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并没有明显外伤,但还是被救护车拉到了医院。
医生检查了她们的口腔鼻腔,查了血压、血氧量、心跳呼吸等,告诉她们:“发生火灾时人容易发生吸入性损伤,吸入的高温烟尘和有毒物质会附着在呼吸道。现在看着没事,但肺和气道受到刺激损伤后可能继发水肿,有窒息和呼吸衰竭的风险,到时候可能会需要插管和气管切开!”
把方知南和季安如吓得够呛,老老实实地配合各种检查。
然而在抽股动脉血时,知南还是疼得哇哇大叫起来:“妈妈呀,这个针怎么这么粗!……抽这个地方?!……啊,疼疼疼,太疼了救命!”
江夏则守在一旁,想做点什么,又插不上手,只能着急地搓着手原地打转。
安如这时才注意到,知南的脸上、身上到处到被烟熏得黑黑的,再加上披头散发,穿着睡衣光着脚,形容十分狼狈。
自己应该也好不到哪去,难为杜云实一路上也不嫌弃她脏兮兮,还握着她的手,温柔安慰,贴心照顾。
哦,她想起了的他的白衬衫。想到自己脸蛋黑黑,涕泪横流地在上面蹭过,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在护工阿姨很快就来了。
杜云实和江夏被请到了病房外,护工阿姨开始为两位女士清理身体。
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在换了好几盆热水、许多条毛巾之后,两人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恢复了白净,并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
接着,又被送进了监护室做治疗。
进监护室后,基本与外界隔绝,手机被交给了外面守候的江夏,安如向来是安静习惯了,知南却是度秒如年,哀求医生:“我觉得我壮得像头牛一样,可以让我出去吗?”
一位慈眉善目、人称“刘姐”的中年女护工负责方知南的护理,她笑着对知南道:“坚持几天吧姐儿,身体重要!等过几天养好了,出去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
安如也一边做着雾化治疗一边劝她:“坚持一下,好好配合治疗,别留下什么后遗症,等出院了,我陪你好好玩几天!”
知南这才安静下来,认命地戴上了雾化面罩。
监护室还有其他病人,知南又是个话痨,没两天的工夫,就把各人的生辰八字带平生经历打探了个七七八八,并建立了临时聊天小组,组长自然是她本人。
这头杜云实一边工作,一边着人调查起火原因。
他的助理李林生正在向他汇报:“按公安消防调查小组的结论,此次起火是由于一楼住户用火不当引起。我们查看了近一个月的监控录相,发现原一楼住户早在半个月前就搬走,现在的住户在一周前入住。住户是三个年青人,没什么行李,白天基本不在家。起火当晚,他们本在屋内烧炭取暖聊天喝酒,却在中途离开,离开时未熄灭的炭火在不久后引燃了火盆旁边的衣物,酿成了火灾。”
杜云实皱着眉问:“你认为,这起火灾是蓄意纵火还是无意失火?这三个人的底细打听清楚了吗?”
李林生道:“是否蓄意,现在不好判断。不过这几个人,倒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他拿出几张照片,躬身递给杜云实:“这些是我们的人这几天跟拍到的。这三个人似乎属于一个地下组织,平时恐怕没少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照片上,几个头发染成黄色、蓝色的年轻人分别拥着染了发的浓妆女孩,抽着烟,在大街上旁若无人的调笑。
杜云实将照片丢给李林生:“继续跟着,同时调查一下这个组织,该取证就取证,但不要打草惊蛇。——找几个人守在医院门口,如发现可疑人物,马上通知我。”
李林生应了一声,正准备离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杜总,还有个事,您的朋友张总夫妇的外甥女,最近好像出了点事——好像是被人敲诈了一大笔钱……“
杜云实冷冷盯着他:“好像?!”
李林生立马站得笔直:“对不起林总,不是好像!她确实是被敲诈了一笔钱,而且,对方还是张总公司内部的人,叫……杨乐。”
说到这儿,他有点不好意思:“她好像跟那个人相好,却被那人拍了些不太好的照片和录像,拿这些做要挟,跟她家人要了一大笔钱后溜之大吉。所以张总最近,很是恼火。”
杜云实看了他一眼道:“看来你最近太闲了,别人家的八卦门儿清。是该给你找点事做了——去调查这个杨乐,找到之后,马上汇报!”
李林生挺直了背,大声道:“保证完成任务!”抓起桌上照片,快速地退了出去。
杨乐?!
杜云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季安如时候的场景。
那时在路口,她在交警的帮助下,满面惊惧地从一辆车上下来,似乎车子里,有她害怕的怪物。
他离得远,看得不是很真切,但直觉车里那人对她不怀好意,戾气非常重。
而不久前安如额头受伤,方知南向他讲述时也提到过个名字,从她的表情与语气来看,对此人也是深恶痛绝。
然而他当时只顾着担心她的伤势,竟未作深虑。
杨乐与安如,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
这几次的事故,是否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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