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师哭笑不得,但是很相信她的艺术造诣,愣是给她整上了。
&ep;&ep;但是谢幕后金唯还是火速跑到学校无人的后操场,一个人坐在草坪上,深深呼了口气。
&ep;&ep;那一刻寒风中,她手脚都是软的。
&ep;&ep;坐着坐着,有个脚步声传去,接着,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神奇般地出现在她面前,眼眸含着若有似无的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刚刚在全校师生面前表演完,就突兀地一个人在无人的操场抱着双膝怂怂坐着的女孩子。
&ep;&ep;金唯记得,司泊徽第一句话是说:“高二的文章你都会背啊,真厉害。”
&ep;&ep;她鬼使神差地嘀咕,说她十岁就会了,把他逗笑,说:“那你是真的厉害啊。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这多冷。”
&ep;&ep;金唯也不知道,就是想一个人躲起来,第一次登台表演,她怂得很。
&ep;&ep;这个问题她没正面回答,只说就想在这坐坐,前面闷。
&ep;&ep;后来记得司泊徽把他的校服给了她。
&ep;&ep;后面元宵节晚会,金唯打死也不上台了。
&ep;&ep;零九年元宵的第二天是周一,那天早上要上课,她如往常一样到距离学校不远的小吃店买早餐。
&ep;&ep;去得晚没座位,她拿着油条豆浆正琢磨是不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吃完再进学校去,班级里是不能吃东西的。
&ep;&ep;那会儿有人穿过喧嚣忽然喊了她,说:“那小孩儿,金、金唯?”
&ep;&ep;她抬头望了进去,里面最边上的一个桌子,坐了四个男孩子,司泊徽在面对着门口的位上,此刻正瞧着她。
&ep;&ep;他招呼她进去坐。
&ep;&ep;金唯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看那几个男生就是她的雷池,那会儿她觉得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跟那么多人一起吃饭,还是男的。
&ep;&ep;司泊徽大概是知道学校不能带食物,愣是出门去把她拽进餐厅,把身边的一个男同学给赶到对面去挤在一起,自己身边的位置留给她。
&ep;&ep;“你不在这吃上哪儿吃啊?”他问。
&ep;&ep;金唯记得那会儿,她特别怂地说:“在这,我吃不下。”
&ep;&ep;惹得一群高三的男学生全部笑开,然后都使出浑身解数哄她说:“那同学你要怎么才吃得下?要不你等我们两分钟,我们一口吞了马上滚;要么你就当我们几个是头猪,别当我们人?”
&ep;&ep;“……”
&ep;&ep;她在这样的言词下,哪儿好意思还矫情说吃不了,就默默低头喝豆浆了。
&ep;&ep;“你就是元旦弹琵琶的那个女同学金唯啊,好厉害啊。”有男孩子感慨说。
&ep;&ep;金唯想起刚刚司泊徽也知道她的名字,就好奇问了句,“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ep;&ep;“你上台时主持人报幕了啊。”
&ep;&ep;“就是啊,你不知道?金唯金唯,高一十六班的金唯。”
&ep;&ep;“你现在是我们学校的女神。”
&ep;&ep;“……”
&ep;&ep;是的,十四岁时,金唯就勉勉强强成了别人的女神。
&ep;&ep;校运会的笑话愣是被她凭才艺扭转了乾坤。
&ep;&ep;吃了一半,她忽然想起来什么,放下夹油条的筷子,打开书包把里面的校服递给司泊徽。
&ep;&ep;少年眼里布满惊讶:“你带在身上啊?”
&ep;&ep;是啊,元旦晚会后不知道去哪儿找他,从元旦到元宵的这41天,她每天都带着他的校服在书包里。
&ep;&ep;司泊徽拧眉,说:“你傻啊,我都要毕业了,校服拿不拿都问题不大。”
&ep;&ep;他三个同学全部说:“这小孩儿真可爱。”
&ep;&ep;后来她再次去买早餐,十天里能遇上四五次司泊徽在那儿,他偶尔和三四个同学,偶尔也只有自己。
&ep;&ep;无论店里有没有其他人,他都招呼她一起坐。
&ep;&ep;她也是在后来的那些日子里,知道了他有一个很好听、很美好的名字的,司泊徽。
&ep;&ep;一开始他同学吊儿郎当喊他“泊徽”的时候,金唯听了好多次都听不出是哪两个字,只是觉得分外悦耳。
&ep;&ep;直到无意中看了他递给同学的一张试卷,上面满分的分数旁写了一个笔法利落中带着一丝潦草帅气的“司泊徽”。
&ep;&ep;泊岸的泊,徽风的徽。
&ep;&ep;学校喜欢他的人很多,他学习好,长得帅,高,化学高手,竞赛金奖拿到手软。
&ep;&ep;每次开大会,听到学校在表彰年级第一、比赛金奖的人名,他都是第一个,总会引得台下的女学生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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