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我没看见霍震东。
擦完了楼梯,我累得坐在最下面的一层台阶上,头倚着墙壁闭目休息。
惠姨端着一盆衣服出来,叫我:“月月?”她放下衣服过来拍我:“累了?去休息吧!”
我摇摇头:“没事。”
她劝我:“累了就回去睡一会儿,别和自己赌气,其实霍先生也是在气头上说说而已,你别和他较真。”
我叹了口气,“惠姨,谢谢您,我真的没事。”
我知道头顶墙壁角有一个探头,这么大一个宅子,里面密密麻麻不知布了多少个监控探头呢,瑁园平时没什么事霍震东不查而已,他要是真查,就算白天他不在家,瑁园发生的什么事他也了如指掌。
我不想连累别人,也不想坐在摄像头下弄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更加厌恶,休息了没几分钟我就又站了起来。
他要我干,我就干,他是个恶魔不是,好,从前我怕他,畏他,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了顾忌之处,我已经破釜沉舟,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忍,只要我找到机会,我就一定能走出瑁园,我不会再任由这个男人摆布我,被他欺凌一次又一次。
不过从那天打完桑珊之后,霍震东几天都没回来,他不在我倒是舒服了几天,我沉默的干活,虽然累,累的常常眼前发晕,可是干活的时候我可以静静的想心事,也只有在这时候才是我最轻松的时候。
我坐在餐厅地板上擦酒杯,瑁园虽然平时来客不多,但是仍然预备了上千个各种各样的杯子预备开宴会时用,在瑁园的地窖里还封存着几百瓶从法国运过来的葡萄酒。大部分酒的年龄比我都大,那些都是霍震东的父亲霍老先生在世时添置的,霍老先生当初建瑁园的时候可是下了颇大一番功夫的,不止建了一个豪华的地上别墅,还挖了一个很大的地下室用做酒窖,那个酒窖常年控制在13到18度的恒温,装修也是仿法国一些藏酒窖的装修,古朴的旧式吊灯,灰黑色的原石墙壁还有大块的青砖地面,走在酒窖里听不到空荡的回音,只能感觉到空气都似乎凝滞了的沉寂,有钱人就是这么会享受。
瑁园,瑁园,这真是灰姑娘童话里的城堡。
把所有的酒杯擦好放到了架子上,我又上楼,去收拾霍震东的书房。
书架上有一些相框,我小心的一个一个的擦,擦着擦着我手停下了,架子上有几个相框。
是相片,都和霍震东有关。有他少年读书照,有他在国外留学时和讲师的相片,还有他大学毕业获得学位证书时的家合影。
那些相片大约是十年前拍的吧,那时候的霍震东可能还没有现在这么混蛋,他刚刚毕业,大抵还没开始大肆风流招摇,我只见相片上的他,穿学士服戴学士帽,竟然还文质彬彬的戴了幅眼镜,这么一看,倒还真显得他玉树临风斯斯文文的,而他身边的霍老先生,也都是一脸的贵气,喜笑盈盈。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霍震东和他父亲在一起,从相片上看,霍老先生个子高大,面孔威严,十分有气质,不过这位霍老先生虽然看起来威严些,但却不是五官凶恶,看起来也象个正派之人,那么又怎么会有霍震东这样一个混蛋儿子呢?
我又有些不屑:再有钱又怎么样?百亿富豪还不是抵不过一个死字?那位霍老爷子外号霍一刀,听说在霍氏是说一不二,刁狠之至的一个人,可再强势又如何?还不是六十多岁就短了寿?还有霍震东的母亲,霍夫人据说在霍震东二十岁时就因病过世了,五十岁还没到,按现在的社会这个年龄过世可真谓是红颜薄命,那霍震东身边这两位亲属,一位是父亲,另一位女眷是谁?
我想起来了,是霍震东的姑姑,一定是外号霍家铁娘子的霍芷芬了?相片拍自十年前,那位霍小姐当时估摸也得四十多岁了,可是她保养的很好,从外貌上看竟然只像三十多岁,她手臂上搭一件名品披肩,优雅的站在霍震东的身边,十指修长,指尖上涂着蔻丹,手腕上戴着名贵的手链。据说这位霍姑娘性格和她哥哥一样强势,年轻时霍家的长辈给她选了不少豪门公子联姻,但是霍姑娘竟然放出了宣言终身不嫁,要做一辈子霍小姐,而她还真就这么做了,她年轻时到美国创业,现在在美国开酒店,生意做得十分出色,就是婚姻,她坚守诺言,不嫁,就是不嫁。
霍家,有一屋子的变态!
我把相片放了回去。
书桌底下面有几张纸屑,我用吸尘器吸走了,刚要倒纸篓里的垃圾,忽然我看见二层抽屉没关的牢,露出了一个小角,随眼一瞄,我看见了一张相片。
若是那张相片是普通的相片我倒也不以为意,可是问题不是,我好象看见那相片上有我?
我有些疑惑。
我知道霍震东书房也是有监控的,我不能在书房里多停留,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弦动了一下,我竟然趁着捡东西的一刹那,麻利的弯腰用后背做掩护,然后手指往抽屉那一角一伸,把那相片抽了出来,藏在了袜子里。
回到房间后我才把相片拿出来看,这一看那相片,我吃了一惊。
相片上果然有我,不止有我,还有我妈妈和我哥哥,我们母子三个人。
我顿时感觉后背上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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