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霍震东书房外轻敲门,他的声音响起来:“进来。”
霍震东正站在窗前看花园,我看不见他的脸色,但是外面阳光一片,世界都是一片明晃晃的金色,把他整个轮廊照得更是清晰而陌生。
他问我:“谁教你的?打人?”
我默了下,缓缓说道:“弱肉强食的社会!它让人不得不反击,如果不反击,那就注定受人欺凌。”
霍震东又嗤了一声,“真是死性不改!对答如流!每一句话都那么强词夺理!”
我想起昨晚的事,简直想跳起来照着他的嘴角冲上去就是狠狠一拳,但是我忍了下来,两年前的事又浮现在在脑中,正如他所说的,我斗不过他,真的惹他毛了,他使出卑鄙手段把我扔到夜店逼我去卖笑也是有可能的,我现在最好别惹他。[逃,那也不是现在。
霍震东就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的眼神象把刀,又象是暗夜里的两颗寒星,刺得我心头又是一寒,我听他说道:“你是不是心里挺得意,以为我当着大家的面让桑珊下不来台就是在袒护你?别做梦了!其实我早就想甩了桑珊,正好借了这个机会让她走而已!你也别沾沾自喜。我要提醒你,就算我和桑珊分手,那也是我和她的事,我没有主动提之前,桑珊还是我的女人,你敢打她,就是挑战我!挑战我会有什么下场你知道吧?”
我也冷静地说道:“我从来不想去挑战你!倒是你,明明讨厌我,却仍然要做不让自己痛快的事!”
他又是冷笑:“激将法呢?佟月,你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永远改不了自以为是的性子,跟只没头脑的猫一样,爪子锋利,见谁都挠,……”
我不作声了。
他却仍然不肯放过我,在我身边徘徊着继续说道:“你想离开是不是?行,我再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有个强硬的后台愿意给你赎身,你要走出这里我就不拦你!否则!你别妄想在合同未满之前就离开瑁园,我和你之间的合约不满之时,你仍然受雇于我,别忘了你当初的话,是你自己愿意和我签那份协议,我没有逼你,也是你自己苦苦哀求我,求我给你一个机会的。所以现在,你如果想要走,就得为你的行动付出代价,一个工作者如果想要和自己的公司解约那都是要付出违约金的,你想要走?你最好把利害关系想好再说!”
“你逼迫我?”我忍无可忍:“为什么?你明明厌恶我,讨厌我,为什么还要留我在你身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你的麻烦!”
他一下笑了,“我乐意!身边都是顺从的阿谀奉承,听腻了同一种声音,换一种声音再来听一下,那不是别有滋味吗?”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禽兽,简直就是禽兽!
我佟月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样的孽,欠了这个男人的,这辈子要我在他手下受这样的耻辱?
我笑了下,扬起头对他说道:“好,既然是这样,我希望你履行自己的诺言,如果我能找到人为我赎身,你就得无条件放我走,不能再逼迫我做任何事!包括!”我咬牙切齿:“昨天晚上,最后一次!”
他嗤一下笑了,“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啊?”
我捏紧了拳头。
他转过了脸,我听他扬声说道:“既然是为我工作,那你记着好了,从今天开始,每天把瑁园给我擦三遍,从里到外每一个房间都要擦,要擦的毛巾上看不见一点灰尘为止,就当是赎你的罪过,什么时候我说结束什么时候为止……”
我转身走,他却又叫住了我。
“还有。”他说道:“昨晚的事是个意外,我承认自己一时没控制的住,如果你因此觉得气恨我,心里不平衡的话,你提个补偿数,我会你合适的补偿,或者……你干脆就明码标个价,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随时过来陪我,我不会白白的让你陪睡,至少……”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