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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喃抓抓头发,“出汗了,没洗头发,你喝酒了吗?”

她声音闷闷的,否认的不太有说服了。

林清野倚在墙上,这一片没被路灯照亮,光线偏暗,他双手揣着兜,视线轻飘飘落在她身上。

瞧了会儿,他忽然俯身,凑近。

许知喃心脏倏的一紧,少年近在咫尺,额前的碎发耷拉着,眼眸冷清,却又噙着点不怀好意的戏谑,若即若离的。

然后他勾下口罩,吻她。

唇舌被轻轻舔舐着,酒精传递过来。

片刻后,他终于退开些,嗓音低不可闻:“尝到了吗?”

许知喃神智飘远,舔了下湿润的嘴唇:“什么?”

“酒。”

她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问他的,你喝酒了吗。

那个吻是在回答她问题。

许知喃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发烫,连带着口腔中的酒精都像是着了火,喉咙发干,她空咽了下,乖乖回答:“尝到了。”

他重新拉上口罩,捏了把她脸:“笑一个。”

“啊?”

她不明所以,话说出口却已经不自觉跟着他的意思翘起嘴角,眼尾微微下坠,呈弯月状,漾开笑意。

林清野看她两秒:“还挺好哄。”

***

因为喝了酒,没法开车,林清野叫了代驾。

代驾师傅是个看上去30来岁的男人,林清野将额前的碎发撩上去,压下帽子,将车钥匙丢给代驾。

“哟,保时捷啊,我这还是头一回开保时捷呢。”代驾接过钥匙看了眼,笑问,“你们去哪啊?”

“明栖公寓。”

豪车配高档小区。

代驾往两人身上瞥了眼,俊男美女,又在心底啧啧感慨一番。

上了车,许知喃和林清野坐在后座。

阿喃程不怎么敢说话,虽然戴了帽子和口罩,可依旧怕林清野一开口会被人听出来嗓音。

林清野倒是自在,挨着她坐,半阖眼,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把玩。

一般认识他的都是些年轻女生,像这个代驾这样的不用担心会被认出来,何况目前而言,他也只不过是个获过奖的地下乐团主唱罢了。

“累么。”林清野问。

“什么?”

他捏了捏她肩膀:“刚才店里不是有客人。”

“还好,他那个图案比较精细,就弄的久了点。”

“电话里杀猪似的就是他?”

许知喃回忆起刚才那个场面,也忍不住想笑,翘起唇角:“嗯,估计是挺怕疼的。”

“一男的纹个身喊成那样。”他语气有些不屑。

“看人的嘛,有些人痛觉敏感就会那样。”许知喃手被他牵着,顺势捏了捏他手心,开玩笑,“说不定你对这个痛觉也很敏感呢,没试过之前都不知道的。”

她就见过同行而来的情侣,女生程无感,男生痛到龇牙咧嘴。

林清野淡嗤,随口道:“那下回试试。”

车开到明栖公寓楼下,走进电梯。

林清野摘了口罩帽子,随意捋了把头发,抬眼看跳跃的楼层数字。

仰起的下颌线条流畅利落,喉结凸出,轮廓分明,刀凿斧劈般优越。

许知喃到这会儿才有些紧张。

她从前也有几次跟林清野回来过公寓,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不论有过几次,对那样的事,她依旧脸红心跳没法熟稔。

电梯“叮”一声,许知喃跟着他走出去。

走廊上的声控感应灯似乎是坏了,没有亮,许知喃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路,林清野开锁进门。

他没立马开灯。

许知喃便就着手机的光线换室内鞋。

她今天穿了双凉鞋,脚趾漂亮圆润,细窄的,淡粉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林清野目光扫过,又不着痕迹地移到她脸上,垂手扣住她手腕。

她刚“嗯?”一声,就被他压到墙壁上,手腕也被摁着,随即低颈封缄她嘴唇。

刚才马路上那个吻仅仅是蜻蜓点水,这个吻就带着他与生俱来浓烈的压迫性了。

“阿喃。”他含着她唇瓣低声唤,嗓音很哑,“上回还跟我闹脾气,害我这么想。”

许知喃在恍惚中又想起刚才他电话里那句“想你了啊”。

到底是想她了,还是想现在这样了?

***

浴室水声停下,风卷起卧室里的窗帘。

林清野穿着白色睡袍走出来,许知喃已经洗完澡,这会儿躺在他床上已经睡着了,半张脸藏在被子里,眉心还微微皱着,看着睡得不□□稳。

林清野踱步过去,关了窗,电视柜上的手机震动,备注是林冠承。

是他父亲。

林清野拿起手机,走到外面客厅接起。

他没出声,坐进沙发里,捞起茶几的烟盒,抽出一支咬进齿间,点燃,两颊微陷,又呼出一口烟。

林冠承听出来,语气不太好:“又在抽烟?”

“有事儿?”

“我听王启说,你要参加他的一个节目?”

王启是《我为歌来》的制作人,也和林家是家族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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