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完,塔塔尔的嘴角,再次溢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诡谲笑容。
&ep;&ep;“属下明白大汗的意思了。”
&ep;&ep;“总之一句话,胡胡儿,你听着,”塔塔尔从王位上站起,走到窗边,望向南方,指着大凉城的方向说道,
&ep;&ep;“本汗一定会踏破锡安,直取大凉,夺她独孤文德的项上人头......至於独孤安康,本汗要看到她跪在本汗面前,求本汗放过她独孤氏一族,向本汗摇尾乞怜的样子。”
&ep;&ep;北耳弥的昆仑汗,塔塔尔,咬着牙,忿恨地说着。
&ep;&ep;马邑山一役,就是毁在独孤文德的几千兵马,这个耻辱太深,他还无法忘记。
&ep;&ep;如今,独孤禾昌已死,对北耳弥和大魏两边来说,这都是一场新局,北耳弥虽然没有富庶的经济和充足的粮食生产,可是他们有强大的骑兵部队,还有豺狼嗜血的凶残性格。
&ep;&ep;塔塔尔清楚分析着局势,大魏能够派上场的武将,如今只剩赵家,功高震主,必生嫌隙,大魏未必占得上风。
&ep;&ep;楚琉璃,这个人,塔塔尔知道自己要好好利用,她的身世,老昆仑汗临死前,只告诉了他,连琉璃自己,都没有完全知情。
&ep;&ep;楚琉璃的母亲,就是老昆仑汗攻打邠城时,当时大魏的镇北大将军,独孤禾盛,他带在身旁的女子,陈氏。
&ep;&ep;当夜,陈氏虽被叛徒李坚偷偷放出,可是老昆仑汗黄雀在後,一进城,随即下令捉住了她。
&ep;&ep;那个老奸巨猾的老昆仑汗,怎麽舍得放掉这个价值千金万金的俘虏,他为隐匿消息,假装陈氏已死,却是私下将她养在身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女子的来历。
&ep;&ep;过了几个月,陈氏在北耳弥的塔撒城宫中,生下了琉璃。琉璃的生父,老昆仑汗也不知道是谁,可能是禾盛,也可能是李坚,也可能是他自己。
&ep;&ep;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孩的母亲,也生下了独孤文德和独孤文礼,尤其独孤文德,过去是太子,现在则是大魏的皇帝。
&ep;&ep;琉璃的价值,不言可喻。
&ep;&ep;而老昆仑汗已死,这个秘密,只有塔塔尔知道。
&ep;&ep;所以,塔塔尔觉得,既然独孤文德已经一只眼睛注意到琉璃,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有过多的动作,以免被大魏抓到,打草惊蛇,反而坏事。
&ep;&ep;塔塔尔和胡胡儿商量,觉得正是秋冬之际,不利作战,决定先观察情势,养足兵马,待有利之时机成熟,再一举攻之,才是明智之举。况且,锡安一役,北耳弥损失惨重,要重振旗鼓,对大魏再次发起大规模的战争,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恐怕需要好几年的休养生息,才有可能办到。
&ep;&ep;不过,有一个人有不同的意见,这个人,是塔塔尔的妹妹,天瑰。
&ep;&ep;她在门外听见汗兄和胡胡儿的对谈,有了意见,不甘沉默,便走了进来。
&ep;&ep;“冬季是我北耳弥最为脆弱之时,这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独孤文德和赵顾也知,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我们不会在这时候进攻,”
&ep;&ep;无视自己的汗兄觉得被冒犯的表情,天瑰清脆地高声说着,“但就是如此,我们才要趁其不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才行。”
&ep;&ep;胡胡儿见她进来,“见过公主。”他行礼说。
&ep;&ep;塔塔尔则是撇过头,对她说的话很是不以为然。
&ep;&ep;“那你说,我们拿什麽去打哪来的粮草这麽冷,还有谁要去打仗”塔塔尔一连串的问题,丢向天瑰。
&ep;&ep;天瑰不语,只是嫣然一笑。
&ep;&ep;“你笑什麽!”塔塔尔看来是生气了。
&ep;&ep;“笑你们男人怎麽那麽傻,”天瑰走近,坐在了塔塔尔身旁的位子上,“汗兄,你忘了父汗是怎麽打赢邠城之战的吗......”
&ep;&ep;塔塔尔被她一说,侧头想着。
&ep;&ep;“公主指的,是反间计吧。”胡胡儿说。
&ep;&ep;天瑰朝他点点头。
&ep;&ep;“沙场上的仗,难打,可是人心里的仗,更难打。”她转头,向塔塔尔说道,“大魏再会打仗,也都是些沙场上的仗,是要刀刀剑剑用血拚来的。可是,我们北耳弥擅长的,是人心里的仗,是可以杀人於无形,甚至能够兵不血刃的。这,不就是父汗过去最常教我们的吗”
&ep;&ep;“是有理,那依你的意思,我们该怎麽做呢”塔塔尔有些被说服,向她问道。
&ep;&ep;“让我去一趟大凉吧。”天瑰说。
&ep;&ep;“靠那些细作,总是成不了什麽大事,要成事,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ep;&ep;“让我去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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