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现在的院子去住。
&ep;&ep;但是司泊徽不想带金唯去司家大宅里,把她带回了老宅,再请爷爷过去。
&ep;&ep;老人家听说他要带女朋友回家,提前几天就为他回去了。
&ep;&ep;那天是南方小年,腊月二十四。
&ep;&ep;老宅虽然平日没人住,但是保护得很好,尤其是最近还特意修整了一番,青砖黛瓦,绿叶红墙,石榴树高大的枝干撑开在墙头,从后院攀到前院,光秃秃的枝丫挂着稀疏的日光,往地上投出一幅错综复杂的艺术画。
&ep;&ep;司泊徽牵着金唯的手慢走。女孩子细高跟敲击着年代久远的漆黑地砖,留下一道道清脆的玉石声。
&ep;&ep;她眼睛目不暇接地欣赏四处景色,连夸好漂亮。
&ep;&ep;“和你的南园很像,忽然明白了你管它叫南园的心思。”金唯晃了晃他的手,“是不是南方的所有东西,你都怀念?”
&ep;&ep;“嗯,但是这个南字,其实主要是代表着南方的你,其他的,都可有可无。”
&ep;&ep;金唯偏头看他。
&ep;&ep;两人步入一个气派的拱门,迎面是一个装潢典雅的老式正厅。
&ep;&ep;有阿姨从里面迎出来,笑盈盈地对他们说:“好漂亮,荧幕上看已经够漂亮了,真人比电影上竟然还要好看一倍不止。”
&ep;&ep;金唯微笑,点头朝她道谢。
&ep;&ep;司泊徽问:“我爷爷午睡起来了吗?”
&ep;&ep;“今天没午睡,说要等你和金小姐呢。”阿姨引着两人进去,“老人家这会儿在厅里听曲儿。”
&ep;&ep;司泊徽:“我父母呢?”
&ep;&ep;“先生和夫人还没到,但快了,原本早上就要来了,但是临出门前听说夫人有些不舒服,所以缓了两个小时,午后才出发。”
&ep;&ep;司泊徽点点头。
&ep;&ep;金唯再次微微偏头,看了眼身边的人,“你,你妈妈,好像前几年就不舒服住院,这几年,还不太好吗?”
&ep;&ep;司泊徽看了看她,须臾后才在她略显困惑的眼神里开口:“她…原本还行,只是去年我小姨忽然的去世,对她打击很大,后面她基本就卧床休养着,平时不出门。”
&ep;&ep;金唯定定看了他几眼,最后脚步渐渐放缓。
&ep;&ep;司泊徽牵着她的手紧了紧,“怎么了?”
&ep;&ep;金唯:“…那,那你妈妈应该不想见我吧?”
&ep;&ep;“没有。”司泊徽抬手,捧着她的脑袋揉一揉,“她很早之前就跟我说过,她替我小姨跟你道歉,怎么赔礼道歉都可以,只是我那会儿觉得这些事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益处,你可能不需要,所以我没跟你说。”
&ep;&ep;“是嘛…”
&ep;&ep;“我没带你回他们住地方,小唯,是因为,当年那个事情,我妈是知道的,”他稍稍停顿,语气低了些,“正如我也脱不了干系,所以我没想让你亲自上门见她,你会不舒服。他们也愿意过来,她对你有愧疚,没有任何不喜欢。但是你不一样,你要是觉得很不舒服,我们就见这一面,你可以不说话,往后我们基本不和我父母见面,我不会带你回去的,嗯?”
&ep;&ep;午后的风吹来,夹杂着览市隆冬特有的暖意,吹动院中墙头爬着的凌霄花藤,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草木芳香。
&ep;&ep;他的大衣领口微微摇曳,发梢下的琥珀色眼珠子这一刻在阳光里,浓得要化了。
&ep;&ep;金唯忽然觉得,她的司泊徽不止和这件事情无关,他还因为这个事情,这几年一直为难不已,就是这种见父母的关键时候,他还需要为她考虑到往后一辈子的安排,且小心翼翼的,不敢确定自己的安排她满不满意。
&ep;&ep;她点点头,冲他“嗯”了一声。
&ep;&ep;司泊徽轻舒了口气,牵她进屋。
&ep;&ep;屋内正厅并没人,而偏厅一扇铺满阳光的老窗下,一个老人家扶着拄拐站了起来,冲他们笑,乐呵呵地喊:“泊徽带着小唯来了。”
&ep;&ep;司泊徽牵着金唯过去。
&ep;&ep;老人家目光一直锁定在女孩子身上,一走近就满眼慈祥,温和不已地说:“小姑娘真漂亮,难怪这小子藏这么久。”
&ep;&ep;金唯弯起眼睛,微笑道:“谢谢。爷爷好。”
&ep;&ep;“好,”他笑呵呵地招呼,“来,坐坐,我在晒太阳呢。今天天气暖和,外面不冷吧?”
&ep;&ep;“不冷。”
&ep;&ep;金唯刚被司泊徽带着要去落座,外面门口就传来两道脚步声。
&ep;&ep;她一听大概就知道是什么人来了。
&ep;&ep;人未到声先至,一道醇厚的中年男声由远传来:“我已经听到声音了,人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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