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些年来,江浅哪怕在广陵大泽中,做事也向来是我行我素,凤凰妖尊都不会勉强他。这郁辞舟简直是脸大,不仅教他做事,还不经过他同意就擅做主张。
&ep;&ep;那怎么办?小八哥问道。
&ep;&ep;江浅目光中闪过一丝怒意,最终却不得不依着郁辞舟的计划进了状元府。
&ep;&ep;主屋附近的魔气比外头更浓烈了一些,江浅一接近那魔气便被勾起了某段不太想回忆起来的记忆。他强行压下心里的烦躁,收敛起妖气潜伏在了主屋外头,小八哥化成了鸟身老老实实蹲在他肩上。
&ep;&ep;屋内,一个青年躺在榻上,正在做梦,口中不时发出梦呓,呼.吸也不太平稳。
&ep;&ep;隔着窗户,江浅能听到青年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口中的梦呓之声也渐渐不成声调,似乎正在接近某种难以言说的身体状态。
&ep;&ep;然而就在这时,状元府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铜锣声。
&ep;&ep;那铜锣一响,在静谧的夜里堪称惊天动地,就连江浅都被吓了一跳,肩上的小八哥险些掉下去。
&ep;&ep;屋里那青年被铜锣声这么一吵,骤然从梦中醒了。
&ep;&ep;魅魔被迫从青年梦中逃离,江浅看到魅魔便欲上前动手。
&ep;&ep;江护法,救状元郎啊。小八哥提醒道。
&ep;&ep;江浅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显然不愿意错失抓住魅魔的时机。
&ep;&ep;但他心里也知道,状元郎被魅魔这么一折腾,元气修补的机会只在顷刻之间,他若是去追魅魔,状元郎便彻底废了。
&ep;&ep;江浅骂了一句脏话,最终还是放弃了追魅魔,而是进了屋子。
&ep;&ep;外头那铜锣此起彼伏,好半晌都没停,生生将附件几条街的百姓都惊醒了。百姓们家中纷纷燃起烛火,有人开了窗子有人开了门,都朝着街上敲锣的人骂骂咧咧。
&ep;&ep;魅魔构筑梦境是需要耗费修为的,所以它此番才会选择命格极高的人作为汲取精气的对象。只因它此前在广陵大泽受了重创,若是随意找个人族造梦,损耗的修为或许比汲取的精气更多,实在是不划算。
&ep;&ep;今晚他好不容易构筑的梦境被强行中断,若是有机会倒是可以在梦境尚未散尽之前,随意拉个人塞进梦里汲取精气,总好过一无所获。可铜锣一响,却将这一可能彻底堵死了,因为附近数条街上的百姓都被锣声吵醒了,根本没有可以让魅魔随意利用的梦境。
&ep;&ep;而梦魔那梦境之力顷刻间便会散尽,它只能选择仓惶逃走。
&ep;&ep;如此一来,魅魔可算是伤上加伤。
&ep;&ep;屋内。
&ep;&ep;状元郎坐在榻上,一张俊脸苍白如纸,额上渗着冷汗,面上带着几分失魂落魄。
&ep;&ep;江浅收了妖力,伸手在他腕上一搭,确认他身体已经无碍这才退开了几步。
&ep;&ep;今夜之事你去大理寺报个备,会有人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江浅淡淡开口道。
&ep;&ep;状元郎闻言抬头看向江浅,一双眼睛含着未干的水光,显得有些无措。
&ep;&ep;他开口,声音温润清亮,朝江浅道:阁下是神仙吗?
&ep;&ep;江浅素来喜欢美人,见状元郎这副神态,态度不由便软了三分,开口道:本座是妖族,并非神仙。
&ep;&ep;妖族?状元郎大概是见江浅态度不像方才那么冷厉,胆子便大了些,开口问道:妖族为何要救我?他虽尚未弄清楚事情的经过,但方才在梦里醒来的时候浑身无力,经江浅修补元气才稍稍恢复,所以知道眼前这人这妖,方才定是救了自己。
&ep;&ep;江浅虽对这俊美状元郎生出了几分怜惜,但到底不是个温柔之人,闻言只淡淡道:多管闲事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ep;&ep;江浅素来不喜欢和人族打交道,哪怕是长得好看的人族,他能放软几分态度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不可能和对方出现相谈甚欢这样的场面。
&ep;&ep;他转身带着肩上的小八哥正要离开,状元郎却急忙起身想下榻,无奈他刚做了那样的梦,手脚都有些无力,这么一下来整个人便从榻上摔了下来。
&ep;&ep;江浅拧了拧眉扶住他,眉目间染上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ep;&ep;状元郎被他搀着,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红,开口道:恩妖可有姓名?今日得蒙恩妖相救,来日定要写几个话本称颂恩妖,以报今日之恩。
&ep;&ep;状元郎素来爱看话本,知道许多关于神仙妖魅的故事,故事里的妖族大都是不怎么正面的角色。若是让他写,定要好好夸赞一番妖族,替恩妖正正名。
&ep;&ep;你不怕本座?江浅挑眉朝他问道。
&ep;&ep;不怕。状元郎道:小生虽愚钝,却也知道这世间广博,有仙有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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