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粗糙的皮肤上有着岁月的沟壑,略微佝偻的身躯就像是一株被压弯的老树,谨慎的眼神带着空洞,倒映着一个色彩单调的世界,整个人都散发着沉沉的暮气,精神头或许还不如一些六七十岁的老人。
&ep;&ep;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岁月的风霜。
&ep;&ep;然而苏东煌却知道,这个男人满打满算,顶多也才五十岁出头。
&ep;&ep;“吴老师!”
&ep;&ep;此刻,即便是苏东煌也有些不敢相信。
&ep;&ep;因为这便是他少年时代那位对他很重要,影响很重大的恩师。
&ep;&ep;吴先海!
&ep;&ep;当年,还只是四十岁出头的吴老师,还有着一头浓密的黑发,带着金丝眼镜,斯文儒雅。
&ep;&ep;早年的吴先海可是货真价实的海归精英,才学渊博,且待人亲切温和,很受学生的爱戴。
&ep;&ep;苏东煌做梦也没想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眼睛里闪烁着星辰的中年教师,居然会变成这样,反差实在太大。
&ep;&ep;“还真是你啊东煌,你的变化可真大,我都差点不敢认了。”
&ep;&ep;看清苏东煌的面容,吴先海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那双空洞的眼睛也泛起微微亮光。
&ep;&ep;当年的苏东煌可是他的得意门生,虽然提前辍学让他感到可惜,但如今看来,对方果真没令他失望。
&ep;&ep;吴先海早年留学海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眼界开阔,这看人的本事也是一流,当年他便觉得苏东煌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要一飞冲天。
&ep;&ep;六年过去,再次见到苏东煌,吴先海的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对方只是站在那里,便如那苍穹之上万丈光芒的太阳,无时无刻不在吸引周围的目光。
&ep;&ep;这是大器已成的气象啊!
&ep;&ep;吴先海惊叹,也欣慰。
&ep;&ep;“吴老师,好久不见!您现在不教书了吗?”
&ep;&ep;苏东煌走过去握住对方的手,心情也有些激动。
&ep;&ep;这个场景若是让帝都那些大佬看到,绝对会惊掉一地下巴。
&ep;&ep;东皇至尊,举国无双,高高在上,便是帝都四大王族的掌舵人也不配与之握手。
&ep;&ep;但是眼前之人不同,乃是苏东煌的恩师。
&ep;&ep;“没有了。”
&ep;&ep;吴先海神色黯然,随即又露出笑容,道,“我老了,现在就打理一下这些花花草草,快进来坐。”
&ep;&ep;“好!”注意到对方的神情变化,苏东煌点点头。
&ep;&ep;吴先海当年可是天海学府引进的高精人才,学识渊博,现在五十岁出头的年纪还在教书的都一大把。
&ep;&ep;更何况,致力于祖国的教育事业,一直是他毕生的追求,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梦想?
&ep;&ep;难道这过去的六年里,吴老师的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ep;&ep;看着精气神明显很差的吴先海,苏东煌心中一阵酸涩,但也没有着急询问。
&ep;&ep;吴老师的花店就在学校对面不远的地方,坐在这里,正好可以望见学校门口每天欣欣向荣的景象。
&ep;&ep;或许,在吴老师的心里,还是放不下自己的梦想。
&ep;&ep;“你们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这次回来,务必小心。”
&ep;&ep;吴先海的眼神饱含沧桑,不无担忧。
&ep;&ep;作为曾经的海归精英,上流社会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也有所了解,以吴先海的眼界,自然能看出安家变故之中几分猫腻。
&ep;&ep;如今安家已经消亡,自己这个学生虽然能力不凡,但终究势单力薄。
&ep;&ep;“谢谢老师的提醒,我自有分寸。”
&ep;&ep;苏东煌面容平和,虚心受教。
&ep;&ep;见状,吴先海心中欣慰更盛。
&ep;&ep;处变不惊,运筹帷幄,方为大丈夫。
&ep;&ep;花店的位置还是很好的,这里的人流量不小,可苏东煌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相较于其他摊位,吴老师这里的生意却是最差的,甚至比不上一些位置偏僻的。
&ep;&ep;并且,一些客人还在远处指指点点,不时发出嗤笑声,表情怪异,苏东煌隐约间听到一些“禽兽”“老流氓”之类的字眼。
&ep;&ep;“轰轰轰——!”忽然,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ep;&ep;只见一辆橘红色的敞篷超跑唰地一下停在吴先海的花店前,从上面走下来一对衣着光鲜的青年男女。
&ep;&ep;苏东煌的目光落到那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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