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今天回公司会很晚,要不你等会儿先下班,周一再给我。”“没事儿,你先忙你的,我等你。”牛蓓不想再拖了,多晚她也等。‘我等你,我等你,我等你’…毕成龙重复的说了好几遍,自从失去她之后,这三个字便成了奢望,再次看到,毕成龙胸口一暖,眼眶微微发热,“恩,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你一个人不要害怕,记得一定要吃晚饭。”微信的文字看不到表情,也听不出语气,毕成龙不觉把牛蓓当成了她,牛蓓看到信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公司这会儿还没下班呢,哪是一个人呀?这体贴是不是过了点儿?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下班那会儿,大芳约她去游泳,她怕错过毕成龙回来的时间,让大芳自己去,大芳却说要来陪她,想到贺助理听到大芳时的反应,最终还是劝她回家了,贺助理担心她寂寞,和她一起吃了晚饭,加了一会儿班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回,只是少了一个贺助理而已,感觉世界都安静了,无聊的牛蓓伸伸懒腰,拿出挚爱的耳机听起广播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广播电台总会让寂寞的她多了份寄托,今天的电台讨论的是北漂的生活,可能是亲身经历过吧,就会显得格外煽情,主持人声泪俱下的朗读着热心听众的来信,这篇写给宿舍室友的一封信,让牛蓓也跟着回忆起来,大学时,她们宿舍一共有6个人,只有孙文文这个北京人还在陪她坚守,其余的室友都因为受不了这里的快节奏,选择回老家生活,最初的一年彼此都在联系着,后来就慢慢的淡了,最后到了互看朋友圈却不说话的地步,牛蓓何尝不想回去呢,她受够了每年都涨的房租,也受够了天天来回2个多小时的公交路程,但她不能回去,至少现在还不行,她还有自己的梦想去实现,她答应过的,必须去完成,此时的牛蓓变得脆弱,变得多愁善感,她默默地流下了眼泪,一个人的打拼太难了,还好她比较幸运,身边的朋友一直在陪伴并支持着她,可能是累了,牛蓓戴着耳机趴在桌上睡着了。
毕成龙回来的那一刻,就看到瘦瘦小小的她,趴在桌上睡的正香,他轻轻走过去,“她听的什么音乐呢?她这是哭了吗?我要喊醒她吗?”心里抛出几个问题后,他转身走进套间,拿出一条薄毯盖在她身上,随手拿起贺助理桌上的一本书,在旁边坐着看了起来,还是等她睡会儿吧。“手麻了,手麻了,疼疼疼…”只见牛蓓闭着眼睛,坐直了身体,皱着眉头,左手揉着右手的胳膊肘喊着,接着停止了揉胳膊肘的动作,闭着眼保持着坐姿,静止不动,这过程让毕成龙感觉太不可思议了,她是怎么做到的?看她比看书有意思多了。她这又睡着了,脑袋开始打晃,前后左右的打晃,戴着耳机的她,像一个牵着线的木偶,怎么也倒不了,突然一个猛子,头就往前狠扎了下去,毕成龙赶紧用手接住了她的额头,可能是冲劲太大了,牛蓓唰的站了起来,摘下耳机,看看身边的他,揉揉眼睛“毕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没睡醒的她,嗓子里带着份沙哑,“刚回来。”毕成龙捡起掉在地上的薄毯拍了拍,“哦,那数据表你看一下吧,我周一回去了。”牛蓓半睁着眼,摸索着找出电脑里的文件,毕成龙仔细地看了一遍数据表,她已经圆满完成任务,再不放她回去,她可能要炸掉,“没有问题了,你周一回去吧,等有事儿,我再找你。”听到他说你回去吧,牛蓓的心里,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萦绕着,她这是怎么了?“太晚了,你回家不方便,我送你吧。”“恩,谢谢!”这次牛蓓没有拒绝,像这样接触的机会,以后应该不会有了,那就再感受一次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牛蓓这次很自觉的坐在了副驾,一路沉默的看向窗外,“你今天哭了?“毕成龙出声打破了车厢内的安静,“恩。”“遇到什么事了吗?”“没有,只是听广播,被感动了。”“能和我分享一下内容吗?”“电台讨论的话题是北漂,对于我这种快8年的北漂来说,太多相似的经历让人感同身受,很戳泪点。”“北漂确实不容易,能在北京稳住的,都是脱过一层皮的,你已经很不错了。”“我谈不上不错,只是在继续奋斗中的阶段,你是北京人吗?”不知从何时开始,牛蓓对毕成龙的称呼从您改为了你,可能从心里已经认可他这个朋友了吧,称呼的变换,少了那份疏离,感觉更亲近了些,“我算是新北京人吧。”“不管是新北京人还是老北京人都是北京人,对比其他城市的户口,北京的还是比较有优势。”毕成龙轻笑着:“你这是说顺口溜呢?一套一套的。其实北京户口对于有孩子的家庭是比较合适的,高考的分数线比较低,我现在还看不出优势。”“有孩子你就赢在起跑线了呀,那你会选择什么时候结婚要孩子呀?”牛蓓想到女教练,就顺嘴问了出来,“我暂时没有想过要结婚,你呢?”“我不想结婚,只想一个人过。”“为什么这么想?有一个爱你的人,陪你相偕到老不好吗?”“没有什么为什么,谁也不能保证那个人是不是真心爱你?是不是能陪你到老?那还不如一个人,我很享受一个人的生活。”牛蓓没有告诉他实际情况,她自认为和他还没有熟到可以随心所欲的聊这些事儿,说完,车内又陷入了沉静。毕成龙听出了她这几句话说的有点儿激动,她应该是不想再继续和他聊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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