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文德很快就给锡安捎去消息,告诉赵顾,自己即将去到锡安大营视察。这是文德登基以来,第一次去到锡安,赵顾身为锡安大营的主帅,自应全力准备,恭迎圣驾。
&ep;&ep;不过,对於皇上初即位就要前往锡安,明明此举也算是对二人的看重,但赵顾和赵承对这道来自大凉的皇命,脸上皆不见丝毫欣喜之色。
&ep;&ep;倒不是因为赵顾早已得知皇上要重用张钦,重启九屹,甚至可能在心中忌惮赵家之故,而是......
&ep;&ep;而是约莫在皇上即位不久之後,锡安与北耳弥交界的北方边境处,就开始生了些怪病。这怪病是从北耳弥几个杳无人烟的村庄开始散播的,这些村庄通常只住了两三户人家,人死了也没人收拾,就这样放在那里腐烂,疫病随着牛羊家畜向外传播,不过几个月的时日,就爆发大规模的传染。
&ep;&ep;目前只知,人只要染上这怪病,身上会出红疹,食不下咽,还会呕吐,不出几日,就会没气了。
&ep;&ep;连锡安大营,也有好几个兵士得了这个怪病,几个锡安的大夫也治不好,赵顾一时还没想出解决方法,也还没禀报皇上,向宫里求援,只能把出了红疹的兵士先隔绝起来,想着或许能够压下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度过难关。
&ep;&ep;这下得知皇上要来锡安,他内心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东窗事发事小,赵顾是担心皇上若真的来了,要是也染上这怪病,事情就严重了。
&ep;&ep;赵承也是,他为了这病,几个月来已经跑了锡安城附近好几个有名的大夫,但是不要说解药了,这些大夫连是什麽病都说不上来。如今看来是纸包不住火,皇上既然说了要来,是瞒不过的,现下只能向宫里禀明锡安这里有关疫病的实情,先阻止皇上前来,之後再请皇上降罪了。
&ep;&ep;这怪病,把赵顾和赵承整的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找解方。想当然尔,是找不到的,只因这怪病当然不是无中生有,而是来自北耳弥的昆仑汗塔塔尔,和他的妹妹天瑰,两人一同策划的一场阴谋。
&ep;&ep;锡安守卫森严,天瑰明白自己大约是混不进去,因此向她的汗兄献计,觉得与其像个细作偷偷摸摸,不如堂而皇之,大大方方地从城门口走进锡安大营。
&ep;&ep;天瑰自幼就专精医术,更擅制毒,这怪病一开始就是塔塔尔和天瑰下的毒手,只是顺道利用了腐尸无人处理和牲畜们的传播方式,模糊了大夫的目光,使人一时之间分不清这究竟是毒还是疫病。
&ep;&ep;锡安偏远,大夫本就没有大凉和宫里的厉害,看不出所以也是天瑰的意料之中。但她也没想到的是,赵顾和赵承竟也是这样欲盖弥彰的心态,不但没有立刻禀报独孤文德,还让这疫病就在锡安蔓延了开来。
&ep;&ep;塔塔尔和天瑰,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连北耳弥百姓的生命,都可以拿来利用。这就是琉璃最害怕的,两人令她想到就不寒而栗之处。
&ep;&ep;塔兰城中,塔塔尔和天瑰得知赵顾和赵承急於寻找解方,得意地笑了出来。
&ep;&ep;“只要从那些村庄里,先能把几个得病的人治好了,那赵顾为了尽快息事宁人,保住他一门荣华,肯定会为了解救锡安得病的将士,向那些村庄找大夫求援的。”天瑰向塔塔尔说。
&ep;&ep;“恩”塔塔尔满意地点了头,摸着自己下巴黑得发亮的胡须。
&ep;&ep;“解药你都备好了吗”塔塔尔问自己的妹妹,医药方面他不懂,一直以来都是放手让天瑰去做准备的。
&ep;&ep;“全备好了,”天瑰从胸口拿出一小袋布包,向塔塔尔说。
&ep;&ep;“就这样”塔塔尔疑惑道。
&ep;&ep;天瑰似乎对塔塔尔会有疑问不感意外,她笑了笑,指了自己脑袋,“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ep;&ep;塔塔尔会过意,赞许地看着她,再次露出他那诡谲的笑容。
&ep;&ep;“只凭那些,还不够”他邪恶地笑道。
&ep;&ep;塔塔尔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上面印着的,是一个红色手印。
&ep;&ep;天瑰接过,瞧了瞧。
&ep;&ep;那手印是用鲜血印下的,不难发现,是一个只有三根手指的手印。
&ep;&ep;而且从手印的大小看来,应该是个女子。
&ep;&ep;这是塔塔尔为了让天瑰进到大凉後,能够顺利控制住琉璃,所以又砍下了琉璃母亲的一根手指。
&ep;&ep;“本汗怕你见了琉璃,会有什麽意外,这个手印,绝对可以让她对你言听计从。”塔塔尔说着,将信纸交给天瑰。
&ep;&ep;“这手印是谁的”天瑰看着上面的鲜血,没有不忍,只是疑惑,她问自己的汗兄。
&ep;&ep;塔塔尔的笑容比方才更令人不舒服了,他笑出了声,在天瑰的耳旁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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