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神经紧绷了一天,松懈下来,项凌掏出手机,没怎么玩,电还是充足的,点开通知页面,有好几条张星星的信息。
&ep;&ep;——阿江,你今天怎么不在办公室啊,身体不舒服吗?
&ep;&ep;——咦,今天老板怎么也不在公司?对了,老板经常不在公司的。
&ep;&ep;——阿江,有点饿,给我点外卖吃。
&ep;&ep;最后一条信息的发送时间是二十分钟前,项凌干脆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ep;&ep;铃声响了一回,张星星便接起了电话,炸雷似的叫了一声阿江!
&ep;&ep;项凌没躲及,耳朵差点废了。
&ep;&ep;“你叫魂啊。”
&ep;&ep;张星星有点兴奋过头:“你终于给我回电话了,我还以为你被拐卖到东南西亚当煤工了呢。”
&ep;&ep;“你一天天不盼着我好是吧。”
&ep;&ep;张星星立刻转化语气,温柔至极:“哪能啊,就是一天没见你,想你了呗。”
&ep;&ep;项凌听不得肉麻话,打断他说:“行行行,晚上吃饭了没?”
&ep;&ep;“还没。”
&ep;&ep;“我给你点吧。”
&ep;&ep;张星星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准备自己做,外面的不干净。”
&ep;&ep;项凌真想一个暴栗打爆他的头,自己做饭吃还瞎叫唤。
&ep;&ep;“阿江,你真好……”
&ep;&ep;“得了,别恶心我了。”
&ep;&ep;“对了,今天宋筠,谢青尘,夏舒,庄锦被公司安排拍个人写真,我靠,那一个个帅的,简直了,还有啊,后天是《荒纪探险》的新闻发布会,你千万到场啊。”
&ep;&ep;公司能给项凌的几个艺人拍写真几百年难道一见,他和凌美之间的矛盾还没解决,□□线还燃着,凌美竟然能让步为他做这些,项凌讶异却又闭口不说。
&ep;&ep;“好,我知道了。”
&ep;&ep;张星星又和项凌唠叨了几句,一通电话打了有一个小时,期间项凌屡次像挂电话,都忍住了,最后张星星识趣,见时候不早,率先挂了电话。
&ep;&ep;小舍□□进一丝月光,刚好照在项凌的侧脸,撒下艺术的阴影。
&ep;&ep;他今天有点累,虽然没干些什么,莫名其妙的骨头瘫软。
&ep;&ep;夜深,房门被打开,姬若河走了进来,卷带着暖风,他弯身俯撑在项凌的上方,继而将大腿跨了上来。
&ep;&ep;项凌睡到半夜感觉床在晃动,浅眠不易入睡的他朦胧着眼刚要翻身,却被姬若河牢牢的压住。
&ep;&ep;他一下子惊醒了,双脚并用,头被姬若河的手掌制住,无法转头查看。慌乱恐惧中,他叫了一声“姬先生。”
&ep;&ep;姬若河没有松开他,反而靠的越近,嘴唇快要碰到他脸上了,轻轻扫过项凌的肌肤。
&ep;&ep;“留下来,留在凌美。”他说。
&ep;&ep;项凌只当他在做梦,又喊了一句:“姬先生?”
&ep;&ep;姬若河置若罔闻,真当梦游一般,掀开他的被子,侧身钻了进去,搂住项凌的腰,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睡了过去。
&ep;&ep;项凌不知变故,紧张的一夜未睡。
&ep;&ep;霸王别姬
&ep;&ep;姬若河凌晨四点的时候离开的房间,项凌没有睡着,但也没醒着,他假寐,黑暗遮盖住他的眼睛,天衣无缝地为他遮掩不安。
&ep;&ep;姬若河面对他的时候不冷不热,俨然保有为人老板的威严,他稳重内敛,老狐狸风貌一览无余;项凌总不能抓住他的心思,唯一知晓的是他尤为关爱段空青,其他的,项凌绵绵长舒一口气。
&ep;&ep;他不知道。
&ep;&ep;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姬若河会半夜窜进他的房间——拥着自己。
&ep;&ep;——
&ep;&ep;项凌不知道怎么想的,不打一声招呼从窗户翻了出去,管家那时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忽觉一道黑影蹿了过去,回头查看空无一物,只当一只黑猫。
&ep;&ep;这不是项凌的失分寸,而他每次见到姬若河,特别是两人靠的极为相近,他总有种被识破的感觉,姬若河那双眼睛从前就特别会看透人心,他懂项凌,项凌开心不开心,又或者不高兴,他看过一眼便知,对症下药,让项凌对他产生了无法剥离的依赖。
&ep;&ep;十七岁那年,项凌和其他坠入爱河的人一样,时不时向伴侣撒个小娇,俏皮又带点可爱。
&ep;&ep;姬若河总喜欢揉他的头发,软软的,像小狗身上的毛发。
&ep;&ep;昨夜姬若河紧贴着项凌,项凌紧张,便喜欢抓东西,他脑子不清楚,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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