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让人把太子看好,本宫去敬王府”
&ep;&ep;自皇后殿快步而出,续卿的眼神一刻没有停留,只略转过身,对霜月说道。
&ep;&ep;上了马车,一路沉思。
&ep;&ep;她的手,不住颤抖。
&ep;&ep;袖怀中放的,是文德送来的军报。
&ep;&ep;马车到了敬王府的门前,霜月还没来的及扶,她已径自下了车,步入府内。过去,为了照顾怀有身孕的姜灵宛,敬王府她来过多回,很是熟悉。
&ep;&ep;没有多费工夫,才走到院里,她便找着了敬王文礼,“敬王,可否安静处说话。”续卿拿出军报,掠过文礼的眼前。
&ep;&ep;文礼正陪着朝定和朝意,在院内随意走着,一见皇后和军报,脸色大沉,“请皇后移驾书房”二话不说,他让朝定带走了朝意,就带着续卿往书房走去。
&ep;&ep;“情况如何?”一进书房,文礼掩上了门,低声问道。
&ep;&ep;续卿轻颤着双唇,摇了摇头。
&ep;&ep;“怎麽会?”文礼吃惊道,“这麽多个月过去,赵承还是无法突破慕烈?”他边问,想让续卿先坐下,可续卿心神不宁,是坐不下来。
&ep;&ep;“文德要率六万府兵,亲自出征。”为了将这句话说得出口,续卿不知在心里做过多少准备,“不是中军,只是佯动,藉以牵制慕烈。”
&ep;&ep;“皇姊的眼睛好全了吗?连看都看不清,怎能冒然率兵出锡安城......”突如其来地得知消息,文礼霎时间顾虑不了这麽多,将文德双眼的情形,在续卿面前脱口而出。
&ep;&ep;续卿闻言,抬眼看到了他,“她的眼睛,果真是看不清.......”像是喃喃自语,却还是紧盯着文礼。
&ep;&ep;文礼哑然,低下头,无力地坐了下来。
&ep;&ep;“敬王,皇上的军报,本宫觉得您还是应该先看过。”不愿见文礼如此不好受,也反正早已猜到,续卿不往下追究,而是回到正事,将军报递给了他。
&ep;&ep;“谢皇后”文礼起身,行礼接过。
&ep;&ep;这封军报不看还好,一看,文礼完全失了神......他的手,甚至是比续卿颤抖的还要厉害。
&ep;&ep;上头,是文德的亲笔,至於信中的内容,是写给皇后,可她并不是仅有提到自己要领兵出城......
&ep;&ep;太子独孤朝宣,德不配位,若朕未归,皇后代朕,依独孤氏始皇所立之祖训,诛之。以此朕之亲诏,即大位者,为敬王独孤文礼之第二子,独孤朝定,为大魏第二十五世皇帝。
&ep;&ep;文礼之所以茫然失神,不是因为文德要杀了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他才眨过了眼。
&ep;&ep;军报最後的一段话,是皇姊为备不时之需,事先写下的遗诏。文礼,他空空地望着皇后,张着双唇,想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
&ep;&ep;果然吗.......她的眼睛,还有肩伤,换成几年前的她,即便是更硬更难打的仗,也是绝对不会在军报上写出这样的话,给皇后下这样的谕令。
&ep;&ep;“敬王.......”
&ep;&ep;见他的反应,比自己还缓不过,可即使如此该同他说的话,还是要说。在文礼的对面,续卿坐了下来,想与他好好商谈。
&ep;&ep;“本宫此来,是有一事想请求您,”
&ep;&ep;用到请求这样的字,如此恳切,文礼勉强回过精神,“皇后无需如此,有事交代臣一声就是。”他抬头说道。
&ep;&ep;堂堂敬王,平日在大凉是威风八面,可此时说话,却是飘着。
&ep;&ep;“能不能让本宫,去到锡安?”紧要的时刻,续卿直言,没有一点的拐弯抹角。
&ep;&ep;没想到是这样的请求,“不成,”文礼想都没想,当下便回道,“皇后,恕臣直言,去了又如何,同样是帮不上皇姊,反而添乱,”
&ep;&ep;明白皇后是担心文德,觉得自己远在大凉,心里忐忑,可这宫里实在是不能没有她。文礼将拳心紧握,继续劝道,
&ep;&ep;“况且,就是有您在宫里,皇姊才能放心,打这一仗。”
&ep;&ep;只有自己,敬王的身分,是没有足够的份量,眼下全宫上下能做这个主,应付接下来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的,
&ep;&ep;唯有皇后。
&ep;&ep;“皇后,”皇后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会急躁用事,她会如此言道,单纯是源自放不下皇姊的一颗心,
&ep;&ep;“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冷静,我大魏千秋万世,万万不可自乱阵脚。”
&ep;&ep;文礼和续卿,两个人的言语之间,关心的只有文德,完全没有提到朝宣。涉及大魏江山,敬王言之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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