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庆喜也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冷漠的性子,拉开包厢的门,又离开了。
&ep;&ep;傅清寒用了饭,随后拿起报纸随意的翻阅着。他翻到背面,看到上海两个字,忽然定住了。
&ep;&ep;他隐约想起来,他以前好像就住在上海。
&ep;&ep;傅清寒不能细想,一细想脑袋就发疼,也许他的妻子正在上海的某个地方等他。
&ep;&ep;忽然间,傅清寒不想去省城了,他想要回上海,找到梦里的那个女人。
&ep;&ep;王庆喜有些为难,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回上海?上海现在正在打仗,哪里还能回的去。
&ep;&ep;“你别着急,上海现在正在打仗,你的腿还受着伤,要回去也得把伤养好了再回去。”王庆喜见他抿着唇不作声,也在心里叹了口气。
&ep;&ep;整个上海,除了租界外,都被日本人炸的面目全非。若是这位兄弟的妻子还在,怕是也凶多吉少。
&ep;&ep;傅清寒点了点头,王庆喜又问他:“你可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人?若是能想到一些,我也好帮你找找他们。”
&ep;&ep;“我只能想起来她在上海,其他的,暂时想不起来。”傅清寒道。
&ep;&ep;“慢慢来,兴许再过几天,你又能想起些什么。”王庆喜安慰他道。
&ep;&ep;白娉婷夜里睡得不□□稳,她只要想起来隔壁包厢里的傅清寒,便浑身发冷。
&ep;&ep;白娉婷见她成日的坐在包厢里,除了上厕所,也不出门去。
&ep;&ep;而且精神也越发的萎靡,便忍不住劝她道:“整天坐在包厢里,闷也闷死了,不如去过道那走走,透透气。”
&ep;&ep;沈舒薇害怕,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ep;&ep;“我身子重,火车上人多,左右明天就到了。对了,娉婷,那个人怎么样了?他想起来点什么了吗?”沈舒薇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ep;&ep;白娉婷靠在车座上,叹了口气道:“那人貌似想起来自己的家在上海,还想起来有个老婆,跟对队长说想要回上海去。”
&ep;&ep;沈舒薇低着头,内心不安:“上海?那队长呢?肯让他回去吗?”
&ep;&ep;走了才好,沈舒薇一点也不想再见到过去的故人。
&ep;&ep;“队长当然不肯了,那人浑身都是伤,况且上海现在还在打仗,他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回去了又能干嘛。”白娉婷道。
&ep;&ep;沈舒薇有些失望,可惜了。
&ep;&ep;火车第二天一大早便到了省城,众人风尘仆仆的拎着行李下车。傅清寒是被人抬下火车的,一下火车就看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正被人搀扶着,慢慢的往前走。
&ep;&ep;傅清寒与之对视一眼,然后又冷漠的移开视线。沈舒薇吓得不敢乱动,深怕他想起些什么来。
&ep;&ep;“舒薇,你怎么不走了?”白娉婷疑惑道。
&ep;&ep;沈舒薇用力的扶着白娉婷,缓了好一会才说:“没事,只是刚才腿有些麻了。”
&ep;&ep;“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走?”白娉婷关心的问她。
&ep;&ep;沈舒薇摇了摇头:“不用了,现在好多了,我们赶快走吧。”
&ep;&ep;傅清寒一下火车便被送进了省城医院,王庆喜还要送学生们去延安,留下来照顾他的是老杨。
&ep;&ep;老杨每日陪着他治疗,见他正骨时吭都不吭一声,是条汉子。
&ep;&ep;洋大夫又仔细的给他检查了脑子,只说失忆这种事比较罕见,有的人不过三五天便都想起来,还有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想不起来。
&ep;&ep;傅清寒心态不错,每天积极配合治疗,没事时还会跟洋大夫用洋文聊天,老杨知道他不是寻常人,一心想让他加入组织。
&ep;&ep;“老杨,有报纸吗?我想看看报纸。”傅清寒第一次向他请求。
&ep;&ep;老杨简直受宠若惊,给他拿来了一沓报纸,没事时还会主动跟他聊聊天。
&ep;&ep;沈舒苒从来都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沈舒薇。她满眼复杂,这便是命吗?
&ep;&ep;不论如何,沈舒薇都会跟书中所写的一样,来到延安,加入组织。
&ep;&ep;沈舒薇也吓了一跳,沈舒苒不是已经死在柳州了吗?现在竟然出现在这里,还大着肚子。
&ep;&ep;白娉婷也瞪大了眼睛,没忍住,喊了句:“沈舒苒!你怎么会在这里?”
&ep;&ep;沈舒苒面无表情道:“你该叫我沈同志,我在这里,自然是跟你一样。”
&ep;&ep;“姐姐,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见。”沈舒薇有些唏嘘,一晃已经过去了一年,能再见到,也是缘分。
&ep;&ep;沈舒苒问她:“要进来坐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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