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人精心照顾下,安如身体康复得很快。
杜云实每天都会来,每次来必带一束花,或康乃馨,或小雏菊,或石竹。知南带来一个大玻璃花瓶,将花儿插进去,病房里便有了温馨和生机。
安如病中也改不了洁癖本性,再加上心里有在意的人,天天也把自己收拾得清爽干净。
杜云实上午来上一小会儿,陪她说说话,会让她一整天心情都不错。
刘姨也每天都来,开始两天是各种粥配小菜,后来会变着花样做些菜式,皆十分可口。连知南也忍不住羡慕起来:“安如这住院待遇也太好了!就算为了刘姨这些饭菜,我也想生一场病!”
知南一向嘴甜,各种夸刘姨手巧做菜好吃,哄得刘姨眉开眼笑,与她十分亲热:“下回我多做些,你们一块儿吃!”
果然,刘姨下次再来的时候,提着两份饭菜。安如过意不去,嘱咐知南买些礼物送给刘姨。
然而刘姨却说:“杜先生是付过我工资的,礼物是万万不能要的!”
但两人执意要送,她才勉强收下。
一周时间过去,安如终于可以出院了。
四人决定聚个餐以庆祝安如康复。
方知南一直对上次去过的那家私房菜馆念念不忘,求着杜云实要再去,杜云实欣然应允。
菜馆没有什么变化,孙阿淼依然妩媚热情:“哎呀,好久不见哪!两位妹妹可更美啦!哟,这次还多了一位小帅哥,叫什么名字呀?”
知南将江夏拉在身后:“这是我男朋友啦!不许调戏他!”
孙阿淼纤腰一扭,歪着头道:“不开心了,今儿个不做菜了,各位请回吧!”
杜云实看着他们闹,好笑道:“阿淼,别闹了!季小姐最近身体不好,烦你做几个滋补一些的菜式,随你高兴涨价便是。“
孙阿淼顿时眉开眼笑:“这才对,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亲热地拉起安如的手,关切地道:“季小姐生病了?怪不得瘦了这么多,小脸都凹下去了呢!正好我最近找到一棵红参,等会炖红参鸡汤给你喝!”
四人来到二楼包厢,小五照例送来了果子酒。
知南看着小五道:“嘿,小五,又帅了哦!”
江夏用手蒙住知南眼睛道:“不许看!再看我就要把你这只小猪扛出去吃掉啦!”
两人嘻笑打闹,犹如孩童。
安如故地重游,看着院里树影斑驳,虫鸣阵阵,只觉恍若隔世。
此时虽已深秋,桂花却仍馥郁,桂香醉人,空气里都是香甜的气息。
杜云实来到她身边,二人并肩于窗前享受这难得的静谧安宁,唯愿时光停驻,此刻永恒。
这次的菜式依旧精彩。
知南和江夏吃得连连称赞,不停互相投喂。杜云实忙着给安如布菜,看她吃得香甜,心情也十分愉快。
酒香菜美,气氛融洽,欢声笑语,人间良宵。
酒足饭饱之后,孙阿淼为他们泡上一壶绿茶,自己先倒上一杯道:“我以茶代酒,多谢各位对小店的厚爱!”
几人看她十分郑重,也举杯饮下,听她往下说。
孙阿淼接着道:“但是以后,恐怕不能再为各位服务啦!”
安如惊问:“阿淼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孙阿淼道:“我要跟我家里那死鬼离婚啦,他见我这里生意好,要分走这家店。所以我打算,关门不开张了!”
杜云实道:“你为何不争取?这家店是你一手操持的,岂是他想要就能要的?”
孙阿淼道:“家里的财产,大都被他挥霍掉了——烂赌鬼!只剩这家店,还值些钱,他怎么会放手?他想要,给他就是了,给他了,我才能把孩子带走。”
她叹了口气,看着安如他们道:“你们也不用同情我!那样的人,早点摆脱是我的幸运!跟孩子在一起,比什么都好!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知南一拍桌子道:“阿淼姐,说得好!离开人渣,生活更美好!你这么出色的人物,到哪儿都能闯出一片天地!”
孙阿淼噗哧一笑道:“话就是这么说的!各位,相识一场,等我开了新店,一定要请你们去喝一场!”
杜云实举杯:“好,到时我再备礼登门以贺!”
阿淼大笑:“好!记着,礼物越贵重越好,礼金越多越好!”
季安如这时也对孙阿淼十分敬佩,觉得她豪爽果断又乐观。感叹她遇人不淑,时运不济,也感叹自己能力有限,无力相助。感叹上苍给了人悲悯的心,却没有给予拯救众生的能力。又感叹凡人与命运、与权力相争、相抗,却如蜉蚍撼树、以卵击石,何其无奈,何其无力。
杜云实看她沉思良久,似也猜透她心思,道:“人生总是多磨难,起起落落,聚聚散散,一时有一时的风景,但行好事便是。”
安如微笑道:“可惜了这家店。”
经杜云实讲述,安如知道了孙阿淼的故事。
阿淼原是丽市一个富裕家庭的独生女,从小颇受父母宠爱,无忧无虑无拘束。高中时认识了转学过来的陈熙,对他的勤奋努力、稳重踏实十分欣赏,二人结为好友,互相督促,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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