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腊月。
&ep;&ep;大雪纷飞。
&ep;&ep;东海市中心,天豪酒店楼顶。
&ep;&ep;陈修矗立在楼顶边沿,面容冷峻,犹如一座巍峨的大山般。
&ep;&ep;他目光所及之处,正是天豪酒店外,络绎不绝的高档车辆,以及衣着华丽,穿金戴银的雍容的上流人士。
&ep;&ep;轻轻的扭动一下手中的录音笔。
&ep;&ep;‘哥,他们联手设计陷害我,乔家偌大的基业……完了……’
&ep;&ep;‘我不想死,但不能不死……浠浠还小,只有我死后,他们才会放过浠浠……’
&ep;&ep;两个月前,乔家独子乔一航站在天豪酒店楼顶,一跃而下,只留下四岁的孤女,以及这一支录音笔。
&ep;&ep;里面只有寥寥几句话,和浠浠的哭喊声。
&ep;&ep;‘周媚,希望你会言而有信,照顾浠浠,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ep;&ep;‘这帮狼心狗肺之徒……乔家的基业你们可以拿去,但我女儿……你们不许再为难她。’
&ep;&ep;‘哥……等你回来后,浠浠就拜托给你了!’
&ep;&ep;说完这句,乔一航当着女儿的面,一跃而下,尸骨无存。
&ep;&ep;同时,随着乔一航的跳楼身亡,号称东海市第一名门望族的乔家,正式烟消云散。
&ep;&ep;一个本该属于乔家的绚丽舞台,也在瞬间崩塌。
&ep;&ep;“……我回来晚了。”
&ep;&ep;陈修站在高处俯视,犹如凝望深渊。
&ep;&ep;“域主,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害死乔一航的人,资料,背景,全部都在这里。”
&ep;&ep;黑暗中,一道丽影悄声无息出现。
&ep;&ep;她小心翼翼的为陈修披上军衣,问道:“您无需自责,乔一航出事时,您毕竟身在国外。”
&ep;&ep;五年间,陈修驰骋沙场,屡获战功,从一名二等士兵,晋升为封疆大使,一方统帅。
&ep;&ep;如今,他戎马归来,生死之交的挚友乔一航却遭人算计,乔氏一脉,几乎被灭门。
&ep;&ep;“这些人,都要给一航陪葬。”陈修指尖微颤,手中的资料已被捏烂一角。
&ep;&ep;“以您今时今日的身份,对付他们就犹如碾死一只蝼蚁般容易,区区一群乌合之众,不如交给我去……”
&ep;&ep;不等朱雀说完。
&ep;&ep;陈修抬手制止,“一航与我关系莫逆,他的事情,我要亲力亲为。”
&ep;&ep;“是。”
&ep;&ep;朱雀在心中轻叹一声,滋味难明,五年来,她从未见过域主如此气愤。
&ep;&ep;今日之怒,恐怕这东海市要翻天。
&ep;&ep;“浠浠在哪里,查到了吗?”陈修问。
&ep;&ep;“就在天豪酒店,不过……她没有在客房,而是在九楼的储物室里。”
&ep;&ep;九楼,正是天豪酒店的宴会专用厅,专门负责那些上流人士的婚宴、聚餐、大型集会、新闻发布、产品展示、文艺演出、舞会等活动。
&ep;&ep;这座本属于乔家的顶级酒店,如今以被周媚操控。
&ep;&ep;而,身为乔家唯一血脉的浠浠,却被丢在储物室内。
&ep;&ep;陈修面容如冰,伸手弹掉衣领上的雪花,脱掉军衣。
&ep;&ep;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却内藏杀机。
&ep;&ep;战场之外,陈修从不让他的军衣沾染一滴血,何况是那些蝼蚁的污秽之血。
&ep;&ep;片刻间,已经到了九楼。
&ep;&ep;陈修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的距离,都如尺量一般精准无误。
&ep;&ep;多年来,习惯于军中生活,即使现在未在部队,陈修的言行举止仍散发着英挺之姿,举手投足内的王者之气也仍未改。
&ep;&ep;穿越宴会厅时,周媚刚刚出场。
&ep;&ep;周媚身穿紫色的定制礼裙,身姿高挑婀娜,当厅内的灯光聚集在她身上时,才姗姗走来。
&ep;&ep;那一刻,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周媚身上。
&ep;&ep;但,周媚的目光却落在了陈修身上。
&ep;&ep;以她站立的地方,正巧可以看到英姿挺拔的陈修,一步步的穿过宴会厅。
&ep;&ep;期间,陈修瞧都没瞧周媚一眼。
&ep;&ep;仿佛热闹非凡的宴会厅,齐聚一堂的名流绅士,性感迷人的周媚,都不值得他去瞧一眼。
&ep;&ep;‘此人是谁?怎么还有一丝眼熟?’周媚心中疑惑。
&ep;&ep;不过,周媚也没太把陈修当回事,今晚,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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