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张婆子越想越觉得不得劲儿,便连忙问到苏宁山:“照你这意思,这东西现在只有夏丫头一个人会做喽?”
苏宁山想了下,摇摇头:“当然不是。”
张婆子顿时眼睛一亮。
苏宁山却继续说道:“巧儿和韩氏都会做,这些日子给酒楼供货,光凭夏丫头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她就把这吃食的做法教给了她们两个,现在平日里基本上也都是她们两个在忙着做这些。”
“那你呢?你可会做?”张婆子紧着追问。
苏宁山摇了摇头:“我不太会做这个,平日里就是给她们打个下手,帮点小忙而已,主要的还是巧儿和韩氏她们两个弄。”
“那怎么能行。”张婆子不满道:“这么要紧的东西,你怎么能交给她们两个,怎么说也得攥在自己手里才是。”
苏宁山听她这么说皱了皱眉:“她们俩一个是我妻子,一个是我女儿,怎么就不能教会她们两个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谁会谁不会有什么差别,反正不都是给酒楼供货。”
张婆子瞪了瞪眼:“那怎么能一样,韩氏先不说,那两个丫头迟早都是要嫁人的,等她们出了门子,万一把这东西带到婆家去教会了婆家人,到时候再和那酒楼谈合作,咱家不就亏了吗!”
苏宁海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附和道:“娘说的没错,是这么个理儿。老二,你也别嫌哥多嘴,娘说的实在是很有道理的,这东西好歹是门手艺,又能挣钱,虽说不是你琢磨出来的,是夏丫头自个儿捣鼓出来的,可再怎么样你也不应该再教了巧丫头,夏丫头再如何说好歹还是你的亲骨肉,但巧儿…”
说到这儿,苏宁海停了停,看了一眼厨房外面,没再继续说下去。
但他话里的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了,他觉得苏巧儿始终是个外人,虽然现在冠上了苏家的姓,但以后嫁了人肯定就会跟苏家关系越走越远。
如此,她若以后将学到的这门手艺教会了婆家人,再任由着婆家人跟他们苏家抢生意,苏家就是想管都不太好管。
苏宁山自然不傻,他听懂了苏宁海话里的意思,若换作平时他早就急了,可今天不知怎么的,他却懒得再跟他这个大哥理论,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只当没听到他这番话了。
苏宁海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心里现在正在朝他翻白眼,可他也没再继续说下去,毕竟事已至此,苏巧儿学都已经学了,总不能再让她忘了。
况且苏宁海心里还始终惦记着这豆干的做法,于是便话头一转,又朝苏宁山道:“算了算了,既然巧丫头都已经学会了,那这事儿咱就翻篇儿,不说了,不过老二啊,这买卖好歹是咱们苏家的,如今连巧丫头这么一个外人都学会了,大哥和你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看要不…”
说着,苏宁海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满眼期待地看着苏宁山。
苏宁山都不知道他这个大哥为什么能这么无耻,说着说着这买卖居然就成了他们苏家的了。
他实在想问他一句,这买卖跟老宅那边到底有什么关系?
可没等苏宁山开口,张婆子倒先在一边急吼吼地说了起来:“就是啊老二,这么一门赚钱的手艺,连你亲大哥都不会,你却先把那小丫头片子给教会了,实在是不懂事儿了。不过娘也不怪你,咱们好赖都是一家人,依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正好趁着这会儿大家都在一块儿,不如你就直接把这做法教了你大哥吧,往后你再给酒楼送货,你大哥还能在一旁帮衬着点儿,咱们一家齐心协力一块儿赚钱,日子总归会越过越好的。”
若是苏夏在此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骂他一句,真是不要脸。
不过三言两语,就把苏家二房这吃食的买卖,归到苏家老宅那边去了。
还恬不知耻的说什么一起赚钱,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张婆子自己信不信。
不过很可惜,苏夏虽然现在在院子里,但距着厨房还有点儿距离,所以并没有听到张婆子的这番言论。
而苏宁山因为头顶着孝道,虽然心里很不满他娘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但面上却还是不敢反驳的太厉害。
再加上今天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他不知道是已经对他娘失望透顶,还是彻底死心,总之已经提不起力气再和她争辩什么了。
但是不争辩,并不代表着他就甘心这样轻易的把这吃食的做法教给他大哥,把自己家赚钱的生意拱手让人。
于是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拒绝道:“还是不劳烦您和大哥了,现在家里每日给酒楼送的货不多,有韩氏和巧儿在也足够了,不需要再别让别人帮忙了。”
苏宁山自觉自己这番话已经说的够委婉了,然而张婆子听了之后,却还是立马脸色一变,怒视着苏宁山道:“好你个老二,你大哥可是好心要给你帮忙,你居然这么不识好歹,莫不是还防着你大哥把你这做法偷了不成!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你可别忘了,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种,我是你亲娘,他是你亲大哥!要是没有我生了你,把你养到这么大,你以为你会有今天?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做出这吃食卖去酒楼赚钱?!可真是丧了你的良心!若是早知你今日会如此,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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