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说的异常狂妄，伴随着狂妄的还有笑声，那笑声异常在空荡的山林之中异常突兀。

“小千山，你应该知道凡是我要的就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解药给了你又如何？你能在我的手下救了他吗？”

“不，你不能！”

良久之后，夜孤舟道：“你想要什么？”

仇恨天看着夜孤舟良久，绕着夜孤舟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夜孤舟的侧边，附耳道：“小千山，不得不说你离开的这几年里的确是变了许多。可是怎么办？我不喜欢！所以……，跟我回去，回江南。”

耳边响起的话让夜孤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许久没曾有过的恐惧又重新汇聚在身体之中，尤其是当那个人的气息在他的耳边出现之时，坚决的“不可能！！！”三个字已经在树林之中响起。

仇恨天转身，对上正好后退一步的夜孤舟，笑道：“不可能？小千山，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你以为你是夜孤舟就有和我讲条件的资格了吗？你以为你是天机门的老大你就可以翻出我的手掌心了吗？我想要做的事情何时没有成功过？”

夜孤舟一脸震惊地看着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毒辣的话，不可置信道：“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你以为呢？你以为你能瞒得着我什么？可笑！”

这一刻，坚持了许久的夜孤舟再也坚持不住瘫倒在地。内心深处一直支撑着自己走下去的决心忽然之间崩塌了。

“你知道？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夜孤舟只是不断地重复这这句话。眼神之中再也没了期望，有的只是如死水一般的寂静。

仇恨天带着他绝世的容颜，配上他那美到不可方物的笑容渐渐地蹲了下来，蹲在夜孤舟的身前。伸出他沾染了无数血迹却干净到不染尘埃的手抬起夜孤舟的下颚，笑道：“是，我什么都知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活着离开我的身边吗？因为是我故意放你离开的。我看厌了你在我身边如死鱼一般的眼神，看厌了你那没有期望的活着，所以我放你离开，给你希望。果然你没有让我失望啊！”

夜孤舟紧闭着双眼，眼泪却是不听使唤一般向下滴着，落在仇恨天的手中。那一字一句传进他耳中的话夜孤舟多想听不见，可是就是这么清晰无比的在他耳边回荡着。一字不落。

“不过，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短短的几年时间内就将天机门发展到如今这般地步。甚至隐忍了三年之久才去治好你的手腕。更加让我想不到的是这短短的一年时间你的武功竟然进步的如此之快。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许久之后，夜孤舟终于睁开了双眼，只是那眼神之中再没了这一年之间的明亮。“肖钰也是你的人？”

“肖钰？”仇恨天咀嚼了片刻，“肖钰他当然不是。我只是看你的生活有些无聊，给你送个人过去让给你的生活增加一些趣味罢了！。”

“他人呢？”

在树林中的那晚，水如云对夜孤舟说过，肖钰在玄叶山庄灭门之前忽然消失了。

“死了呀！我记得我说过要把他扔进大海之中的呀！我说过的话是一定会做到的。就在华山我们分开没多久，我就让人将他扔进了大海之中。从最高的地方扔了下去，‘噗通’一下扔了进去，我听说还溅起了很高很高的浪花。可漂亮了呢！只可惜我没看见。不然我一定会笑的，要知道自从放你离开后我可是许久都没曾笑过了！”

“你混蛋！”夜孤舟没有明亮的眼神之中忽然涌出深深地厌恶，用尽力打开掐在自己下颚上的手，怒吼道：“他还是个孩子！他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他？”

仇恨天看了看被打开的双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倒在地的人，道：“我岂非一直都是混蛋。小千山不会到现在才知道吧！混蛋做事要什么理由？想做便做，想扔便扔。怪只怪当初我对你说过那句话而已！若是当初在华山你不提起肖钰，那么他还能活到玄叶山庄灭门之时。不过，也都一样嘛！反正都是死，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