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碗筷,拿起手纸擦了擦嘴角。
&ep;&ep;突然院中一阵哭声传来,是朝宣在院子里跌倒了,文礼叹了口气,出去看了看情况。
&ep;&ep;“皇姊,姑母,皇后,我先回府了~!!”文礼抱起脚上流血,还不停哭着的朝宣,一脸无奈地向偏室里的三个人喊道。
&ep;&ep;文礼一走,桌上的气氛就凝结了。
&ep;&ep;续卿的安静,文德是知道的,并不是因为发现什麽,而是性子本就如此。但文德到底是年轻,她想和安康两个人独处,有续卿在,她总觉得不自在。
&ep;&ep;“姑母,侄儿有一事想和您商量。”
&ep;&ep;文德想了想,还是煞有其事地先出声,打破了三个人僵持着的氛围。
&ep;&ep;续卿一听,知道文德的意思,她把霜月唤进来,收拾收拾了桌子,就和霜月一起退出去了。
&ep;&ep;“何事”见续卿走远,安康问。
&ep;&ep;连日的操劳,丝毫没有减损安康的美貌半分,她的眼神直直地看向文德。
&ep;&ep;被她这样看着,文德情不自禁地脸上一红,差点就要吻了上去。但这毕竟是伯皇父的灵堂前,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ep;&ep;“已经是皇帝了,还这样容易脸红”安康见她害羞,故意揶揄道,“说吧,到底何事”
&ep;&ep;文德将自己的椅子挪得靠近了安康些。
&ep;&ep;“伯皇父的圣身,後日就要在齐山下葬,侄儿是想,让姑母陪侄儿,一同去齐山,主持下葬仪式。”
&ep;&ep;齐山,位在大凉城的东南处,历代独孤氏先祖都下葬在此处,皇家陵地,大凉百姓都称呼齐山为灵山,对之很是崇敬。
&ep;&ep;先皇在齐山的下葬仪式,按礼,是要由新君主持的,所以文德势必得去,但除此之外,文德心里对此行却还另有打算。
&ep;&ep;她其实是想和安康两人出宫去一趟,等下葬仪式结束,利用那一点时间,她们可以微服逛逛大凉,还能尝试一下各家酒楼内,那些素日无法大啖的招牌糕点和佳肴。
&ep;&ep;还有就是,任何人都看得出,安康最近情绪太低落,文德担心她过於伤悲,也想藉此机会,虽然只是短短两日的来回,带她出去走走,散散心。
&ep;&ep;安康怎麽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她浅浅地笑了笑。
&ep;&ep;“本宫去,可以,可皇后呢”
&ep;&ep;安康早已看出续卿是个心思极细之人,想到方才文德一用完膳,她就跟着放下碗筷的样子,像是这样的小动作,都足以显示她的细致入微。
&ep;&ep;“续卿!她自然是留在宫里。”
&ep;&ep;果然文德对这方面,是一点也没概念,应该说,她一开始就没想到皇后。
&ep;&ep;听到文德亲昵地直接唤皇后的名字,安康脸色一僵,她其实介意这点,但一直没说出来。
&ep;&ep;“你和本宫走的这样近,她就不会察觉出什麽吗”安康还是担心。
&ep;&ep;“姑母放心,绝不会。”文德笃定道。
&ep;&ep;安康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
&ep;&ep;“侄儿觉得,她对侄儿并无什麽太深切的情感,当初大约也是出於父命或皇命,才与侄儿成婚的吧。”
&ep;&ep;“而且,她性子很静,是不会对此多有言词的。”
&ep;&ep;文德难得多说了几句,向安康解释着。
&ep;&ep;安康低下头,轻扶着额,思索文德所说的话。
&ep;&ep;说实话,她也想像过文德和续卿相处的样子,但真的想像不出来,这两个话都这样少的人,待在一起究竟是什麽样的。
&ep;&ep;“走吧,陪朕出去走走~好吗~”文德的眼睛闪闪发光,哄着安康。
&ep;&ep;这样的文德,安康哪里拒绝的了,她的内心其实早就投降了。
&ep;&ep;“你既自称朕,那就是强迫了,本宫能不答应吗”她轻挑眉眼,笑着妥协道。
&ep;&ep;那一笑,足以倾城。
&ep;&ep;文德再难自禁,她往安康身上一靠,将她搂进怀中,没给一点反应的时间,就覆上了她粉嫩温软的娇唇。
&ep;&ep;“恩......”唇上突如其来的滋润,安康一征,回过神来,由下而上,是她再拿手不过的角度。安康一手扶住文德的後颈,一手拉住她胸前的衣襟,慢火暖意,温柔地回应着,年少炙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