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有一小部分妖会捕猎弱小的妖类来提升修为。
&ep;&ep;但无论是哪一种妖,都不会利用人族修炼。
&ep;&ep;利用人族修炼的大都是魔。
&ep;&ep;这个东西确实是妖,而且我见过他。郁辞舟说罢取出了灵石,在江浅面前稍稍催动,便见那灵石里的妖气稍稍有些异动,与寺庙中为散去的妖力遥遥呼应。
&ep;&ep;江浅看着郁辞舟,问道:你朝他动手了?
&ep;&ep;你不在,我哪敢冒险?郁辞舟开口道。
&ep;&ep;郁辞舟这话说得过于自然,仿佛对江浅的依赖已经成了某种既定的事情,这令江浅稍稍有些不大习惯。但他似乎也并不排斥郁辞舟的说法,甚至还挺受用,因为郁辞舟这话便等于承认了江浅在他们之间处在稍稍强势的地位。
&ep;&ep;昨晚我从寻欢楼离开的时候,他在跟踪我郁辞舟道。
&ep;&ep;昨晚你去寻欢楼了?江浅开口道。
&ep;&ep;郁辞舟:
&ep;&ep;不是这重要吗?
&ep;&ep;我路过他跟踪我,我就想法子趁机收集了一抹他的妖气。郁辞舟道。
&ep;&ep;那他是不是禽族?江浅问道。
&ep;&ep;郁辞舟想了想,开口道:很奇怪,不像是禽族,又像是禽族。
&ep;&ep;江浅闻言面色稍稍显出了几分疑惑,郁辞舟怎么可能连对方是什么都分辨不出来?
&ep;&ep;究竟是郁辞舟太废物了,还是对方太厉害了?
&ep;&ep;此事我会查清楚的,若当真是禽族,我定会亲自清理门户。江浅开口道。
&ep;&ep;郁辞舟闻言失笑道:何必分那么清楚,咱们一起查多好。
&ep;&ep;江浅闻言没反驳他,而是起身走向了寺庙的前院。
&ep;&ep;如今寺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好几位僧人都受了伤,整个寺里的氛围都很凝重。
&ep;&ep;江浅走到前殿,抬眼看向里头供奉着的一排佛像,开口道:人族总爱说斩妖除魔这样的话,在他们的心里,咱们和魔有区别吗?
&ep;&ep;郁辞舟想了想,开口道:他们心里的妖魔与咱们无关。
&ep;&ep;若是这么说,人族心里有妖魔,妖族与魔族心里,也有妖魔。江浅开口道。
&ep;&ep;郁辞舟转头看向江浅,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ep;&ep;江浅看着那佛像,眼底闪过一丝茫然,而后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大殿。
&ep;&ep;郁辞舟与江浅在寺中探查了一番,没有得到太多的线索。
&ep;&ep;索性那妖的妖气很清晰,只要他不离开京城,早晚都躲不掉。
&ep;&ep;当日,江浅和郁辞舟便返回了京城。
&ep;&ep;他们回到平安巷的时候,正遇到状元郎刚从衙门里回来。
&ep;&ep;状元郎手里拿着一个布包,里头似乎是包了几本书。
&ep;&ep;他将布包递给江浅,开口道:恩妖,这是胡九让我给你的,你得空若是有兴趣,可翻看一二,说不定能有收获。他口中的胡九,想必便是那狐妖的名字。
&ep;&ep;江浅接过布包,朝状元郎道了谢。
&ep;&ep;状元郎也没多留,朝他们行了礼便走了。
&ep;&ep;郁辞舟看着状元郎背影,开口道:玄之虽是人族,却比你我都通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仅丝毫没有自怨自艾,倒是活得比从前更自在了。
&ep;&ep;状元郎在最后这段人生里去寻欢作乐倒是情理之中,不过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寻欢作乐之余,竟还一直顾着翰林院的差事,丝毫也没松懈。就好像死亡的威胁于他而言,丝毫不值得一提。
&ep;&ep;你朝他说过青鱼的事情吗?郁辞舟朝江浅问道。
&ep;&ep;没有。江浅开口道。
&ep;&ep;他不是不说,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
&ep;&ep;状元郎或许不在意生死,可江浅不知道他在不在意男人的尊严。
&ep;&ep;回头我去朝他说罢。郁辞舟开口道:总归是能保住一命。
&ep;&ep;江浅想了想,道:你又知道他会选择保命的法子?
&ep;&ep;郁辞舟一怔,看向了江浅。
&ep;&ep;片刻后,他朝江浅问的:你选什么?
&ep;&ep;江浅闻言没有做声,离开广陵大泽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
&ep;&ep;你猜。江浅道。
&ep;&ep;换了我是状元郎,我肯定是要保命。郁辞舟开口道:换了我是你,我选择保命根子。
&ep;&ep;江浅:
&ep;&ep;在你看来,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江浅问道。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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