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康二十五年九月,正康帝突然在殿上宣旨,给两个儿子封王。
大皇子宁王,封地在建州,三皇子宜王,封地在宜州,次年开春前往封地,无诏不得入京。
满朝文武私下里琢磨,八成宜王那件丑闻,背后有宁王的影子,所以皇上给这两个不省心的儿子分别封了王,远远打发离开京城。
按说,五皇子和大皇子一母同胞,大皇子没有承袭大位的可能,那他要是有动作,自然是为了亲弟弟,可五皇子却没有封王离京。
五皇子年龄也二十一了,跟年幼未开府的六皇子不同,他完可以封王离京,不知为什么,皇上竟然略过了他。
这让满京城的人,眼光在他的身上就多关注了几分。
更让所有人懵逼的是,十月初,正康帝突然下诏,太子殿前失仪,剥太子位,封通王,封地通州,次年开春前往封地,无诏不得入京。
满朝哗然。
就失仪这点事儿?还不是在大殿上发生的,据说是在皇上的寝宫。有没有失仪,还不是皇上说的算。
朝堂上已经有很多人站队太子了,这下抓瞎了。
不行啊,废立太子的行为太随便了。
进谏的折子雪片一样飞到正康帝的桌案上。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既然已经下诏,金口玉言,自是铁了心再无更改。
众臣不由得想起了已经落幕的三皇子丑闻一事,看来涉及的人还不少。同时眼光落在留下的两位皇子五和六身上。
正康帝没下诏谁是太子,却把两个皇子都拘在身边,亲自教导。
可六皇子年幼,圣上龙体还欠安。
这样一来,众文武百官看老五的眼神就分外热烈。
……
“废物。”
啪的一声,一个青玉镇纸摔碎在地上。
一名身着御林卫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任凭镇纸碎片飞溅到自己的身上,划破他的手。
正康帝脸如一张黑锅底,眼睛快要喷出火“查了一个多月,一点线索都没有。”
一张纸条,让他送走了三个儿子。
“臣办事不利,没能找到纸条的传递者,请陛下责罚。”
正康帝气的真想把人拉出去砍了,闭上眼睛,心里默数完三遍“朕是个明君”,才睁开眼睛冷冷道:“再查。”
这个羽林卫浑身一松,脑袋暂时保住了,这才赶紧退下。
正康帝坐在案前,咬牙切齿道:“到底是谁,别叫朕知道,否则,定要把你下油锅。”
“阿嚏,阿嚏,谁骂我呢。”钟小荷揉揉鼻子,奇怪,怎么莫名奇妙打喷嚏,背后还发凉。
……
十月底
老定远侯没能熬过正康二十五年的腊八,魏世子辞官守孝。
正康帝不忍皇太后的娘家落魄,毕竟皇太后还在,老承恩公府也没给他找事。所以,隆恩浩荡,没有给接任者降爵,魏世子守孝期间,虽然辞了官,却也成了新定远侯。
正康二十六年正月,又是一年国大考。
三子不负众望,一举考中,虎子成绩略差些,落了个三甲末等,周冲比他强些在三甲中游,二蛋也就是杨子聪,成绩最好,上了二甲。
老钟家一家子兴奋的,又是炮竹又是撒大钱的,恨不得让这一片的住户都知道他家改换门庭了。对,他们不管是不是同进士,反正以后家里有当官的了,门庭改了,一辈更比一辈子强,那就是他们老钟家烧高香了。
更何况还有个亲侄子中了二甲,四舍五入也算是一门双进士,不庆祝那能行么。
就是周冲有点小小的失落,可他家算是书香门第吧,加上老爹是老主簿,大哥是继任主簿,二哥还是二甲出来的官,他考了个同进士就有点不那么完美。
可看看姐夫马二,心里又平衡了。
对,马二又一次落第。
考试就是这么奇怪,能考上的,一两把就考上了,考不上的,考到花甲有时候也上不来。
马二就是这么一个倒霉的家伙,原本继续考下去也正常,可看着比他小好些的都考上了,一时脸上挂不住,去户部报了名,在周二和钟小荷的运作下,干脆谋了偏远地区主簿的差事,,举家在三月便搬去上任。
虎子,因为算学一块成绩突出,甚至同前三甲的成绩比肩,所以被留在户部实习,周冲分在了礼部,而二蛋则在刑部实习。
他们的仕途,都要从最低级别的跑腿小官开始。
随着几位皇子离京,京城氛围和谐起来。
如此到了腊八,老魏守孝也超过了一年,皇上下圣旨,擢升老魏为殿前司指挥使,掌管京城卫队和所有禁军。
不仅官职直接升到了正二品,还手握实权。要说京城的安危在他手上,也说的过去。
正康二十七年四月,钟飞虎喜当爹,这一年,二蛋也就是杨子聪,定了周二吏部一个同僚之女,周冲长得好,则被老魏的亲侄女看中了。
这两年日子过的喜事连连,钟小荷捏捏自己的腰,好像胖了一圈,跳绳还是得捡起来。
她日子过的好,却不知,危机就快降临。
她的名字已经在正康帝的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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