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城门官接到哨兵的禀报后,立即下令让门卒们搬开城门前盘检拦路的木栅栏,又大开包铁的城门,好让宋将军的人马顺利进城。
&ep;&ep;宋力刚带着骑兵队直接进了封州城,原本按照朝廷法令,不管是谁,进城都要下马牵行的,虽然这一条法令在很多远离京城的城镇不怎么遵行,但是宋力刚一向都是遵行的,只是这一次宋力刚却没有下马,只是放缓了骑速,径直入了城。
&ep;&ep;候在城门一旁的城门官满腹疑惑地看着宋力刚的背影:“这不对呀,宋将军是个稳重的性子,怎么这次不按规矩来?”
&ep;&ep;城门官扭头问边上的门卒:“你在这守了大半天了,有听到什么消息没?”
&ep;&ep;门卒摇晃着脑袋:“没呀,和往常一样呀,城里城外都正常啊。”
&ep;&ep;门卒又想了想,猛地拍了下脑袋:“瞧我这猪脑子,还真忘了件大事,早上将军府的贾青将军带着卫队出城去了,可能真出事了。”
&ep;&ep;“知道是什么事吗?”城门官又问。
&ep;&ep;“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大人您也知道,将军府的卫队哪里会与小的这般贱役说话呢。”虽说宋力刚封的是武宁伯,他的府邸叫武宁伯府,但是封州和廊州的人都只叫将军府,因为宋力刚是先开了将军府再封了勋爵的,所以大家都惯称将军府了。
&ep;&ep;城门官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城门先别关,只把栅栏放着,若是真有事,估计一会儿还得有将军府的人马进出。”
&ep;&ep;门卒有些担心:“大人您这么做,万一有什么不对,不怕知州老爷发您的火?”万一宋将军要与人干架呢?万一要与知州老爷或世家老爷们大闹呢?
&ep;&ep;城门官摆摆手:“不怕,不会出大事的。”出事是可能的,但不可能出那等大事。
&ep;&ep;一路杀气腾腾的冲回了武宁伯府,宋力刚根本就不下马,直接就在府门口传唤贾青。
&ep;&ep;宋力刚没耐心等下属们的禀报,他现在就要亲自去那座车马栈搜一搜。
&ep;&ep;贾青早有准备,很快就出来了,领着家主宋力刚往车马栈而去。
&ep;&ep;浩浩荡荡的骑兵队又离开封州城了。
&ep;&ep;“伯爷呢?”张氏在二门里等了又等,她早得到下人的禀报,知道夫君回来了,可是等了有一会儿了,夫君怎么还不进来?
&ep;&ep;出去打探的管事娘子回禀:“伯爷在府门口没进来,直接唤了贾将军就走了。”
&ep;&ep;多年夫妻,张氏一听就明白了:“真是个急性子。”
&ep;&ep;到了车马栈,宋力刚一下令搜查,骑兵们立即就涌了进去。
&ep;&ep;早在宋力刚来之前,整座车马栈就已经被封锁起来了,从车马栈掌柜伙计到投宿的行人商旅也都被暂时看管起来了,贾青虽然没有封城搜查的权力,但是封锁一座小小的车马栈还是可以的。
&ep;&ep;宋力刚大马金刚地坐在车马栈大厅,有几个将士在分批审问车马栈中的所有人,而另一部分将士们则在一寸一寸的搜查车马栈的每个角落每件货物。
&ep;&ep;将士们先是审问车马栈的掌柜和伙计。
&ep;&ep;掌柜:“军爷们,小老儿真的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啊,那个带头大哥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带的那些人也就是些干力气活的力夫脚夫,根本看不出是凶神恶煞的匪徒啊。”掌柜的当然要咬死了说那帮人是普通行货商,不然要是说他看到了他们的车板底下带了刀,先不要说他这车马栈还能不能开了,他自个都得去牢里坐一坐,那可是窝藏兵器的大罪啊。
&ep;&ep;伙计:“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们来了三天,就在栈里吃了三顿晚饭,睡了两夜,和普通的行货商没什么不同啊,都是白日里去底下的乡镇卖货收货,天黑了才回来,晚饭吃完就回屋睡觉了,也没向小的打听什么啊,小的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小伙计当然不敢说他们向他打听什么了,其实也是他心贪嘴贱,拿了钱就和他们说了那座长青观的底细,观里只有一个女道带两个小徒弟,道长虽然心善,但没有什么挣钱的本事,全靠善心人捐济,日子过的苦兮兮的,不要说请什么护院了,连围墙都砌不高。小伙计哪想到他们竟然敢去劫观啊,还放了火,他说了那些话可是要受牵连的啊。
&ep;&ep;投宿的行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昨日刚刚投宿的啊。”
&ep;&ep;住了几日的货商:“小老儿经常来往这一带,是最正经不过的生意人了,童叟无欺,良心经营,军爷可以去问一问附近的木器行,看看小老儿可有胡说,小老儿做的是长久营生,讲的是口碑,断不可能与那帮匪徒有干系的。”
&ep;&ep;将士们盘问了一轮,车马栈里每个人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根本不敢说那伙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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