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醉楼
&ep;&ep;三楼
&ep;&ep;“胡掌柜,音公子何时才到啊?”男子坐在桌前,神情有些急躁。
&ep;&ep;“薛大人暂且稍后。”胡掌柜也就是一醉楼的主事,冷冷的候在一旁,淡声道。
&ep;&ep;被他这种不冷不淡的态度对待,薛苑杰面上却不敢有半点不满,他虽是朝廷官员,而他却只是一个酒楼的小小主事,按照道理说,他确实是没有资格这么跟他这个朝廷命官这般态度,但谁让他是音公子的人,想起这个音公子,不免有些胆寒,他是见过她手段的人,她是有多凶残他是比谁都清楚地,侧首看了眼身侧站立的几人手中的托盘,眼中闪过一抹深色。
&ep;&ep;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就在薛苑杰再次坐立难安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薛大人来的倒真是早啊。”
&ep;&ep;薛苑杰立即站直身子看向门口,少年如玉,精致俊美的五官让人惊艳,身上散发的凛冽淡漠的气息却让人止步,少年身侧跟着两个随从,倒是平淡的紧。
&ep;&ep;“音公子,在下恭候多时了。”薛苑杰姿态放的很低,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能手握滔天的权势呢。
&ep;&ep;沐音缓步走到桌前坐下,胡掌柜立即将茶水倒好,禀告了声便带着人退下了,沐音轻抿了口茶,淡淡道:“想必薛大人将东西带来了?”
&ep;&ep;“那是自然。”薛苑杰朝身后站立的几人摆摆手,几人立即将手中托盘上的红布扯下,顿时血红一片,尚未干涸的血迹顺着残肢的皮肤流淌在托盘上,放眼看去,好不鲜艳刺目。
&ep;&ep;看着这鲜血淋淋的场面,在场的除了文姝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其余人皆是面不改色,沐音瞥了一眼,朝身后的兰诺道:“去看一下到底是不是薛公子的首级。”
&ep;&ep;“是。”兰诺走上前仔细认真的辨别了一番,而后点了点头,确定道:“主子,确实是薛文的首级。”
&ep;&ep;沐音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一旁的薛苑杰,道:“薛大人当真是豪爽之人。”
&ep;&ep;“音公子谬赞了,俗话说得好无毒不丈夫,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哪能拘泥于这些小事上。”薛苑杰笑道。
&ep;&ep;“薛大人是想继续与我合作?”沐音轻叩桌面,神色莫名。
&ep;&ep;薛苑杰面色微变,继而笑道:“音公子说笑了,在下的诚意音公子不是也看到了么?”
&ep;&ep;“哦?”沐音神色不变,优雅从容的站起身,走至那一个托盘面前,看着那鲜红夺目的血液,唇角微勾,冷笑道:“这就是薛大人的诚意么?”
&ep;&ep;薛苑杰心下一惊,佯装镇定道:“在下可是按照音公子的要求办事的。”
&ep;&ep;沐音冷笑一声,朝兰诺使了个眼色,兰诺立即上前将那托托盘的男子提到跟前,快速的撕下了男子面上的伪装,顿时一张熟悉的面孔浮现在众人眼前。
&ep;&ep;“嘭——”托盘应声倒在地上,顿时残肢横飞,鲜血流了一地。
&ep;&ep;男子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站在原地,哆嗦着嘴唇不知道想说什么。
&ep;&ep;“薛大人的诚意就是如此?”沐音挑眉冷笑。
&ep;&ep;薛苑杰早在人皮面具撕下的刹那就已经面色惨白,身上的冷汗也浸湿了长袍,怎么可能?不是说天衣无缝么?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被发现了……薛苑杰当即慌了神,竟也顾不得什么,拿出准备好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儿子。
&ep;&ep;本想试图蒙混过关,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与其两个人都死了,还不如为自己搏一条生路。
&ep;&ep;匕首刺入身体,在这本就寂静的房间发出清晰的声音,薛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真的会对自己出手,明明说好的,今日只要他随着一同过来,不是就没事了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父亲会杀了自己?
&ep;&ep;心口传来的疼痛清楚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ep;&ep;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还有那饱含质问的双眸,薛苑杰眼中闪过一抹痛楚,转瞬即逝,刷的拔出匕首,鲜血瞬间喷溅了一身,看着倒下去的儿子,薛苑杰转过身朝沐音道:“音公子可还满意?”
&ep;&ep;声音一如往常,仿佛刚刚倒下的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ep;&ep;看着心口被刺穿死不瞑目的人,沐音眼中闪过一抹嘲讽,看吧,这就是亲情,凡是触及到自身的利益,这亲情也只不过是可笑的二字罢了。
&ep;&ep;“薛大人可是忘了我之前的要求?”是带着薛文的首级过来,而不是现在在这里才杀了他!
&ep;&ep;薛苑杰面色一变:“音公子这是想反悔?”
&ep;&ep;“薛大人,我可从未答应过你什么。”沐音冷声道:“更何况薛大人真的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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