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兵们灰溜溜的逃走。
林深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微微眯起眼。
侯君集是吧……
真期待,日后在朝堂上相见的时候,脸上会有什么样精彩的神色。
他转过身,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月亮。
清明已过,谷雨将至。
要不了多久,夏天就要到了……
贞观二年的那场蝗灾,也差不多要爆发。
林深暗暗叹一口气。
终于要正式向大唐宣布,他的到来。
私兵们一路敲开坊门,逃回潞国公府。
看守的禁军们,还没到换班的时候。
他们眼睁睁看着这群去时意气风华,但回来时,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很是不解。
“这是出什么事了?”
“还能是什么事,碰着不该惹的人,没见连手都给打断了。”
“咱不管吗?”
“找死,你也不想想,整个长安城里,还有谁敢这么不给潞国公面子,打断他私兵的手?让他们这些贵族老爷们,自己解决就好……”
禁军们只当自己什么都没见着。
闲谈几句,继续安分守己的候在坊门前后。
潞国公府内。
侯君集还没睡下,正在书房里看着奏章。
咚咚咚——
一阵轻促的敲门声响起。
侯君集抬起头,看向门口,轻声说道:“进来。”
嘎吱——
门被推开,一只手臂经过简单包扎、固定的私兵,狼狈的走进来。
侯君集挑了挑眉毛:“你身上这伤,是怎么回事?”
这是自己派去如意超市,宣誓自己主权的私兵。
怎么混成这幅模样。
私兵面上无光,咚得一声,重重跪下来:“属下办事不利,没能拿回如意超市,还请大人责罚。”
侯君集皱起眉头,摆了摆手:“责罚的事暂且不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同我细细说一下。”
私兵简单的描述了一下情况。
末了,加重语气,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如意超市的老板,看起来高高瘦瘦,身上没几两肉,可力气大的很,阿七百多斤的体重,他一脚就能踹飞出去丈远的距离……”
“手上还有一柄枪,纯钢打造的样子,那屋武器锋利的很,我们手上的刀,在那柄枪面前就跟纸糊似的,只一下就给斩断!”
“我们几个不是对手,都被他打断一只右臂,他还让我给您带句话。”
侯君集面色不变,轻声问道:“什么话?”
私兵犹豫一下,小声且快速的说道:“他说,希望您别用这么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还说……他觉得您就是一耍猴的。”
耍猴?
侯君集还没得到过这样的评价。
让他觉得有点新奇。
“一个没有背景的商贾,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侯君集眯着眼,手指一点一点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打。
私兵垂下脑袋,一句话都不肯说。
若是林深服软。
或者说,放出一些利益,让侯家吃下去。
侯君集可能还会怀疑,如意超市背后有长安勋贵的影子。
可偏偏就是这个举动,让侯君集确定如意超市背后,确实没有长安勋贵们的掺和。
他是个孤僻的人。
虽然顶着潞国公的名号。
但大唐最顶级的那层勋贵,不乐意带他玩。
大家都是凌烟阁的功臣。
可无论是杜如晦、房玄龄这种文臣,还是说程咬金、长孙无忌这种武将,都不乐意和他一起玩耍。
但也不会,因为如意超市这么一个商贾贩卖的利益,就同他撕破脸皮。
只有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才会敢这么狠。
侯君集脸上没什么神色,可心里气恼的很。
只是刚交手,自己就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
他要是能拉的下这张脸。
完可以同京兆府的京兆尹告状,拎出去几个断手的私兵,就能把那个不识趣的老板,抓到县衙里去。
可侯君集拉不下这个脸。
对付区区一个商贾,还要自己亲自出面,简直太丢脸面。
哪怕他能用这种手段,真的吃下如意超市。
在长安城的勋贵圈里,也会成为一个巨大的笑话。
侯君集轻哼一声:“遣些人,日夜不停歇的给我盯着那家店铺,我倒要看看他的那些货是从哪运来的。”
“摸清底细后——”
说到这里,侯君集拉长音调,眼睛里掠过一道寒光:“给我劫了他的货,让他知道,在长安城这一亩三分地,头上没个主子,办不成事!”
私兵重重点头:“喏!”
侯君集合上书,摆了摆手:“退下去。”
私兵听话告退。
对商贾之人而言,货物的运输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商贾,都宁愿成为勋贵家臣的重要原因。
不听话?
那你就送不出货,赚不了银子。
侯君集不怕如意超市不服软,只要堵他一月两月的货,到时候哭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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