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安康的押解下,文礼表情满是哀怨,停在了另间厢房前。
&ep;&ep;安康示意他别出声。
&ep;&ep;这下真的惨了...文礼在心里向上天祈求,祈求太子哥哥和琉璃不要已经...然而,自厢房内传来的阵阵呻吟,使文礼的微小希望立刻破灭。
&ep;&ep;文礼额间发汗,完全不敢转头去看安康。
&ep;&ep;那个声音,不是文德,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ep;&ep;安康完全没说话,只是听着,文礼可以感觉她身上传来的沉重气压。他试着发出一点声音,想给房内一点暗示。
&ep;&ep;突然,安康伸手敲了门。
&ep;&ep;房里一下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安康推了门,走了进去。文礼像犯人一样跟在她身後。
&ep;&ep;厢房里,琉璃的外衣落在地上,身上剩下已解开的衬衣。她手中拉着被,双腿露在外头,像是受到了惊吓。
&ep;&ep;文德站在床前,衣衫完好,顶多有些凌乱。
&ep;&ep;可是她的眼神,这是文礼第一次看见文德的眼睛投射出如此凶狠的目光。
&ep;&ep;安康冷冷的回视,床上的女子她看都不看一眼。
&ep;&ep;极冷与极怒,文礼不知道哪一种比较可怕。
&ep;&ep;“何事?”文德说,她的声音低沉,听得出是压抑了极大的怒意。
&ep;&ep;安康的双唇紧闭,过了许久,一字一句像是用挤的挤了出来,“尹国公若是知道今日之事..”
&ep;&ep;“他不会知道。”文德说,气氛还是那样僵硬。
&ep;&ep;文礼赶忙接着说,“是阿姑母,今日是侄儿硬拉着太子哥哥来的,旁人若问起,就说是侄儿的错,左右也不关太子哥哥的事...”
&ep;&ep;终於安康偏头看了一眼床上瑟缩的女子,还有显而易见的,床上女子所流下的欢爱的痕迹。她不作声,又重新看回了文德。
&ep;&ep;“这样会吓着她的。”文德对安康说道。
&ep;&ep;话才说完,安康一步上前,只一瞬间,一掌就打在了文德的脸上。
&ep;&ep;速度快到文礼直接呆住了,连拉都来不及。
&ep;&ep;“除了尹国公,姑母还有什麽要同侄儿说的吗?”文德的脸被安康打红了,她沉着脸,问向安康。
&ep;&ep;安康咬着发抖的下唇,连手都在发抖,她再也说不出话,转身走了出去。
&ep;&ep;“你先出去吧。”文德对文礼说。
&ep;&ep;文礼呆愣地飘了出去,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ep;&ep;文礼出去後,文德让琉璃穿好了衣服,“没事吧。”文德说,语气还是那样温柔,彷佛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
&ep;&ep;琉璃的眼泪夺眶而出,这是她的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文德觉得对她很是亏欠。
&ep;&ep;文礼在门外候着,等了好一会,文德终於踏出了房门。
&ep;&ep;“走吧。”文德说。
&ep;&ep;“恩...”文礼应声点头,他偷偷瞧了一眼厢房内,还没看清楚,就被文德拉着走了。
&ep;&ep;回宫的马车上,两人都没说话,文德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着安静,文礼则是像受惊的小鸟一样,今晚之事对他而言,是有些太刺激了。他原本只是想催化一下,真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样...不只姑母的怒意超出他的预料,就连太子哥哥的反应也是,未免也太往火上浇油了。
&ep;&ep;不过,正如文礼所说,这个黑锅还是背在了他的身上,因为这件事情,灵宛连几日的闹腾都快把敬王府给掀了。
&ep;&ep;文德那边倒是沉稳许多,隔日一大早就去和皇上请罪,禾昌觉得是小事,只是笑了笑。文德也亲自去给尹国公赔不是,太子既认了错,他老人家也没再多说什麽。
&ep;&ep;安康再也没有向文德提起盈春阁那晚,她一夜之间就回到了过去那个安康,应该说比过去更冷淡,看起来若无其事,但是和文德之间,除了问候请安的话语,没有任何多馀的眼神和交集。
&ep;&ep;大婚前夕,文德一个人来到了安康府。
&ep;&ep;这是自安康在盈春阁赏了她一掌後,她第一次来到安康府。
&ep;&ep;在院内等了许久,只见沉香走了出来。
&ep;&ep;“太子殿下,公主已经睡下了,您请回吧。”她说。
&ep;&ep;看来是不愿相见。
&ep;&ep;“太子...您请回吧...”沉香无奈地恳求道。
&ep;&ep;文德也不为难了。
&ep;&ep;“知道了。”文德说。
&ep;&ep;她转身步出了院子,一跃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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