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深夜跑到师姐闺房之中,成何体统?”
&ep;&ep;燕妙妙激动得捂上了嘴,一双湛清的眸子中是掩不住的兴奋。
&ep;&ep;啊啊啊磕到真的了!大师兄因为她居然吃醋了!
&ep;&ep;眼见南葛弋这个不开窍的崽子居然吓得说不出话来,燕妙妙顿时生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ep;&ep;唉,关键时刻还得靠她这个莽山仙门第一助攻。
&ep;&ep;“师兄你千万别误会,”燕妙妙窜到温敛面前,“阿弋晚上睡不着觉,原本是想去找师兄你谈心的,可是又心疼师兄白日里事务繁忙、怕扰了师兄的好梦,所以阿弋才来找我。他当我是亲姐姐,这才比旁人要更亲近些,可阿弋心中向来最是敬重喜爱师兄,这点毋庸置疑。”
&ep;&ep;温敛扫了一眼屋内抖如筛糠的小师弟。
&ep;&ep;“所以这是见到最敬重喜爱的师兄之后,该有的模样?”那双凤眸缓缓对上燕妙妙,“嗯?”
&ep;&ep;燕妙妙回身看了一眼头发丝都快吓竖起来的那位,感觉自己的说辞不大能叫人相信。
&ep;&ep;可是自己说出去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
&ep;&ep;“是!”燕妙妙坚定地点点头,“正所谓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就是由于内心太敬爱师兄,于是就生了怖。师兄你一定要相信,阿弋心中,只有师兄你一个人。”
&ep;&ep;温敛觉着燕妙妙这话似乎意有所指,可他并没有证据。
&ep;&ep;他轻哼了一声,冷冷看向南葛弋:“出来。”
&ep;&ep;后者哆哆嗦嗦地下了榻,走向了门口。经过燕妙妙时,他看了自家师姐一眼,恨不能当场哭出来。
&ep;&ep;谁知燕妙妙却举起了小拳头,满含期待地给他递了一个“支持”的眼色。
&ep;&ep;南葛弋:“…………”支持什么呢?二百遍经书抄得愉快?
&ep;&ep;温敛领着南葛弋离开。可刚走没两步,他又回过头来看她。皎洁的月辉打在他身上,燕妙妙鼻尖仿佛闻见了一股深林里凉飕飕、湿漉漉的青苔气味。
&ep;&ep;“男女七岁便不能同席,你可知道?”
&ep;&ep;燕妙妙愣愣地点了点头。
&ep;&ep;“以后不许再给他开门。”温敛面上毫无波澜,“若你再开门,我便让他将全书阁的典籍全都抄一遍。”
&ep;&ep;“!!!”
&ep;&ep;直到两人出了院子,燕妙妙仍未从方才温敛的话中回过神来。
&ep;&ep;刚才那是……在警告她不准勾引他家崽崽吗?
&ep;&ep;温敛啊温敛,您可真是莽山仙门第一醋王。
&ep;&ep;*
&ep;&ep;第二日一早,燕妙妙再见到南葛弋的时候,后者脸上的黑眼圈乌青乌青的。
&ep;&ep;“你这是……”她犹豫着开口,同时拼命压制着脑海中蠢蠢欲动的不可描述脑补。
&ep;&ep;南葛弋可怜巴巴地拽着燕妙妙的衣袖,声音沙哑:“师姐……师兄他、他压根不是人……”
&ep;&ep;嚯!
&ep;&ep;真瓜!
&ep;&ep;燕妙妙眼睛放出光来:“快!快告诉我细节!”
&ep;&ep;——“什么细节?”
&ep;&ep;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如一淙山泉,凉飕飕地滑过南葛弋的脊背。
&ep;&ep;燕妙妙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大师兄早啊。”
&ep;&ep;温敛微微上挑的眼眸掠过燕妙妙如常的神色,缓缓落到扔攥着她衣袖的那只手上去。
&ep;&ep;他目光向上,对上惊恐的南葛弋,眼眸中划过一丝冷光。
&ep;&ep;南葛弋只觉得自己手心一烫,不由自主地立刻松开了衣袖。
&ep;&ep;“今日早课后,便启程去灵翠峰听弘法道场。”
&ep;&ep;*
&ep;&ep;莽山仙门弘法道场是莽山仙门中十年一届的经典宣讲大会。
&ep;&ep;道场将持续十日,主要由莽山仙门的已飞升的仙君真人们进行典籍的讲解,以及解答仙门小辈日常修炼中遇到的疑惑,乍一听似乎挺无聊的,但也不失为与同门道友们相结交的好机会。
&ep;&ep;温敛倒是参加过几次弘法道场,对此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对于燕妙妙和南葛弋这种憋在山上几十年的,能够有机会出山门,就是打个酱油也算得上极有意思了。
&ep;&ep;温敛和南葛弋皆是剑修,便打算一同御剑去灵翠峰。燕妙妙既不喜欢也不擅长使剑,从临光道君的乾坤袋中寻摸到了一个飞毯,便打算一路慢慢悠悠地坐着过去,俨然一个波斯女巫。
&ep;&ep;见到燕妙妙展开飞毯坐的舒服,南葛弋看了看自己脚下的青锋剑,脸上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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