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在人多的地方就这样。”飞鱼对身边一脸好奇的寒寒说。
寒寒望着那个皮包被抢的男子,出了神。
这点破事都看得目瞪口呆,真是没见过世面,这女孩往后可怎么办?飞鱼在心里感慨。“别愣着,往前走啊!看看前面还有什么好玩的。”飞鱼道。
“哦!”寒寒回过神来,跟着飞鱼继续沿着路边往前走。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包被抢的男子。
两个人又这样一边看一边走过了好几个路口。这个时候路过路边的一个摊子,上面摆放着许多小玩具,一堆一堆的令人目不暇接,寒寒又凑上前去看。
飞鱼开始后悔带着寒寒来逛街了,带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到街上真是件难熬的事,无论遇到什么,她都要凑过去看看。
“哇!”寒寒看着摆在摊子上的玩偶,眼里放光,她抬起头对飞鱼感叹道,“真漂亮啊!”
飞鱼应付地笑了笑,寒寒看到飞鱼的笑容却很满意,她继续低头看那些玩具。
看着看着,连飞鱼都不禁为寒寒那惊喜的没见过世面的举动而动容,这小姑娘,仅仅是这样便足够开心了呀!真好!飞鱼想。
现在可好,寒寒又对着摊子上的各种玩具看出神了。那摊主好像看出这两个是流浪儿,但见他们两个也没怎么对摊子上的东西乱动,遂也放松警惕,没赶走他们。
“怎么?看上这块表了?”飞鱼沿着寒寒的目光看去,见她正注视着摊子中央的一块卡通表。看寒寒那渴望的眼神简直比她饿肚子看小吃时的眼神有过之而无不及,飞鱼又无奈了。但寒寒随即又收回了那种渴望的眼神,朝飞鱼笑了笑,转头又去看别的东西。飞鱼看在眼里,他知道寒寒很想要那个手表。飞鱼又有些不忍,寒寒明明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却要受这种苦。她这个年龄的孩子本应该是向妈妈撒娇吵着买这个卡通手表的,现在却被迫因为生存问题压制住这种渴望。飞鱼突然很想帮寒寒买下那个手表,可他没钱......
飞鱼瞄准了那个卡通手表,做好了打算。
“我逛得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回去吧!”寒寒转头道。
“嗯。”飞鱼眯起眼睛答应着。
于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两个穿着破烂的奇怪的孩子就这样并着肩走了,他们没有注意到,在街道远处,一个身躯肥胖的中年人一直在注视着他们两个人。
两个孩子刚走,胖中年人就尾随上去。
飞鱼和寒寒就这样回去寻了点吃的,凑合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飞鱼从自己堆的棉花堆里爬了起来——沙发垫不够大,他让寒寒睡在上面,那里睡着更舒服些。飞鱼睡了一晚上浑身酸痛,天越来越冷了,要不是这桥洞四周都被他封住,恐怕昨天晚上根本睡不着。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得出去找一些保暖的东西。
飞鱼烧好了水,将寒寒拍起来,“起来了!早上喝口热水,暖和暖和身子,今天还要去拾东西呢!”
寒寒也从沙发垫上爬起来,和飞鱼喝了几口水就出去了。
“那个,昨天废品回收站的老蒜头是怎么回事啊?听你们说得好奇怪。他还欠人钱?”寒寒在路上问。
“说了你也听不懂。”飞鱼直直地望着前方,好像是不愿意回答寒寒的问题。
“......”
“......他不欠人钱,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他那个儿子。”飞鱼说,“老蒜头老伴死得早,就那一个叫小葱头的儿子,听说小时候很听话,后来大了反而不务正业了。就在前几个月,小葱头见一个妇人生得漂亮,就动了些歪心思,谁知道给那女的夫家发现了,那夫家就以钱相讹,可他哪里知道老蒜头他儿子是个不务正业的穷鬼,手头根本没多少钱,这就找到老蒜头的门上来了。本来这事还好打发,给点钱就行了。可谁知道正好给一个叫小冷的混混撞见了,那小冷在这里有点小势力,还认识小葱头,知道老蒜头手里有不少存款——那都是老蒜头一辈子的血汗钱。于是小冷就找上了那夫家,说你这点钱要得太亏了,老蒜头那钱多着呢!她夫家一听就馋了,想和小冷合作,得到钱分小冷一部分,于是这两家人又找老蒜头讹上来了,又打又闹,一直到现在。小葱头怕事躲在外面,留老蒜头一个人在家,这不,昨天老蒜头去银行取钱去了。怎么?这些你听懂了么?”飞鱼看着寒寒。
寒寒虽然一直认真在听,但也没弄清楚什么,她唯一确定的是老蒜头被人欺负了。
“钱不是他欠的,那为什么他还要去取钱?”寒寒好奇地问。她很惊讶飞鱼这种小孩子居然知道这么多。
“为了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呗!”飞鱼说,“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知道老蒜头这儿子,到底算是谁养出来的。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惹了事,老蒜头能怨谁?只能怨自己孩子没教好。他只好自己取钱消灾喽。”
“哦......”寒寒在想着什么,“那咱们这情况反倒比老蒜头要好得多,至少咱们还不用替某个人还钱。”
“就是啊!”飞鱼愤愤不平地说,“就像我,我本来住在桥洞里一个人过得挺好的,现在突然多出来一张嘴,我还要替这张嘴找吃的,这就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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