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杜昱难得有一天休息日,起了个大早跟着石小军一起往庙里赶。
&ep;&ep;那天警|察来得很快,且没多久就破案了结。他们一来正在盘问时就发现周小小态度不自然,进一步追问很快问出正是她拿了戒指,藏到了工具间。
&ep;&ep;那个戒指是专门定制的,数额超过十万,按照本市的规定,达到数额巨大的标准,相应的刑期也不会短。
&ep;&ep;周小小今年不过十九,平日活波开朗,只是看着她就会觉得青春洋溢……可自此以后与她相关的一切鲜活美好都成了过往。
&ep;&ep;日后她要重复一遍杜昱走过的路,只有走过的人才能知道有多绝望。
&ep;&ep;一步行错,有些人大概就真的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ep;&ep;认认真真烧了香,投了换好的硬币,实实在在地大出血了一次。石小军念念叨叨要好好去去晦气,杜昱便听话地从头拜到尾。
&ep;&ep;烧完香,石小军一脸“你懂的”的表情,拉着杜昱去抽了姻缘签。石小军如今已经跨过三十大槛,却仍与五姑娘为伴,周身的气息都会流露出些迫切脱团的意愿。
&ep;&ep;抽签免费,解签却是要钱的,五十一签,只可多不可少,越多诚意越足兆头就越好。石小军咬咬牙砸出一张五十找人解了签,听对方神神叨叨说了一堆,迷迷糊糊出来了,回过神一想好像啥都没记住。
&ep;&ep;杜昱站在外面等他,见人出来了顺口一问:“怎么样?”
&ep;&ep;石小军:“好事将近。”
&ep;&ep;“哦?”杜昱来了兴趣。
&ep;&ep;“我都花了钱能没道。
&ep;&ep;杜昱噗一声笑了出来,“你知道还去解签?”
&ep;&ep;“求个安慰。”
&ep;&ep;折腾一番好不容易结束,在路口看到了个身形修长的人,依着车门站着,看到他们招了招手。
&ep;&ep;说起来,还是第一次看到陈序穿牛仔裤……人本来就高,这样一来显得腿长得没边了。
&ep;&ep;自出事后,这还是杜昱第一次见到陈序。
&ep;&ep;石小军不确定地问杜昱:“他在向我们招手?”
&ep;&ep;杜昱:“我猜应该是。”
&ep;&ep;“你认识他?”石小军贫瘠的想象力让他脑袋直接停止运转。
&ep;&ep;“老同学。”杜昱挑了个简单的答案。
&ep;&ep;这样一说,石小军才想起来自己这位表弟也是实打实的城里人,以前也是在重点高中读过的,据说成绩还不错。
&ep;&ep;看看对方,再看看杜昱,石小军心里有根弦响了一声——本来杜昱也应该如此的。
&ep;&ep;杜昱走了过去,“来接我?”
&ep;&ep;陈序点头,“刚好今天没事。”
&ep;&ep;他说得轻松,不过眼周的黑色却是丝毫没有淡下去的痕迹,很好地诠释了现代精英的生活状态。
&ep;&ep;杜昱默了默,觉得两人的对话有些自然,其实上他们并不熟悉。回头看了眼石小军,压下心中的怪异感,有心想问一句后续事情如何,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好像没什么立场。
&ep;&ep;于是他改口问,“怎么知道我在这?”
&ep;&ep;他们出门早,也没对别人说过,陈序这是长了个天眼还是生了什么别神通。
&ep;&ep;陈序笑了笑,“我猜的。”
&ep;&ep;杜昱:“……”
&ep;&ep;“先上车吧。”陈序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ep;&ep;石小军一把拉住杜昱,“这样蹭人家车好不好?”
&ep;&ep;杜昱这几年的状态石小军再清楚不过了,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尤其在山上种地那几年连续几个月不跟人说话都是有的。
&ep;&ep;就杜昱这样,除了对自己一家稍微熟悉点外,绝对再没有半个亲近的人,过去的老同学早就断了联系。再者说,过去几年落苦落难没个人样的时候不出来,现在冒出来只怕是难安好心。
&ep;&ep;杜昱:“放心,我什么都没有,把我论斤卖了都不值他的油钱。”
&ep;&ep;石小军急了:“你不还有两个肾么!”
&ep;&ep;说完意识到自己声音略微有些大,压低了些:“你没看新闻吗?这几年‘削肾客’贼多……有些人看起来人模人样,谁知道这层皮里面包着什么!”
&ep;&ep;杜昱稍微想想了下陈序挥舞着两把手术刀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换来石小军一记白眼。
&ep;&ep;大概是嫌等的时间长了,陈序将车窗降了下来。
&ep;&ep;虽然他没说话也没鸣笛,杜昱明莫就感受到了他的催促,将石小军塞进后座,自己犹豫了片刻还是拉开了副驾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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