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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沈老太爷偏宠大半辈子,鲍姨奶奶才是个中的高手!

鲍姨奶奶看见了沈簪那一眼,会意,忽然掩住面,呜呜地哭了起来:“簪姐儿,你犯了大错,二夫人怎么处置你都不为过……

“可是,我就是心疼啊……

“你才十三岁,一朵花儿才开,又是京城人人都知道的沈家大小姐,这会儿不明不白地送去归海庵,那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咱们沈家出了大事么?

“到时候,整个沈家的名声,可就被你一个人带累坏了啊我的傻孩子……

“你怎么就能一时冲动做出这样的傻事来呀……”

冯氏听了这话,也不由得一顿。

不说沈濯,自家还有个亲生女儿沈溪,也已经十一岁了,眼看着就到了该相看的年纪。倘若闹出来,这个时候让一个沈簪坏了整个沈家女孩儿的名声……

何况,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可就不是鲍姨奶奶说的,做出这种事来,也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

过了这个劲儿,想必只有害怕得发抖的份儿……

以后必定是再也不敢任性妄为,必定会谨小慎微地过日子……

冯氏有些犹豫,眼神飘向韦老夫人,目露询问。

韦老夫人也有些拿不准起来。

别人也就算了,沈濯往日里骄纵,原本就有些不太好说亲;若是因为这件事被人颠倒了黑白,说一句沈濯欺压堂姐……

沈濯一看家里人都犹豫起来,倒是对鲍姨奶奶的心计有了三分欣赏。

然而若是此事都无法把沈簪从府里赶出去,以沈簪睚眦必报的性子,只怕下次自己就没这么好的运气逃脱了,万一再累及自己那刚过周岁的幼弟……

忽然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些模糊遥远的幻事中,竟还有“幼弟夭折”一项,沈濯拿定了主意,一边抽噎,一边清清楚楚地说道:

“既这么着,那就干脆请二叔回来吧,顺便把刑部的人也带来,咱们报官吧!衙门总能给个黑白分明的说法,也不至于把我和溪妹妹、佩妹妹的名声都毁了。”

报,报官?!

这竟是嫌对沈簪的处置轻了?!

两次谋杀未遂,果然按照朝廷法度,沈簪只怕是要判一个流放三千里的!

屋里所有的人都见了鬼似的看着沈濯,连沈簪都吓傻了。

沈濯哭得极具技巧,眼泪鼻涕的,却丝毫不耽误说话:“当然了,二叔是生父,得避嫌。这案子只怕要交到刑部旁人的手里去……”

玲珑多聪明的人,这时候轻声地“善意”地提醒沈濯:“二小姐年幼不懂,这种事,又不与官员相关,不该到刑部,先到长安县衙才是。”

长安县衙?!

那不是沈老太爷先前任县尉的地方?

这是要把老太爷的老脸都丢尽的节奏啊!

韦老夫人和鲍姨奶奶同时急了:“此事万万不可!”

沈濯一边哭着擦泪,一边好奇地看向鲍姨奶奶:“不可?那就是说,应该去刑部?”

鲍姨奶奶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果然让刑部那边的人知道了此事的一丁点儿影子,自家儿子的官位只怕是瞬间不保!

虽然沈簪极得她的欢心,虽然这乃是亲儿子和亲侄女儿的亲女儿,虽然这是她笼络住沈老太爷的极好用的一枚棋子……

但又怎么比得过儿子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鲍姨奶奶狠狠地咬住了嘴唇,低下头去,半晌,长叹一声,低声道:“罢了,簪姐儿也是该好生静静心,归海庵就归海庵吧……”

小鲍姨娘满怀希望地等来的,竟是姨奶奶这样的一句话,惊叫一声:“姑母……”

又泄了气,不顾一地的碎瓷,一路爬了过去把沈簪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簪姐儿啊,这可怎么办啊,这一家子都是心狠意狠的,竟是要把你往死路上逼啊……天啊,还不如摘了我的心肝去……”

沈簪早就被鲍姨奶奶的话震得精神恍惚,被小鲍姨娘一搂一晃,才回了神,顿时尖叫起来:“我不去归海庵!我要见爹爹!我要等祖父回来!”

沈濯这时候已经依偎在罗氏的怀里,闻言仰起脸来,楚楚可怜地看着罗氏:“娘,簪姐姐要等二叔和祖父回来做什么?他们会护着她,还让她来掐我的脖子,以后再去掐溪姐儿的脖子,掐佩姐儿的脖子吗?”

或许,还有承哥儿?

沈濯话里的未尽之意,家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韦老夫人和罗氏都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韦老夫人当机立断,喝道:“废的什么话?既然老二媳妇已经说得这般清楚,那就这般办理吧!来人!”

寿眉低着头上前一步:“是,老夫人。”

韦老夫人冷冷地看着地上相拥痛哭的小鲍姨娘和沈簪:“照着二夫人的话,一件一件仔细办。”

寿眉屈膝再答应一声,站直了身体,扭脸向外:“山嬷嬷,厉妈妈。”

这二位乃是沈府内宅掌管“禁约下人事”的老手了,说白了,就是管拿人、打人的。

听见寿眉呼唤,二人各自带了得力的手下走了进来。也不吭声,山嬷嬷服侍小鲍姨娘,厉妈妈服侍沈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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