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扯来被子为她盖上,像过往她每一次生病一样裹得严严实实。从前是希望她快点痊愈,现在也是。
&ep;&ep;“嗯。”
&ep;&ep;谢司晨最终什么也没有问,对她天马行空的胡话表示盲目的认可。他知道自己心里投降了,很不服气,但别无他法。
&ep;&ep;沉知许却反常地不依不饶,挣扎着伸出手,抓住想站起来找烟灰缸的他。
&ep;&ep;被子盖到下巴,已经太久没见过她粉黛未施的面容。柔软可爱,没有任何刻意的伪装和修饰,仿佛满心满眼都为他敞开。
&ep;&ep;她问,“谢司晨,我们算和好了吗?”
&ep;&ep;空旷的黑色里几乎找不到光线,只能看见他侧脸的模糊轮廓。点点火星被他夹在指间,却看不见烟雾。凉苦的气味涌进鼻子里,熟悉又缱绻。
&ep;&ep;他说你想得美。
&ep;&ep;窗外的雨已经停歇。即便失去理智在狂风中呐喊着坠落,也影响不了这座城市分毫。
&ep;&ep;明朝日升时,它所有的遗留痕迹都会被蒸发掉。
&ep;&ep;“你再哄哄我。”
&ep;&ep;如果这时候沉知许足够清醒,就会发现那截烟灰落在了谢司晨手上。
&ep;&ep;稍稍一抖,就沿着手腕的线条和佛珠的弧度落下来。
&ep;&ep;常言舍之又舍,以致于尽。可谁人能懂,怅然和迷惘,在迷雾中行走,频频回首,不见灯火阑珊的痛楚。
&ep;&ep;我佛慈悲,渡众生。
&ep;&ep;过往红尘都被天赐净雨冲刷,心知徒留肉身太残忍,从你心头归还我的灵魂。
&ep;&ep;佛不要你皈依,佛只要你欢喜。
&ep;&ep;我的夙愿,皆因你而起。
&ep;&ep;*
&ep;&ep;一觉睡到中午,好在有周末假期作陪,不必为迟到而烦恼。
&ep;&ep;沉知许在噩梦里挣扎着醒来,视线恢复后看见的第一种颜色,就是谢司晨的肤色。
&ep;&ep;他没穿上衣,除了重点部位那一条内裤的遮盖,几乎称得上赤身裸体。
&ep;&ep;许是体恤她,清晨的窗帘紧紧地闭合,灰色调的空间里,他仿佛融化在空气里,然后裹住她。
&ep;&ep;谢司晨以前有一个习惯,就是在做爱前慢条斯理地观赏她的身体。贪婪的视线舔遍她外层的蜜糖,才暴露出本性,细细啃噬。
&ep;&ep;她那时候不懂这种暴雨前的宁静,左右都是暴烈,为什么不能快点到来。
&ep;&ep;现在在饱满睡眠的事后,一具颀长结实的男性肉体在她面前行走,那肌理分明的皮肤,线条完美的肌肉和弧度圆润的臀部,统统塞进脑子里,几乎要沸腾起来。
&ep;&ep;“醒了?”
&ep;&ep;沉知许把头埋进被子里,“嗯。”
&ep;&ep;“醒了就起来。”
&ep;&ep;“你把衣服穿好。”
&ep;&ep;谢司晨挑眉,“你有什么没看过的?”
&ep;&ep;她恼羞成怒。窜出来,单手支起脑袋,眼睛又润又亮,朝他勾了勾手指。
&ep;&ep;男人听话地走过来,这个高度她的视线和裆部几乎持平,布料那一块高耸,还是松懈的状态。
&ep;&ep;她手心包裹上去,沿着他摆放的角度抚摸。
&ep;&ep;“是不是年纪越大,晨勃的几率就越小?”
&ep;&ep;几乎是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手里的东西跳了一下,似乎在反驳。
&ep;&ep;谢司晨单膝跪上床,像洪水猛兽一样蛰伏上来,在沉知许头顶笼罩出一片阴影。
&ep;&ep;他一边爬上来一边把内裤踢下去,掐住她的下巴,就是一个绵长的湿吻。
&ep;&ep;他说,“想做就直说。”
&ep;&ep;太阳越爬越高,挂在大厦的万米高空上大放光芒,可一点都照不进来。
&ep;&ep;他们在昏暗里纠缠、拥吻,变幻不同的姿势。
&ep;&ep;谢司晨的胸膛贴在她背后,单手举起她的一条腿,胯部不断挺动,往水汪汪的穴里填充。
&ep;&ep;缓缓抽出又重重地干进去,半点缝隙不留。囊袋撞在穴口,拍出一片绯色。
&ep;&ep;沉知许扯着干渴的嗓子止不住呻吟,断断续续,带着急促的呼吸。
&ep;&ep;昨晚那样疯狂,甚至从茶几滚下去,在这张床上却没做过。
&ep;&ep;几乎每一次被他长驱直入,她都要抖一下。
&ep;&ep;不仅是湿润的甬道,连小腹都被连续的高潮刺激得抽搐。
&ep;&ep;他笑着看她情迷意乱的模样,伸出几根手指搓弄拍打她的阴蒂。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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