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帝后怔然看向景旭,半晌才喃喃念道:“你们……你们算计我?她在哪?你让她出来见我。”
&ep;&ep;她疯疯癫癫,一把扯下床幔,第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星沉,第二眼是放在他一侧的瓶子。
&ep;&ep;她怔然片刻,回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景旭,喃喃问道:“娉娉呢?她去哪了?”
&ep;&ep;景旭依旧淡然的说道:“母后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ep;&ep;帝后怔怔看着景旭,继而全身开始微微发颤,她好似气得连话都说不甚明白了,指着景旭断断续续的质问:“你……你知晓多少?如何知晓的?”
&ep;&ep;景旭师兄回道:“母后知晓的,儿子全都知晓了,母后不知晓的,儿子亦知晓了,母后大概不晓得风陵上神与枫霜仙子的过往吧,那是一段足以让上神心甘情愿灰飞烟灭的过往……”
&ep;&ep;帝后踉跄一步,喃喃的说:“不可能,怎么可能……”
&ep;&ep;景旭师兄语气淡然,却字字诛心,“怎么不可能,你用无言帮我窃夺星沉气数的事,我不是已经知晓了吗?”
&ep;&ep;今日轮到帝后好似被人结结实实被人敲了一闷棍,她怔怔半晌才恍然问道:“你既已知晓……为何还要这样对我……你可知我为了你……做到什么地步了吗?”
&ep;&ep;景旭师兄再次问道:“您做那些事时,为何不先问问我愿不愿意?”
&ep;&ep;“您为何不问我,想不想要踩着他骸骨,登上帝尊之位?”
&ep;&ep;“您为何不问问我,余生只要想到他时,该要如何活下去?”
&ep;&ep;帝后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咆哮,好似一只受了伤害的母豹子,“内丹呢,他的内丹呢?”
&ep;&ep;景旭师兄不紧不慢的说:“娉娉用死生泉逆转了两颗内丹的炼化,它们现已物归原主。”
&ep;&ep;帝后惨笑一声,拔剑便向星沉劈去,霁月身形一闪,须臾间已挡在床前,他横剑在前,空气中还回响着金石相撞的刺耳之声。
&ep;&ep;帝后凄然笑道,你们以为我杀不了他吗?
&ep;&ep;景旭师兄深深看着帝后,一字一句说道:“母后,回头是岸,你现在放手,或许我们都还有机会……”
&ep;&ep;我心中忽的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床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星沉亦露出骇然的神色,他拼尽全力挣扎着,额上青筋几乎炸裂,一双长眸渐渐浮起血色。
&ep;&ep;我拼命朝帝后喊着:“你听听他在说什么,不然你会后悔,你会后悔啊……”
&ep;&ep;帝后将长剑当啷一声扔在地上,拈起手指,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ep;&ep;星沉眸子几乎滴出血来……
&ep;&ep;帝后朝他勾起冰凉的唇角……
&ep;&ep;我骇然大叫,涕泪滂沱……
&ep;&ep;景旭师兄就这样站在他身后,眸底是深深的凄凉,他开口,声音依旧宁静而淡然,“娘亲,你都做了什么?”
&ep;&ep;两行血泪顺着景旭师兄的眼角慢慢淌了下来,床上的星沉忽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低吼,鲜血渐渐在他雪白的衣衫上一朵一朵晕染开来,沿着他被景旭师兄封上的穴位,一处一处的炸裂……
&ep;&ep;他强行用内力炸开了被景旭师兄封上的大穴,踉跄着跳下床,朝景旭扑去。
&ep;&ep;他抓着景旭的胳膊,模糊不清的叫了一声:“哥……”
&ep;&ep;继而双膝一软,抱着景旭师兄的腿跪在了地上,吐出一大口血。
&ep;&ep;霁月颤抖的声音也在房中响起,“哥,哥你怎么了……”
&ep;&ep;帝后木然回首,终于肯回首看一眼默默站在她身后的景旭……
&ep;&ep;她骤然停下口中的咒语,继而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
&ep;&ep;“为什么……”
&ep;&ep;她喃喃的问:“你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
&ep;&ep;鲜血自景旭师兄的眼耳口鼻汩汩淌下,他喃喃道:“因为这是你应得的……”
&ep;&ep;她大笑着扬长而去,院中忽的刮起撼天动地的狂风,庭中大树连根拔起,裹挟着万钧之力朝房子撞上来。
&ep;&ep;“我应得的,哈哈,我应得的……”
&ep;&ep;“你和她一起算计我……”
&ep;&ep;她的笑声渐渐远去,脚下地面却猛然摇晃起来,房中桌椅案几门窗屋瓦尽数稀碎,霁月师兄一手抱起景旭,一手拎起星沉,布下一个结界将三人牢牢护住。
&ep;&ep;星沉忽的回头看向四分五裂的床榻,艰难的朝已是稀碎的瓶子爬去,被霁月牢牢钳制在臂弯里。
&ep;&ep;我听到外面慢慢师姐带着哭腔的叫喊,“小石榴,天青,你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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