澎湃的灵气在他周身盘旋不止,冲上云霄,随即炸裂开来,发出一阵巨响。
下雨了。
千树怜和场上众人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突......突破了!”
“元婴初期!”
莫声残感激涕零,一个响头磕在地上,溅起无数水花。
再抬起头,已是满眼的敬意与感激。
“晚辈这些年执念太重,一心想要踏入元婴,以至急功近利,迷失本心,方才林前辈所言,如醍醐灌顶,晚辈幡然醒悟,才得以踏出这艰难的一步!”
“欲速则不达,谋定而后动,多谢前辈指点!”
林云有点想哭。
真是人比人气人,货比货得扔。
毫无修为的自己,竟然几句话就让莫声残突破了。
而且还是世人望而不及的元婴境!
上哪说理去!
林云突然就懒得搭理莫声残了。
心中一个声音在咆哮。
滚!给老子滚!
老子不想再看到你!
尼玛的!
莫声残再度起身的时候,他的身形仿佛高大了不少,威严更甚从前。
“林前辈,晚辈就此告辞,日后若有用得着晚辈的地方,只须前辈一声招呼,晚辈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望着无极门众人离去的身影,林云欲哭无泪。
以至于浑身已被雨水淋湿,仍不自觉。
千树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雨伞,悄悄撑在林云头顶:“前辈?”
林云回过神来,对其他宗门世家说道:“下雨了,没事都散了吧。”
众人见莫声残在林云指点之下破境,本来也想求着让林云指点一番,但看见一旁袁天罡那恨不得吃人的眼神,想了想还是作罢。
道别之后,陆续离去。
千树怜虽然想再呆一会儿,但别人都走了,自己再留在这里多少会显得别有用意,于是把雨伞递到林云手中,依依不舍道:“今日得见林前辈尊颜,晚辈三生有幸,前辈日后若是路过洛水,还望知会一声,好让晚辈一尽地主之谊。”
别说,一听到千树怜要走,林云还有点舍不得。
但比起泡妞,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那就是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
要不待会儿发烧感冒,可就糗大发了。
林云微微一笑:“千树姑娘言重了,日后路过洛水,定会登门拜访,”
千树怜盈盈施礼,随家族子弟缓缓离开。
临走之时,三步一回头,似乎十分不舍。
雨幕中,千树怜宛如雾中仙子,一袭白衣被雨水浸透,更显绰约曼妙。
林云看得竟有些呆了。
这出神的举动被场上不少人察觉,但都没有往男女之事上想,还当林云是在思考人生。
除了一直躲在袁天罡身后的白衣秀士。
白衣秀士乃是流云仙宗唯一娶妻生子之人,通晓男女之事,自然而然想到林云可能是情窦初开,对那千树大小姐念念不忘。
当即凑上前去:“见过师叔!”
林云看了他一眼。
衣领和袖口,还有胸前和双肩,共有六朵流云绣样。
在宗门中绝对地位不低!
想那三长老长灵子身上不过才五朵云。
可方才那般局面,为何没见这人身影?
“你是......”
白衣秀士恭谨回道:“弟子与师叔乃是本家,姓林名墨,乃是如今仙宗的四长老。”
先说与自己同姓,然后才说在宗门的职务,摆明了是想和自己套近乎。
林云问道:“方才七宗四家逼宫之时,你在何处?”
这个问题自然难不倒文化人林墨,只见他一副深沉模样,认真说道:“弟子当时见他们人多势众,唯恐他们伤了师叔与掌门师兄,所以潜藏后方,召集弟子以备不时之需!”
“呵呵。”
林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怕死躲起来干脆直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还以备不时之需,亏他有脸说出这话!
就连袁天罡都听不下去了,开始打岔:“四师弟,外面可还下着雨呢,有什么话不能进殿再说?”
“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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