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温敛唇角微翘,神色温和。
&ep;&ep;“这些古怪的词,你倒是挺多的。”
&ep;&ep;*
&ep;&ep;两人随后又在这灵翠峰上转悠了几圈。除了术法修炼之外,温敛似乎什么都懂,一路上话虽仍旧不多,可给她介绍这莽山仙脉的洞府福地、仙闻轶事时倒也有条有理。
&ep;&ep;这一转悠,便近了夜。
&ep;&ep;此时两人见南葛弋还未来到灵翠峰上,终于也有了几分焦急。
&ep;&ep;“阿弋虽然贪玩,却也不是没分寸的人,”燕妙妙皱了眉,心中生出不安来,“怕是出事了。”
&ep;&ep;温敛点了点头,当即便以心念催动归荑剑,却发现那剑此时早已离了莽山,如今正在千里之外。
&ep;&ep;还似乎——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
&ep;&ep;出事了。
&ep;&ep;灵翠峰前余霞成绮,一白一红两道辉光眨眼之间离了莽山。
&ep;&ep;*
&ep;&ep;凭着温敛与归荑剑之间的感应,两人很快来到了一处贫瘠的荒原。
&ep;&ep;“此处离魔界相隔极近,你跟在我身后。”温敛吩咐道。
&ep;&ep;燕妙妙见南葛弋失踪一事和魔界扯上了关系,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便也不逞强,任凭温敛将自己护在身后。
&ep;&ep;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家英明神武的大师兄最靠得住。
&ep;&ep;燕妙妙跟着温敛,缓步走近荒原深处。
&ep;&ep;这原野之内渺无人烟,甚至连飞禽走兽都不见踪迹,极目之处,只见到赤地百里、罡风卷土;越往荒原深处走,泥土颜色便愈深,那罡风便愈发凛冽起来,割在皮肤上阵阵生疼。
&ep;&ep;燕妙妙皱了皱眉,心念一动暗自催了法诀,瞬间之后,一道无形的屏障出现在周围,将两人护在其中。
&ep;&ep;“这罡风是魔气凝聚而成,向来对修道之人最是克制,”温敛道,“你无须管我,护住自己便好。”
&ep;&ep;燕妙妙道:“原也耗不了多少法力,不过挡挡风沙,这我还是能做的。”
&ep;&ep;温敛便也不再言语。
&ep;&ep;两人向前约莫又飞了一刻钟,到了这荒原中心。
&ep;&ep;只见这百里不毛之地中心,有一眼焦炎恶臭、魔气浓厚翻滚的干涸泉眼。而这泉眼四周,杂乱地散落着层叠的枯黑骸骨。
&ep;&ep;尚是第一回见到魔界入口的燕妙妙,心中好奇倒是大过了恶心。
&ep;&ep;“归荑剑就在魔界,”温敛沉声开口,“师妹,不若……”
&ep;&ep;燕妙妙打断他:“若你想让我在这荒原上替你把风,那就不必说了。”
&ep;&ep;“我有空旷恐怖症。”
&ep;&ep;温敛:“…………”
&ep;&ep;温敛无奈,终究还是将燕妙妙带入了泉眼。
&ep;&ep;进入魔界的感觉很神奇。明明只是一口干涸的泉眼,可当温敛牵着她走近时,那泉眼中心处又幻化出了层层的石阶。踏上那石阶的一瞬间,燕妙妙只觉得周身皮肤一痛,似乎被一层无相无形的结界生生揭去了外皮,连原本护在周身的屏障也无法抵挡这痛。
&ep;&ep;可奇怪的是,经历过这瞬间的痛感之后,燕妙妙内息却陡然松快起来,如同瞬息之间破开了茧缚。她尝试着将术法运转周身,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的灵力如泉涌般源源不断,较之在莽山之时更加充足,引得她浑身精力十足、不禁得舒展起来。
&ep;&ep;——不过这灵力之中,却明显能觉察出混入了不少浊气,并不如之前纯粹。
&ep;&ep;她看了看身侧蹙着眉、显然有些不适的温敛,隐隐觉得不安。
&ep;&ep;正式进了魔界之后,两人敛了身上的仙门气息、又化出黑色长袍兜帽遮了容貌,只循着归荑剑和南葛弋的踪迹寻去。
&ep;&ep;以前常听临光道君和温敛说起魔界荒凉险恶,当时体会不深、想象不到,如今真到了此处,却也不如传说中那般不堪。
&ep;&ep;不过是日头昏暗些,草木荒芜些,气息污浊些。
&ep;&ep;倒也有山有水有人烟——尽管那山,是突石峻峭的穷山;那水,是毒瘴弥漫的恶水;那人烟,是歪瓜裂枣的魔头。
&ep;&ep;当身边走过的第八个长得乌烟瘴气的魔界中人时,燕妙妙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疑惑。
&ep;&ep;“师兄,”她拽了拽温敛的长袍,低声询问,“魔界的人长得都那么丑吗?”
&ep;&ep;温敛:“…………”
&ep;&ep;感觉师妹的关注点有点奇怪。
&ep;&ep;越往魔界深处走,归荑剑同温敛的联系就越来越强,甚至燕妙妙也已经隐隐探到了几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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