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东宫内,文德和文礼用完晚膳,正喝着酒,闲聊些生活上的琐事。这两年多他们姊弟二人,一个忙政事忙带兵,另一个则是成亲後有太座管着,已许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起,好好说话。
&ep;&ep;文礼嫌文德备的酒不够烈,让人换了一壶。
&ep;&ep;“你少喝些,不然回去灵宛又要生气。”
&ep;&ep;看着文礼一大口喝下刚送上来的新酒,文德提醒自己的弟弟。
&ep;&ep;“太子哥哥,你说这灵宛,怎麽就这麽大脾气,我平日里和其他女子没牵扯,更没有过纳妾的念头,不过就是偶尔上几回青楼,她怎麽就这样...”
&ep;&ep;讲到灵宛,文礼像是有千万委屈,忍不住抱怨起来,“成亲前,她明明还是很温柔的...”文礼将手中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ep;&ep;“许是...怀了身孕吧,听说女子怀了身孕,性子是会难安抚些。”
&ep;&ep;文礼还欲说些什麽,突然宣室外起了骚动,传进两人耳里的是一个熟悉的脚步声。文德和文礼脸色一变。
&ep;&ep;“启禀太子...安康公主到...”门口的婢女此时才怯生生的开口。
&ep;&ep;安康已是站在门边,眼睛盯着二人,表情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压不住戾气,直接示意周遭退下。文德和文礼对了几眼,感觉态势不妙,就连平时嘻笑的文礼都不敢随意出声,默默把酒杯放在了桌上。
&ep;&ep;“灵宛和本宫说了,你们究竟是要把她气死,还是要把本宫气死,”
&ep;&ep;安康走近二人,劈头就是一顿骂,文德和文礼赶紧跪下。
&ep;&ep;姜灵宛是当朝太师的姜启堂的女儿,也是安康的书塾同窗,大魏刑部尚书姜玗祥的妹妹。安康和姜玗祥关系不错,灵宛自小和安康也走得近,小时都称安康为姊姊。
&ep;&ep;姜家是大魏股肱之臣,她姜灵宛在安康面前挺着肚子,哭了老半天,即使是安康,一时也拿她没有办法,更何况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自己家文礼的不是。
&ep;&ep;“真不懂事,竟然还上姑母那告状去了...”文礼一团话捏在嘴巴里,低声抱怨。
&ep;&ep;“灵宛可是怀了身孕阿...」”安康看着根本无心悔过的文礼,揉着太阳穴,无奈地说。她实在懒得理这对冤家,只想赶快把文礼送回去,省得姜灵宛又来找她念烦。
&ep;&ep;“沉香,备车,送敬王回府。”安康提高了音量,对门外的沉香下令。
&ep;&ep;不一会,马车已备妥,文礼几乎是在沉香的押送下,上了安康府的马车。
&ep;&ep;宣室里剩下的,是安康和文德。
&ep;&ep;安康的眼神扫过桌上的酒杯和酒壶,好阿,他二人在这里把酒言欢,吃了个酒足饭饱,她在府里受着灵宛的埋怨,连晚膳都没好好用。
&ep;&ep;满心的无奈,安康取过桌上备着的新杯,无视文德的沈默,斟满,饮下。速度快到文德还来不及告诉安康,那壶里装着的,是极烈的酒。
&ep;&ep;安康跟没事一样,一连饮了三杯,待文德回过神来,壶已经空了。
&ep;&ep;文德挑了挑眉,有些惊讶。
&ep;&ep;“怎麽,就这点程度的酒,还吓不了本宫。”
&ep;&ep;文德没反对,安康的酒量文德是知道的,远胜自己和文礼。
&ep;&ep;替安康安了位子後,文德站在桌边。
&ep;&ep;“今日之事侄儿也有错,让姑母这样操烦,请姑母责罚。”
&ep;&ep;“不关你事,你坐吧,别站着。”
&ep;&ep;文德应了声,坐了下来。
&ep;&ep;两人谈论着近来朝中发生之事,以及大臣之间的势力消长。
&ep;&ep;面对索然无味的话题,安康不禁在心里叹了气...
&ep;&ep;回想起几年前还小的文德,一样不多话,但和自己还是亲近的,不似现在,言谈之间似乎有了距离,也有种安康读不出的心思。
&ep;&ep;戌时已过,初春的夜晚微凉,沉香还没回来。
&ep;&ep;“依敬王夫人和文礼的性子...怕沉香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文德说。
&ep;&ep;“天晚了,本宫上院子等去吧。”安康放下酒杯,起身往屋外走。
&ep;&ep;“侄儿陪姑母。”文德应声答道。
&ep;&ep;正当步出宣室,突然一阵大风吹过,安康喝了酒,脚没踩稳,落在了门槛上,身子失了平衡,眼看便要跌下台阶。
&ep;&ep;“小心。”情急之下,文德伸手一揽,安康落入文德的怀中。
&ep;&ep;两人的视线交会。
&ep;&ep;鲜少如此失态,安康的脸上浮上羞红,欲站起身,但右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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