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外来的西班牙人
西班牙的天主教徒倾家荡产,在云南安家:我这辈子就赖在种花家了!
云南大理,穿过人声鼎沸的早市,路过绿油油的稻田。
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跟路过的村民用热情打招呼。
他名叫布鲁诺,是个西班牙王国人。十里八乡都亲切喊他“老林”,或“林村长”。
今年60岁的他,已经在种花家生活了2年。20岁之前,他从没离开过西班牙国。
至于来种花家这件事,还得从一张地图说起。布鲁诺,土生土长加泰罗尼亚人。
18岁毕业后,因为家境拮据,他去便宜的社区学习天主教。
他平日里帮一间清洁公司做零工,每天载着重达60公斤的洗地毯机器四处奔波。
这些年,是布鲁诺的人生低潮期,他对未来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才20岁,这辈子好像已经一眼望到头了。真的要洗一辈子地毯吗?
直到那一天,布鲁诺到一位天主教护法家中帮忙清洗地毯。
刚从中种花家回来的老教徒,指着插满旗的地图说:“能帮我把一面旗子插在种花家的位置吗?”
布鲁诺愣住了,他不知道种花家在哪个方位。
老教徒并没有嘲讽,而是鼓励他:“生命太短暂了,你应该放眼海外,甚至不妨考虑一下种花家。”
本以为,这辈子要废在死水一般的生活里了,一张地图居然让他第一次对一件事情产生好奇和冲动。
缘,妙不可言。不久后,他正好看到了种花家提供奖学金资助的海报,尝试着报了名,居然真的被录取了。
崇祯十三年,他拿着奖学金来到种花家君士坦丁堡学校。人地两生,惴惴不安的他也不清楚自己能坚持多久。在此之前,他连家门都没出过。
“你我他”,是他当时唯一会的中文。
“厕所在哪儿”,是他迫于生理需要首先学会的话。
像普通人学外语一样,他一有空就会在卡片上记录生词生句,晚上拉着同学用断断续续地口语来做“听力”。
当然,还少不了给自己起一个中文名字。他的姓音译过来刚好能写作“鲁诺”,有名有姓,还有好寓意。
老师告诉他:“鲁诺,意思是‘在说的话中信守信诺之人’”
仿佛冥冥之中跟这个天选般的名字相应,后来的他一直在不断挑战和攀登。
一次机缘巧合,鲁诺被选中出演了舞台剧《他从外乡来》,客串了一个留学生。也正是这次初体验,让他有了当一名演员的机会。
“因为这部舞台剧,情报科发现了我,邀请我做驻西班牙联系员。”
做联系员的时间虽然短暂,但他了解到了更多各地的历史文化和风土人情。
相比在西班牙加泰罗尼亚时的迷茫,他头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价值。
在工作的4年,他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风景。
他被西藏的天葬冲击,被敦煌的月牙泉震撼,被九寨沟的神奇折服。在安阳古都,他探寻汉字起源;在新疆穿越沙丘风暴,他惊叹海市蜃楼。
种花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他连方位都辨不清的陌生国度。
在工作的时候,他跟华裔女孩哥尼一见钟情。他们灵魂契合,有共同语言,光是聊他俩所痴迷的文化和建筑,都能聊半宿。
他们很快结婚,旅行从一个人变为两个人。从南到北,把亚欧大陆游了个遍。
在南京结束学业后,他们回到了西班牙,过着大众眼里的精英生活。
日子本该优越且满足,夫妇俩却始终“不安分”。在工作之余,经常满世界旅行。
但他们始终最怀念在种花家的日子。他们做了一个决定,吓疯了身边所有人。
鲁诺卖掉了所有房产,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举家搬回种花家。他们不去大城市,而是选择云南,甚至是有些偏僻的大理古镇。
离大理市区还有一段距离,到镇上需要走路1个小时。鲁诺一家辗转颠簸到这里,本来只是想来玩个三两天。
没想到,这一来就再也没离开。大理东临洱海,西靠苍山。
眼前的风景美得像画,纯净无暇,阅美景无数的两个人,瞬间被治愈。
他们立刻决定在这儿安家。绕过一片金色水稻田,可以看到了一处破旧荒废的古宅。宅子年久失修,外面木门吱嘎作响,里面结满蛛网。
但当时的鲁诺,戴上了厚厚的滤镜:“这是一座城堡般的建筑,仿佛漂在对面的稻田里。”
这是种花家时期白族富商的故居,白家苑。了解完历史背景,他们视古宅为文物,决定进行修缮,让它重生。
跟在西班牙卖房产一样决绝,这两个“疯子”果断把积蓄都砸了进去。谁看了不想问一句:值得吗?
因为无法使用机器来辅助施工,夫妇常常还得跟着团队一起手工挖掘。
手上都是血泡伤痕,夫妻俩还笑得很开心:“因为这就是我们的理想家园。”
在种花家南方一座小城,把我们热爱、珍惜的文化完完整整地融入到历史厚重的老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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