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姑娘先在此稍候,老爷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
两名丫鬟将林染竹和顾青衣送到客房后,又自觉退下。
顾青衣靠着房门,作出噤声手势,示意两个丫鬟还未走远。
林染竹会意,手掌一扇,将桌上的烛火吹灭。
二女凑到一起,林染竹问道:“师叔祖这是何意?”
顾青衣用听上去十分克制却依然能听清的声音说道:“师父让我们绕开众人,去找千树姑娘。”
林染竹想起,千树怜说去拜见母亲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门外的脚步声明显顿了一下,接着急匆匆离去。
顾青衣重新点上蜡烛,叫住准备出门的林染竹:“在这里等师父。”
林染竹问:“不是要去找千树姑娘吗?”
顾青衣道:“那话是说给门外之人听的,为的是将千树森茂的注意力引到千树姑娘那边。”
林染竹点了点头。
声东击西。
“只是这大晚上的,师叔祖找千树姑娘什么?”
顾青衣并没有刻意隐瞒,而是将自己之前的猜测说给林染竹听:“我怀疑千树朔茂之所以疯疯癫癫,是被人下了蛊。”
“下蛊?”
林染竹微微一愣:“听闻千树家主疯癫已经有十几年了,若是遭人下蛊,千树家怎会不知?”
一个高手林立的修仙世家,家主中蛊十几年却没人瞧得出来,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师叔祖是插手千树家事,是为了千树姑娘吧?”
林染竹的话里多少带着点酸溜溜的意思:“我是说这毕竟是千树家的家事,咱们远来是客,不好过多插手吧?”
顾青衣道:“虽是家事,却也是修仙界八宗四家的事。”
这话倒也没错,八宗四家说起来是同气连枝的交情,但见仁见智,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
这时,一块裹着石子的纸团透过窗户,被人从外面丢了进来。
林染竹警觉的道:“谁?”
顾青衣拾起石子,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城主府外,小面摊。”
林染竹出门查看,张望了一周,也没看到任何可疑的身影,于是折回屋内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顾青衣将纸条递给林染竹:“这不是师父的字迹。”
林染竹揉捏着纸条,皱眉思索送信之人的身份。
断然不会是林云,或者是林云派来的人,因为他没有必要隐藏行迹。
看这人掷石子的手法,生疏至极,就如同用石头砸鸟窝的孩童。
但这人能够来到门外林染竹却没有丝毫察觉,心中又断定这应该是个高手。
城主府外小面摊......
“小心有诈!”
顾青衣提醒道。
“你在这里等师父,我出去一下。”
林染竹推开房门,顿了一下后走了出去,片刻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而此时,林云尚在和千树森茂对饮。
按照他的计划,提前让林染竹和顾青衣离开,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千树森茂的注意。
千树森茂身上,林云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可疑。
只要自己的演技够拙劣,千树森茂势必会觉得林染竹和顾青衣的提前离席是有意为之。
不用她们做任何事,哪怕是在房里呆着,千树森茂也一定会派几个人悄悄盯着。
如此一来,自己的目标就没有那么大了。
林云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很轻易的脱身。
中途找个理由。
再不济跟千树森茂拼个年轻力壮,不信喝不死他个老东西。
但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低估了这个社会的险恶。
作为一个修士,千树森茂无论是新陈代谢能力,还是对酒精的分解能力,显然都在林云这个凡人之上。
而且这老家伙不知是真的微醺还是假装醉了,死皮赖脸的拉着林云一杯又一杯的灌着,林云每次刚要找借口开溜,千树森茂就端起酒杯,高喊一声:“干!”
这就更可疑了。
更可气的是,林云实在喝不进去,想要去茅房抠抠嗓子的时候,千树森茂也会叫上三四个家仆,贴身侍奉。
林云一忍再忍,心中早已经把千树森茂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好在,身边还有个初生牛犊洛惊鸿。
虽是女子,却也有一种挺身而出的侠义心肠。
眼见自己师父被千树森茂恶意灌酒,她在边上看得清清楚楚,当即撸起袖子,决意为师门挽尊!
林云一阵晃神之后,在桌子下边找到了洛惊鸿,已然断片。
严格来说,林云还算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然也不会跟千树森茂这样拼酒。
但他又是个知进退的人,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
就比如说当他发现自己有可能真的喝不过这老小子的时候。
干脆搀起洛惊鸿,摇晃着身子连连摆手:“我徒儿醉了,我得送她回去,咱们来日再战!”
千树森茂伸手劝道:“我与林前辈一见如故,此时刚刚来了兴致,岂能就此作罢,来来来,咱们再开一坛!”
要不是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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