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痛苦到死掉,那你还会不会走?会不会像十年前一样只留给我一个背影?可我实在不敢听你的回答,若你说不会,我一定毫不犹豫插一刀在心脏,只为留住你,可若你说会,或许我就真的死了。
&ep;&ep;墓园外,安枫晚捧着一束花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你留在这里吧。我想自己进去。”
&ep;&ep;“好。你去吧。我就在这等你。”&ep;乔可浪看着她一步步走远,整个人靠在了车门上,露出一抹苦笑。
&ep;&ep;看着冰冷的石碑,安枫晚慢慢蹲下来,把花放在上面,“妈,对不起。这道歉的话我都跟你说了那么多遍了,估计你也听烦了吧。”&ep;她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抽了下鼻子,“妈,你就这样走了,你怎么能不要我了呢?我只是做错了那一件事,你怎么,连个改错的机会都不给我呢?”&ep;她终是承受不住,抱着墓碑坐了下来,泪水打湿了大理石的表面,“妈,我错了,我会改的,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吧!”&ep;只是有些事发生了就真的无法更改,最后也就只能追悔莫及。
&ep;&ep;不知道站了多久,腿脚的麻木感让他动了动,打开烟盒想再拿出一根,抬眼却发现人已经走到了车前,他把烟放了回去。像是犯错被抓了现行一样开口解释,“抱歉。实在没忍住。”&ep;只是那人似乎根本不在意,直接朝着副驾驶走去。他赶紧走上前,帮她打开车门,系好安全带,习惯性想吻上去的嘴唇动了动,还是退了回来。
&ep;&ep;“去哪里?”&ep;他缓缓发动了车,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眼睛都哭肿了。我真想替你承担所有的伤悲,那怕是千倍百倍。
&ep;&ep;“机场。”
&ep;&ep;“回来一趟,这么快就走?”
&ep;&ep;“嗯。”这个城市有太多的回忆,好的不好的,她都不想再去拾起。
&ep;&ep;“那一起走吧,我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
&ep;&ep;算了算,这是他们二人第叁次一起坐飞机。十多个小时的航程,两人都没有说话。看着她累到熟睡的样子,乔可浪轻轻给她盖上了毯子,原本想抚摸她脸的手隔空勾勒了一下她的轮廓就收了回去。
&ep;&ep;他开着车,停在她家楼下。两人默契地没有下车,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ep;&ep;“安安,今天之后,我们就两清了。你,就过回你以前的日子吧。”&ep;他握着方向盘,看向前面。
&ep;&ep;“阿浪,谢谢你。”&ep;这么多天,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ep;&ep;“嗯。”&ep;安安,我不想听这叁个字啊。我宁愿听你说恨我,也不要听你说谢谢。这两个字太生疏了,生疏得好像我们是陌生人。
&ep;&ep;安枫晚打开车门下了车,向里面走去。看着她的背影,车上的人终于按捺不住,跑下车从后面抱住她。
&ep;&ep;“安安,好好照顾自己。”他把额头抵在她的发间,闭着眼掩盖眼睛里所有的伤痛。
&ep;&ep;“好。”&ep;她也不敢回头看他。她没办法回头,再看他一眼,她都会崩溃。
&ep;&ep;他紧紧抱了她一会儿,又松开了。
&ep;&ep;“起风了。外面冷,进去吧。”
&ep;&ep;安枫晚没再回应,直接走了进去。她知道即便她说话,也是泣不成声。
&ep;&ep;她回了家,他却不知道要去哪。只能坐在车里一根一根地抽烟,每每把手放在钥匙上想发动车的时候,胸腔里剧痛都会让他忍不住松开手。这次的心痛实在太难以承受,就连烟草都麻木不了这清晰的痛楚。他看着房间里亮起又熄灭的灯光,认命似的瘫倒在座椅上。我的心就在这里,我又能去哪呢?人没有心能活吗?要怎么活呢?
&ep;&ep;天色破晓时,他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她快起床上班了,他真不想她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ep;&ep;李特助上车后,看了看后视镜里那个像是失了魂一样的男人,犹豫着问“乔总,我们去哪啊?”
&ep;&ep;“哪都行。开车吧。”
&ep;&ep;“是。”他发动了车,下意识地想打开窗户放放烟味,看了看他家老板又关上了。这个状态本来就够糟糕了,要是再受个风什么的,他也别活了。
&ep;&ep;乔可浪这次确实说到做到,再没有来找她,他公司的事务基本都是Elena在解决,一切好像又回归了正常的轨道,就像他来之前一样。她因为最近发生的事状态还没有回归,所以一直都没有接重要的案子,总是呆在事务所指导指导一些年轻的小律师。最近又来了些刚毕业的大学生,其中有一个是Elena的表亲,特意找了她当tutor,小男生金发碧眼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英姿勃发。那天她正在跟他分析一个案子的档案,一行人从电梯里出来走向会议室。她略微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身影被人簇拥着走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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