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天干地燥,小心火烛”。
兵部尚书崔呈秀刚收拾好公文,准备睡觉了,坐在床上,楼着妩媚的小妾,说着贴心话。就听见外面,纷乱的的脚步声传来。
崔呈秀心里一紧,忙起床,穿上拖鞋,就听外面,“老爷,不好了!”
管家的声音,推门出来,一看,管家帽子也歪了,衣服扣子也跑掉了。
气喘吁吁的管家,“老爷,锦衣卫围着咱们了,我看不好,就让人把大门从里面堵上了,他们正在砸门。”
“什么人带队,骆养性吗?”
“不认识,好像有东厂的人。怎么办,老爷?要不你先藏起来,到天明。。。”
“不行,这也藏不住。魏公公发动了不成?别慌,我出去看看。”说着他就要去前院。
管家拉住了他,“老爷,换衣服。”
他还穿着睡衣呢,又回屋换了官服,系好腰带,还把一个千两银票放在怀里。
崔呈秀,到了前面院子里。崔府大门内,院子里只有几盏灯,院子外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还在撞击大门,“咣咣”听声音是用园木,崔呈秀就问“老崔,外面用的什么撞门?”
管家摇头,都什么时候,谁还在意这,老爷咋不急啊,难道是提前知道了?
崔呈秀怕了,不会是皇上先下手为强吧。让下人从后门出去,找魏忠贤和许显纯求救。
崔府的护卫都站在他身边,他让护卫后退,“怕什么,有老爷在,闪开一点。”
然后让管家对外面喊话,“外面的锦衣卫,别砸了,我家老爷马上出去。”
“那快点,别让爷爷麻烦。”门外的锦衣卫很不耐烦。
崔呈秀刚打开一扇大门,就果然看见一大帮东厂番役和锦衣卫持刀而来,且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做什么?谁带队的?”崔呈秀摆谱,问了一句。
领头的方圆化见他身着猩红官袍,补子是二品官服,也就猜出了他的身份:“你就是兵部尚书崔呈秀吧。”
说着,没容他搭话,方圆化就将手一挥,喝令道:“拿下!”
“你们大胆!”管家色厉内荏地大喊了一声,挡在崔呈秀身前,“谁敢动我家老爷,我要他好看。”神色有些不安地四处瞅起来。
这时候,崔呈秀的身边护卫皆也拔出了刀,战战兢兢地围在了他左右。
方圆化不由分说,拔出绣春刀,只一刀,管家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崔呈秀的上衣,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
有些护卫吓得跪下求饶,还有一些也是战战兢兢,几欲先走。
方圆化把带血的绣春刀递给校尉,从旁边东厂领班手里,接过圣旨。
他双手捧着圣旨:“我们是奉旨办案!敢阻拦者,格杀勿论。”说着,就大声喝问道:“不想死的就滚一边去。”
“都给老子让开!”方圆化再次叱喝了一声。
这些护卫都扔掉武器,跪倒一边,大家只是打工人,卖命是不可能的,没看到管家被砍了啊。
再说了,就是卖命,眼前这么多锦衣卫,也是白白送死,多不值得。
崔呈秀浑身冰凉,魏公公失败了,不应该啊,说好后天的。强打精神,“老夫要见陛下!”
这时候,两个锦衣卫已经冲过来,抹肩头拢二臂,将他从崔家押了出来。
头上的官帽被打掉了,一个锦衣卫恨他作恶多端,拿刀背在他脸上来了一下,“别叫唤,不然打掉你门牙。”
崔呈秀满身是血,地上躺着的管家流的。他依旧只是喊道:“老夫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方圆化没有理会他,挥手命令,“把崔家部抓起来,带走。”说着走进了崔府。
这么大动静,崔家的人醒了,已经聚拢到了院里,其中,崔呈秀的儿子崔铎,看到他父亲被打。
见此大喊了一声:“你们锦衣卫的人是要做什么!竟拿我父亲!”说着就过来意图救崔呈秀。
崔呈秀怕他吃亏,“别过来,我去见下皇上,没事。”
方圆化则拿出圣旨道:“不但要拿你父亲崔呈秀,还要拿你家所有人,此乃圣上旨意,敢以漂没之名贪陛下下拨之内帑,而坏我大明社稷,苦天下将士,罪不容恕!陛下要求,将尔等部锁拿进诏狱!”
说着,看没人动,方圆化急了:“冲进去,拿人,按旨,敢违抗者,以谋逆罪论处,杀无赦,灭九族!”
崔铎大惊失色。当然,他也明白过来,知道崔呈秀,是因为兵部贪墨皇帝陛下的银子才要被抓。
这个罪不是太大,魏公公就可以搞定啊,今天怎么会要抓人?
他不学无术,崔呈秀秘密的事情从不和他说。对于魏忠贤准备兵变是一概不知。
犹豫一时,崔铎先喊了起来:“下官崔铎揭发,我父亲崔呈秀贪墨了军资十六万两!皆系东厂王体乾强行要求贪墨的,还请这位领班向陛下申明实情!”
一时间,崔家人纷纷喊冤,其中一个还给锦衣卫塞银子。说是跑腿费。
方圆化见此懒得理会,没看崔铎,只吩咐道:“部带走!”这些崔府一家老少,包括兵部尚书崔呈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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